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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商量著,并沒有爭執,最后站出來的是燕國的晏河。
晏河還解釋了一句為什么選他:“大家都覺得我這個魚騎商不錯,我和澇區很多國家都打過交道,畢竟我是個魚騎商嘛。”
燕國不愿意當皇子的燕河,是在澇區也十分有名的魚騎商。
“只有一個嗎?不多選兩個?”小天傾并不在意為什么是晏河,是誰與她都沒有太大關系。
“還能夠多選兩個嗎?”一群人有些心動,更多的還是猶豫。
“當然可以。”小天傾很有耐心,她說,“等到將來,你們種族的種族之心還會由實力最強的那群人守護。它會以何種形式被保護是由你們這個種族決定的。當然,你們要保護好它,一個種族的種族之心對這個種族真的很重要,重要到如果落到不懷好意之人手中,會給你們種族帶來滅頂之災。”
小天傾并不是危言聳聽,這個種族遲早會走向寰宇,他們有必要提前了解現在的寰宇。
那并不是一個美好的地方,雖然有很多機遇,但危險與背叛無處不在。
就算是小天傾也無法預料,有些人喪心病狂起來會做出什么事情。
她唯一能夠說的是,有天工一族的存在,這個世界就會存在一抹光明。
他們會給這個世界留下一片凈土,給那些心中仍然懷有純良的人一道希望。
未來,不會一直是這樣的。
只要天工一族一直存在,他們終將有一天改變這個世界。
實力,真的不應該成為衡量一切的標準。
感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那被命名為親情,友情,愛情的神秘情緒,牽動著一個人的心,并不應該為實力讓步。
心中有著柔軟的人,不該因為這份柔軟受人鉗制。
那些拋棄了一切追求大道的人,不應該洋洋得意,他們應該后悔,因為被他們拋棄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大道無情,不過是世人以為。
大道是可以有情的,沒有人規定追求大道就必須舍棄一切。
“能讓旱區的人去嗎?”面面相覷之后,又是一陣討論,才有人提出這個詢問。
望水和小桃這群洛國女子都有些驚訝,她們以為今天的事情她們只是配角,誰能夠想到她們竟然將成為主角之一。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但在這一瞬間,她們還是為這些澇區男人的友善狠狠顫動了一下內心。
雖說燕國的男人,或者說是整個澇區的男人面對她們都有一種面對珍惜動物的小心翼翼,那是一種站在高處的俯視。
但不得不承認,在這一瞬間,那曾經給她們弱小敏感心靈留下的傷害都可以被忘記了。
因為這些人,其實很可愛。
“她們和我們是一個種族,這是你們告訴我們的。”所以,她們應該也是有資格的。
“既然她們是不適應澇區的環境,去一個和澇區不一樣的地方應該對她們會好一些。”而且,那里還有他們的種族之心,種族之心應該會幫助這些女人吧。
“這件事情應該沒有難度吧?要是有難度的話,也可以不去。”只是他們也不會有人去接過這個位置,澇區這邊,去一個晏河已經夠了。
“可以的。”小天傾也有些意外,她一開始也因這些人對望水她們的態度不滿過,但現在她突然覺得,那很沒有必要,這個種族,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
這里的人,是一群很商量很溫柔的人。
這樣一個種族,就算是解決問題并不輕松,她想,她也是愿意去幫助的。
如果說小天傾只是有些觸動,那這一幕對路淺來說就是有些震撼了。
他在寰宇長大,見多了寰宇的骯臟,早就不相信這個世界還有純粹的善良與無私。
他知道天工一族是一個意外,所以這個意外消失在了寰宇,僅剩的血脈也艱難存續著。
寰宇容不下這樣的異類,他見過更多的,是為了一株靈草拔刀相向的兄弟,是為了實力果斷將刀子捅向徒弟的師父,是為了一個道侶陷害姐姐的妹妹,是將孩子賣掉換取資源的父親,是搶過父親位置將父親與兄弟姐妹斬草除根的少年。
在寰宇,那樣的行為,并不會被人唾棄,反而會受到無數人的贊賞。
因為那就是寰宇的常態。
圣啟為什么總擔心他那群孩子會背叛他將他從那個位置拉下來,正是因為這就是寰宇的常態。
他不敢將手里的一點權力給他的孩子,因為他不敢賭,也不想賭,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正擁有的。
同樣,聶澈之小心翼翼蟄伏著,輕易就能夠煽動一批人站在他這邊,因為他的身后,有他這個隨時能夠踏入帝尊之列的最強準帝尊。
在準帝尊時就能夠誅殺帝尊的他讓那群人覺得聶澈之的勝算更大,為此他們毫不猶豫背叛了那昔日效忠的對象。
這一切,在寰宇太正常了,正常到路淺看到如今這一幕才覺得那么不可思議。
面對實力弱小者,寰宇有誰會放在心上呢。
戰斗時,有哪個強者會注意不要牽連弱小。
他們從不在意他們的戰斗余波會不會傷害到附近的星辰與大陸,也不在乎那上面是不是有著生靈的存在。
那些因他們而死的無辜被牽連者,只能說是實力不行。
要是有實力的話,當然可以躲開他們的戰斗余波。
其他人都能夠察覺到,路淺自然也發現了。
他知道一開始旱區女子在這些澇區男子眼中的定義,所以對他們的轉變才會更加驚訝。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存在這種事情?!
直到踏進了通道,路淺還在思索這件事情。
他想不明白,但心中卻有一種別樣的情緒流淌著。
暖暖的感覺,并不讓路淺反感。
小天傾已經來到了那種族之心和大陸核心面前,只有六歲大小的她需要仰頭才能夠看到這兩樣東西。
晏河接近著種族之心,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留意著望水和小桃的變化。
看到這兩個女人臉色確實有所好轉,對小天傾說的他們是同一個種族更是相信了幾分。
同時,問題可望解決讓他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直到他看到大陸核心與種族之心的情況。
它們的情況并不好,并沒有近距離接觸,他還沒有發現這一點。
但距離近了,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并不好受,他知道,這種難受是大陸核心與種族之心的感受。
因為這兩樣東西與他的關系,他能夠感覺到它們的情況。
同樣,望水和小桃也能夠感覺到。
只是不知為何,她們的情況要比晏河好一些。
如果說一開始進來的時候是望水和小桃的情況比晏河糟糕,那么這個時候就有些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