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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默認
作者:江離付芷
更新時間:22100622:14
傾傾,他是什么意思?囡囡眨了眨眸子,如果夜臨澤過來的目的是挑撥傾傾和路淺的關系,那他成功了。
寰宇的天定姻緣不可信,但受到天工一族祝福的天定姻緣……祭越并沒有離開,因此他將夜臨澤那番話聽得一清二楚。
寰宇的天定姻緣是什么狗樣子他們都是知道的,那姻緣帶來的最多的還是悲劇,是傷害與怨懟。
相愛之人愛著彼此,又傷害著彼此。
愛,從來都是一種糾結說不清的東西。
如果天傾和路淺之間的天定姻緣是寰宇普遍的天定姻緣,別說對路淺毫無保留了,不直接弄死路淺這個不確定因素都是天工一族最大的寬容。
但他們不是啊!
這兩人之間的是受到天工一族祝福的,是在天工一族見證下的姻緣祝福。
天工一族,就是保證,他們與如今的寰宇走得不是一條路子。
什么意思,大概是提醒我不要太相信某些事情吧。天傾摸了摸下巴,夜臨澤是一個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的人。
他的心里,沒有絕對的立場,也沒有濃烈的情感,有的只是對收藏的在意與執念。
天傾,不,或許應該說是齊芝。
齊芝在一開始出現的時候,就入了夜臨澤的眼,成為夜臨澤想要得到的一個收藏。
而隨著夜臨澤花費大量的時間依然沒有在天工大陸找到齊芝的存在,成本的投入讓他放棄的代價上升,也讓他對于齊芝這個值得收藏的藏品的在意程度上升。
夜臨澤不希望齊芝憋屈地死亡,所以他會出手幫助齊芝,哪怕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他此來的目標,需要被除去的天工一族轉機。
傾傾?囡囡聲音帶著擔憂,身為天傾的創獸,她多多少少對天傾經歷事情時的感受有所了解,也知道那路淺對天傾的意義。
少族長……祭越、卜鈺和血眸同樣擔憂,路淺就是萬年前跟在天傾身邊的那個男人,就算是他們也知道,那個男人對天傾的重大意義。
那個男人,是構成了天傾萬年前無憂生活的重要組成成分。
或許在天傾心中,那個天定姻緣和封夜、柳羲是一樣的地位。
夜臨澤的話似乎沒什么,只是說路淺對云天傾的在意不正常,但這何嘗不是對這對受到祝福的天定姻緣的質疑。
質疑一份純真的感情,那是一種褻瀆。
如果不是天傾阻止,三人都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強硬出手將夜臨澤徹底留在這里,哪怕那意味著身份的暴露。
不用擔心,我又不是沒了愛情就要死要活的女人。天傾神色平靜,那雙天藍色的眸子里面甚至沒有一絲波瀾起伏。
但在場幾人都從天傾那番話中察覺到了異常。
天傾并不是因為完全信賴路淺才不在意夜臨澤說的話,而是早就做好了遭遇背叛后全身而退的準備。
如果路淺有問題,如果路淺背叛了這段感情,她能夠毫不猶豫地抽身離去,冷靜果斷,冰冷絕情。
司空青和應祥宇覺得天傾太稚嫩,太意氣用事,太惹是生非不知身上重任,但他們真的了解過天傾嗎?
了解過這個身上肩負著重任,負重前行的女孩嗎?
不,他們不了解,他們知道的,只是他們以為的,而不是這個少女真正的樣子。
我不知道愛情到底是不是這樣,每個人的愛情都是不一樣的,有的轟轟烈烈,譜寫一場氣蕩山河的壯麗宏圖;有的溫茶淡水,平平淡淡不減愛意濃濃;有的纏纏綿綿,分分合合中訴說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戀;有的傷害痛苦,孽緣……
天傾在茶水上點了點,用茶水在桌面上畫了一個陰陽八卦圖。
她甚至不知道,她和路淺之間的感情究竟是不是愛情。
幼時的陪伴,青梅竹馬的感情,似乎總是能夠帶給人錯覺。
有的錯覺,隨著成長漸漸消失,化為相視一笑的默契,而有些錯覺不行。
總有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將那份錯覺化為別的東西,或真或假,已經無從探究了。
天傾只知道,幼時陪伴她,留給她一份美好童年的人都不在了。
張揚慵懶、腹黑強大的瘋爹地不在了,溫潤柔和、神秘可靠的柳叔叔不在了,他們都不在了。
只剩下一個路淺,也只有一個路淺。
路淺意味著天傾的童年,意味著那段無憂的美好過往。
他不只是一個叫做天定姻緣的存在,更是聯系著天傾與過去自我的那根紐帶。
只有看著路淺,天傾才能夠告訴自己。
你看,你曾經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過往,而不是一個想象出來的美好幻夢。
當一個人成為另一個人維系過去自我的橋梁,他也就成為了另一個人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天傾從不去探究自己對路淺的真實情感,她只知道她需要路淺,需要那連接著過往與她的紐帶。
但如果過往的橋梁與現實的責任碰撞,天傾知道她會選擇什么。
過去的終究要過去,哪怕那是怎樣的悲痛與哀愁中的甜蜜美好,也無法讓天傾緊抓著不放。
她身上的責任,是瘋爹地和柳祭司對她的殷切期盼,是天工一族數不盡的天驕對她的期許希望。
她肩負了太多太多人的的希翼,容不得她任性,她也不會任性。
路淺……
天傾用已經干涸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點了一下,似是點到了某個人的身上一般,嘴角緩緩勾起,狡黠冷漠的笑容隨著淺淺的梨渦緩緩浮現。
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乖一點。
“夕夕部族啊,應該就是在這里了。”男人摸著下巴,抬頭看著面前的院子,輕輕叩響了門。
與此同時,一道生硬沉穩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你是誰?站在這里做什么?”
男人回頭,就看到一個正氣凜然的男人以一種戒備的目光打量著他。
“我是夕夕部族的人,這里是我家少族長住的地方。”男人回答,同時不忘反問,“你又是誰?怎么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路正陽滿是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這散漫的男人:“我怎么不知道夕夕部族有你這一號人的存在?!”
說話之前先搞清楚啊,夕夕部族根本就不是一個大部族,只是他們幾個的擋箭牌,人員加起來都不超過二十個的那種!
誰不認識誰啊,根本就沒有你這號人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