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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默認
作者:江離付芷
更新時間:22100622:14
“把人丟下場?”路淺看著坐姿隨意散漫的夜臨澤,眸子微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創獸師大賽似乎是一場不歸路啊。”
“啊,是啊。”夜臨澤帶著幾分不以為然,和他有什么關系呢,他只是個傳話的,“生氣了,路少?找白術去啊,這都是他弄出來的。”
路淺深深看了一眼夜臨澤,他覺得夜臨澤在拿他當槍使。
“我有什么好生氣的,如果能找到人,會讓她去的。”路淺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補充,“奧,我倒是忘了,云月城都沒了,再想找到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的小姑娘似乎不太容易呢!閆軒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到人,接下來還是要麻煩你們多多上心。”
夜臨澤抬頭看向路淺,那雙壓抑著病態與瘋狂的眸子閃過思索,他怎么覺得路淺挺喜怒無常的。
當初不讓他動那云天傾的人是他,現在說出這種滿不在意的話的人也是他。
按照他這番話,要是真能夠找到人,他還不管了?
不護著了?
要不要這么喜怒無常?
要夜臨澤說,路淺大概是有點病的,也不知道他把那天定姻緣當什么了,若即若離,漫不經心,肆無忌憚,著實不像是對待一場感情該有的樣子。
便是不拿感情說事,那也不像是對待私有品該有的樣子。
夜臨澤知道有很多人討厭他,討厭他物化一個人的行為,但他自認為對那些滿意的收藏還算是用心。
他們想要什么資源,只要他有的他都沒有心疼地給出去了。
他至少將那些收藏品護在了羽翼之下,可路淺呢,路淺太多變了,一會兒護著一會兒不護的行為不但讓人看不懂,也讓人惶惶不喜。
算了,那是那對天定姻緣的事情,和他又沒有關系。
“我會和白術說的。”夜臨澤站起身,懶懶打了個哈欠,“要我說路少你那位天定姻緣來九域城的概率不小,不管是為了給云月城報仇還是為了更好的前途,人會來的可能性真的不小。”
云月城是滅在誰手中的,天工大陸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些創獸師不理解焰火這位域外修士為什么要滅云月城,但他們知道事情是誰干的,并且將事情擴散出去了。
不管那位云月城的六小姐、路淺的天定姻緣在哪里,她都會知道這個事實。
只要是對云月城有感情,對云府有情誼的,就會來九域城找焰火為人報仇。
而若那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她也會沖著創獸師大賽明面上豐厚的獎勵來到九域城。
左右那個天定姻緣是跑不掉的,這種時候路淺反而以一種漠不關心的態度說話,著實讓人心涼。
賈玥尚且知道要護著自己血脈關系淺薄的族人,宋棉同樣為著素昧平生的醫師抗爭著。
利益至上的賈家,柔弱專注的醫者……
路淺站在這些人面前,怕是要自慚形穢了。
“人要來了就放進去好了,難不成還要專門跑過來找我?”路淺挑眉,散漫不在意極了。
夜臨澤:……
真是一個比他還無情、比他還冷漠的人啊。
等到夜臨澤離開,一直在旁圍觀的聶澈之笑容溫和:“路少,這不符合你的作風啊。”
“哦?我是怎么個作風?”路淺挑眉,怎么就不符合他的作風了?
“護短,很護短。”聶澈之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了路淺對他的無情冷漠,停頓了一下才帶著幾分猶豫詢問,“云天傾應該是你保護圈內的人吧?”
“可能是,可能不是。”路淺抬頭看天,聲音幽幽。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呢!
他不喜歡被人利用,也不喜歡別人給他安排好路。
對于莫名其妙的天定姻緣,直接退婚或許是他最大的善意。
可惜出師不利,上門竟然還沒有逮著人。
后來啊,再次遇到那女孩的時候,路淺才明白,什么叫做天定姻緣。
情不自禁的喜歡,身不由己的在意,早有羈絆的人生,那個兒時陪伴他的幻夢以這樣一種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
從一開始猝不及防的慌張無措,到下意識的逗弄無賴,路淺所求,不過是一個確定。
確定那少女的身份,確定他的一切是否有一只手在隱隱操控一切。
路淺張揚恣意,向往逍遙自在的生活。
他不愿意自己從出生就活在他人的安排中,也不愿意自己自幼經歷的苦楚是一場精心的算計,他小心翼翼試探著一切。
試探出天傾天工一族少族長的身份,看著那個少女對他毫無戒備的樣子,路淺遲疑了。
或許,一切可能真的與這個少女無關,但與少女無關,與少女背后的天工一族呢?
遲遲不愿回歸的另一個自己,天工一族令人恐怖的因果安排之力,讓路淺太擔心了。
他后退了,在事情尚未分明之前,他不想要和那個天定姻緣有任何更進一步的關系,不管是真心的關系還是虛假的關系,都不想要有了。
反正她也有著她的責任,這種時候也不需要兒女情長;路淺更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兒女情長這回事。
怎么說也是天工一族的少族長,想必是有處理辦法的能力的。
大不了真的需要他出手的時候他再出手唄,他只說了如果云天傾出現在這里,他不會摻和人參加創獸師大賽這件事情,可從來沒有應允過創獸師大賽的過程中他不會出手。
再說來這里的是不是云天傾還不一定呢,夕夕部族那個陌玉已經握上了創獸師大賽的資格函,與這里的一切已經分不開了,他必然會來,是他阻止不了的。
路淺神色幽幽,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聶澈之也只是在心里低罵了一聲喜怒無常的瘋子,并不對路淺的所作所為置喙什么。
本就是想要借助路淺獨一無二的準帝尊地位做點什么,有求于人的那一方總是低人一等的。
聶澈之不確定路淺到底有沒有將他當成兄弟,也不敢去試探這個可能。
什么都不說開,他還能夠像現在這樣借著路淺的勢做點什么,真說開了沒準連現在的一切都會失去。
聶澈之是個很現實的人,或者說光明圣殿的人都很現實,不現實的也活不到這么大。
云天傾那個天定姻緣,路淺對人的態度,在聶澈之眼中并不重要,如今他最上心的還是那個夕夕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