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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傾聽到路淺那話抬眸,天藍色的眸底有意外閃過。
“你總不能連個名分都不給我吧,怎么說我們也是天定姻緣。”路淺摸了摸腦袋,看上去有些憨憨的。
“我這次要的應該不能算多了吧?”
坐在魚騎背上的天傾沉思著,她問:“你不想要讓我喜歡上你了?長久的陪伴是能夠打動我的。”
曾經就打動過。
“不想要了,強扭的瓜不甜,雖說長久的陪伴能夠打動你這樣的人,但我們之間其實并不合適吧?”路淺抬眸看向天空,他說,“你應該就是發現我們之間并不合適,才會三番兩次拒絕我的。”
“你很聰明。”天傾夸贊。
路淺一直都很聰明,她也一直很欣賞這個人。
這個人和寰宇那些修士不同,他根本不像是那個天道能夠孕育出來的。
“謝謝啊。”沒想到竟然還能夠從小天傾的口中聽到對他的贊揚,雖然只是簡單的四個字,但路淺在這一瞬覺得自己和小天傾就這樣也挺好的。
他們應該成為很要好的朋友,而不是那種強行的道侶關系。
“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勉強你喜歡我,但讓我陪在你身邊應該沒問題吧?”
如果不跟在小天傾身邊,路淺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去,他認為回去的關鍵在小天傾身上。
“當然可以。”天傾點了點頭,“寰宇的天定姻緣天工一族是不認的,我們天工一族有自己的天定姻緣,那種天定姻緣并不是束縛,而是對相愛之人的祝福。”
“我們之間能弄一個那樣的?”路淺掀了掀眼皮子,他沒報多少希望,但心里又覺得自己和天傾之間應該搞一個這樣的,不然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能弄一個,我回去和柳叔叔說。”天傾想了一下,對路淺笑了笑。
女孩的笑容明媚燦爛,驚艷了世界。
沒想到一切這么順利,路淺也笑了一下。
少年的笑容邪肆張揚,停滯了時光。
性格中有很多相似的兩個人,在這一刻達成了共識。
“那么,接下來我們來討論一下怎么回去。”路淺帶著小天傾走上回廊,兩條魚騎并排停在不遠處。
“我來燕國有幾天了,燕國的太子對我很賞識,我覺得他應該是饞我的御空飛行。”
燕國的情況說復雜也不復雜,說不復雜也復雜。
這里的皇室之間并沒有勾心斗角,也不存在那種為了那位置爭得你死我活的情況。
如果有一個人想要坐上那個位置的話,剩下那些皇子應該很愿意將位置讓給這個人。
因為在燕國,人口的死亡率太高了。
一個巨浪就有可能帶走一大批人,一場海嘯就能夠毀滅大半燕國。
幸存者相互扶持,為彼此慶幸著,也為逝者哀痛著。
聽燕淮說,燕國現在的皇帝其實已經是那一輩第九個了。
之前的八個皇帝,都死在了海嘯中。
而如今這個皇帝,也是那一輩最后一個幸存者。
如果他再死了,就會由燕淮這個下一輩最大的繼任。
要是他因為意外沒了,如今燕國的二皇子會接過他的位置,或是太子,或直接是皇帝。
在巨浪面前,魚騎與他們的游泳技術都顯得那么無力。
而他們要應對的不只是海嘯,還有那些時不時會過來襲擊他們的海洋生物。
“他們一切的災難,都是水帶來的。燕國的人很討厭水,也離不開水。”路淺說到這里突然發現這與他們要怎么回去并沒有關系。
他狀似無意地理了理衣擺。
“這里的水元素確實挺濃郁的,聽說這片大陸分為旱澇兩區,那旱區是不是很缺水?”
“旱區應該不能用簡單的缺水來形容了,在那邊,一滴水就可能救人一命,每一滴水都是最珍貴的存在。”小天傾回答路淺的話,她低眸思索,“兩極分化太嚴重了。”
“是呀,雖然問題都是因為水產生的,卻是兩個極端。”路淺點頭附和,“但這好像與我們怎么回去沒有關系。”
“既然遇上了,當然是要管上一管的。”小天傾摸了摸下巴,“別忘了,天工一族可是寰宇出了名的愛多管閑事。”
“就算是多管閑事,也是管的好事。”路淺說。
他說的是真的,天工一族做的事情,很多都是對那些人有利的,他們幫扶弱小,實力超強卻從不和寰宇那些修士一樣。
這樣的天工一族,讓那些喜歡恃強凌弱的寰宇修士厭惡著,痛恨著,卻是那些被天工一族幫過的種族與個人尊崇擁護的。
“別說題外話,快來想一想這大陸是怎么回事,我總覺得它不應該是這樣的。”小天傾白了路淺一眼。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在旱區的都是女子,而男子則是全部在澇區。”陰陽兩性被分開,水的分布也極為不平衡。
“這種情況應該不能說明什么吧?畢竟有些種族就是只有一種性別的,而且他們的繁衍也沒有受到影響啊。”小天傾說。
不管是在旱區的女子,還是在澇區的男子,自有一套規則讓他們繁衍生息。
“但他們的語言是共通的,他們身上有很多的相似之處。”路淺卻道。
他覺得,這片大陸的男人和女人,一開始可能是在一起的。
就是因為他們被分開了,才造成水的極端差距,而且,這種不平衡正隨著雙方越來越遠的距離在拉大。
聽燕淮說最近水患又嚴重了不少,想來旱區的水也是越來越少了。
“你覺得,這一切有沒有可能是人為?”路淺突然說。
“你覺得是有人故意造成了這片大陸的一切,讓這片大陸的人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小天傾問。
“你覺得不可能嗎?”路淺反問。
“不,我覺得很有可能。”那是寰宇的修士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為滿足一己私欲,拉著一片大陸的生靈痛苦,是寰宇修士能夠干出來的。
至于原因,不過是增強實力。
“那么你認為對方是怎么做到的,我們要怎么破局?”論對寰宇修士的了解,小天傾自覺沒有路淺高,畢竟他們兩個的年齡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