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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讓小天傾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她根本沒有操作,卻能夠感覺到那枚赤階創獸石在自行創造創獸,而且創造的那創獸身上竟然還全是她的氣息,就好像這只創獸就是她創造的屬于自己的因果創獸,九大領獸之一。
但是小天傾很清楚自己什么都沒有動,她抬頭看向徐姿月和白溪,所以這就是因果的力量嗎?
將會出現還沒有出現的事物化為既定事實,通過因果的力量改變一些東西,將一些東西提前送達,也可以通過因果的力量將一些原本會發生的事情扇走。
小天傾知道,正在被創造的這只創獸確實是她會創造的創獸,即使整個創造過程似乎與她沒有關系,但不用多看憑著那份若有似無正在逐漸加濃的感覺她就能夠清楚,那真的是她的創獸。
她的創獸啊,一黑一白的一雙游魚出現的時候,小天傾臉上有著無措,她看著那分明是一枚赤階創獸石創造但看上去像是兩只創獸的游魚,臉上寫滿了茫然。
但比起自己這不知道應該算是一只還是兩只的創獸,顯然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
那邊已經消散到只剩下一個腦袋的白溪和徐姿月看到這對創獸的出現,齊齊松了一口氣,臉上是使命完成的釋然。
“一定要帶給我們光輝的未來啊,雖然我們沒法親眼見一見那個未來。”徐姿月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美好的憧憬。
抿唇不說話,小天傾直接將道一丟了出來。
龜殼上呈現著生與死的兩種極端,極端對立中又有著融合緊密。
道一出現的時候,那雙綠豆眼還眨了眨,帶著幾分不知所以然的茫然。
小天傾也沒有給人解釋的意思,伸出手一揮,穿著墨綠色玄甲、一臉沉靜的道一小男孩取代了道一原本的位置。
伸出手,小天傾手指向那即將消散的徐姿月和白溪,將兩人僅剩下的魂體收起來,將兩枚凝聚起來的魂珠直接塞進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道一口中。
道一感覺到嘴里被塞進了兩個東西,下意識一咽,咽完之后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的他捂住了自己的嘴,眨巴眨巴眼珠子看著小天傾。
“靠你了。”小天傾伸出手拍了拍道一瘦小的肩膀,什么話都不多說又將道一塞回了自己的識海中。
只出來了一下又回去的道一:?
簡單處理了一下殘局,面對既定事實什么也改變不了的小天傾看向那怔怔的白乾,她問:“你想過以后做什么嗎?”
聽到小天傾的聲音,白乾才從那種恍恍惚惚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了一點,他抬頭看向小天傾,啊了一聲:“我弟弟……”
“或許有救,或許沒有,我也無法保證,只能說盡力而為。”想到這件事情,小天傾就感覺很頭疼。
她也不需要這兩個人這么做啊,因果之力,早晚她是能夠掌握的。
而陰陽既然注定了是她的創獸,也早晚能夠創造出來的,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舉啊!
雖然說這么做確實讓她更快創造出了陰陽這一對創獸,但是她還小,又不是壽命快到終點了,根本就不急著創造自己的九大領獸啊!
也不知道道一的生死之力能不能夠救回那兩個人。
感覺有些頭疼,被強摁著做了一樁買賣的小天傾心情并不是很好。
雖然這件事情對她有利無害,但這種不經過她意愿就進行的事情,遇上了還是感覺好難受啊!
“你要和我們回天工一族嗎?”墨疏黎突然詢問,雖然說他們天工一族的未來也不樂觀,但以天工一族為中轉給白乾安排一個好的出路還是可以的。
雖然事情并不是他們愿意的,但既然已經發生了,而且小天傾也確實是受益者,那么白乾這個白溪的哥哥他們天工一族就不能不管。
白乾啊了一聲,他抬頭看向墨疏黎和小天傾,心里知道這件事情完全是他弟弟不經過人家意愿強行做的,但看到這兩個人他還是會想起他弟弟所謂的天下需要他就是用自己成全另一個人。
心中難受,白乾搖了搖頭,他不想要跟著天工一族的人走。
“既然這樣,你可以選擇留在黃泉彼岸,綠綢一族應該也會將族人遷到黃泉彼岸,這里才是最適合綠綢一族的地方,也是最有利于他們發展的地方。”小天傾說。
黃泉彼岸現在已經在她的控制中了,她不會過多干涉這里,但這里的規則肯定是會發生改變的,而綠綢一族的修士在這里,白乾要是選擇留在黃泉彼岸的話,和蘇尋他們相互之間也能夠有個照應。
“我再想想。”白乾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白溪就這么走了,或許現在他唯一的安慰就是在小天傾的努力下,白溪并不是沒有回來的可能。
生死道啊,掌握生與死,逆轉生與死,這樣的道義,怎么能夠讓人不心悸的同時又心生渴望呢!
白乾心里隱隱有了一個選擇,只是他還需要再確定一些,他所有有關生死道的知識都是白綢殿帶給他的,他本身并沒有涉及這方面的內容,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我聯系了青漠叔叔,他等會兒就過來找我們。”小天傾說這話的時候還重點看了路淺一眼。
他們準備回去天工一族了。
黃泉彼岸的事情告一段落,剩下的事情是綠綢一族的事情,小天傾也給蘇尋這些綠綢一族的修士開放了權限,讓他們能夠帶著那些并沒有修為的綠綢一族族人進入黃泉彼岸。
只有在黃泉彼岸中,那些人才是絕對安全的。
至于白乾,那個人暫時留在了黃泉彼岸中,他們覺得這個人最終留在黃泉彼岸的可能性更高,就像是白溪擔憂的那樣,白乾的性格根本就不適應這個寰宇。
如果讓他獨自在外,不用幾天就會被寰宇的修士吃得一干二凈。
雖然如此,小天傾還是同樣給白乾開了權限,讓人能夠自由出入黃泉彼岸。
白乾并不是犯人,他不應該被困在黃泉彼岸沒有出去的資格。
至于白乾會不會因為白溪的事情對他們心生怨懟,在背后搞事情。
他們覺得不會,那個人很通透,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怎么回事,也知道這些事情怎么也怪不到他們頭上。
路淺見小天傾將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整個人就是一愣。
他說:“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啊,這不是商量好的嗎?你不會又要變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