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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呢?”蘇羽發現自己面前只有一個天傾的時候,神色也有些懵,魏景跑去哪里了,還有另外的幾個人呢?
“不知道。”天傾搖了搖頭,她是只看到了蘇羽一個。
這句話說完,天傾就感覺到路正陽在聯系她。
天傾微頓,發現路正陽竟然跑到青漠森林去了,她眸中若有所思。
這是……所有人都去最該去的地方了?
她本來就想安排路正陽去青漠森林和祭越、血眸見一面,沒想到還沒等她說這件事,路正陽就已經到了青漠森林,而且身邊還有一個能夠證明他身份的吞日在。
陰陽,因果之力?天傾輕聲詢問并沒有完全醒來的陰陽。
氫氧大陸最大的收獲是與氫氧一族和落蟲一族之間的追隨契約,雖然與這兩個守護種族之間的契約并沒有讓天傾某只創獸直接完全蘇醒,但對于她依然有著十分巨大的幫助。
比如某些以前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的創獸現在已經能夠被短暫叫醒,雖時間短暫,但這對她的意義依然十分重大。
是……因果……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陰陽說完這幾個字之后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天傾沒有再打擾陰陽,她只是帶著點思索地看了一眼蘇羽。
這個女人和她之間的因果很濃郁?竟然能夠在與她有著天定姻緣的路淺以及因為追隨輔助她來到萬年后的路正陽都沒能和她分在一起的時候留在她旁邊。
但是……怎么會呢?
天傾能夠確定蘇羽并不是從萬年前過來的創獸師,而且這個人身上也沒有任何對她有大幫助的地方。
莫非是……
天傾的目光在周圍掃過,她們落腳的地點是一片竹林,不知道這里是天工大陸哪塊區域,但不排除這片區域和蘇羽跟她都有因果牽扯。
但天傾認為比這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情。
“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訴你。”天傾注視著蘇羽的表情,確定這個人臉上的表情還算是平靜,她才接著往下說,“蒼藍學院出事了。”
“我哥他……”蘇羽愣了一下,蒼藍學院怎么會出事了呢?
此時的蘇羽甚至都沒有想過天傾分明也和他們一樣一直都在氫氧大陸,怎么會知道天工大陸上的事情呢。
“我不知道,但大概率……不太好。”天傾想到路淺和她說的事情,蒼藍學院都被直接除名成了一個禁忌了,那些人的情況恐怕兇多吉少。
蘇羽聞言沉默了許久才抬頭看向天傾,眸光認真:“我要回去。”
蒼藍學院是什么情況她不是特別清楚,但既然天傾能夠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并且神色還那么嚴肅,想來那邊的情況確實不妙。
而且蘇羽覺得那被交付給她的魏景很大可能會出現在蒼藍城。
蒼藍學院出事了,她就更不能夠讓魏景也出現意外。
如今她和魏景分開了,必須要以最快點速度找到魏景,保護那個年幼弱小的小男孩。
“你去吧。”天傾笑了一下,帶著祝福與放手。
就算是蘇羽跟著她來到這個地方意味著蘇羽將會在接下來的事情中發揮出重要作用,天傾也不會攔著蘇羽不讓她回去。
因為天傾知道,回去蒼藍城尋找幸存者是蘇羽的愿望,找到和她走散的魏景并保護之是蘇羽的責任。
她不應該攔著蘇羽,哪怕她站在天工一族的大義上,哪怕蘇羽留下來對于天工一族的意義更加重大。
“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也希望你接下來諸事順利。”蘇羽朝著天傾頷首,她臉上帶著清冷禮貌,說完這句話之后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時間不等人,她需要盡快趕到蒼藍城去。
“不攔著她嗎?她對我們可能很重要。”帶著幾分軟糯的聲音在天傾旁邊響起。
軟軟糯糯的女孩歪著頭看著天傾,囡囡清透干凈的眸子里帶著詢問。
“我不應該攔著她,就像是沒有人能夠攔著我一樣。”天傾負手看著漸行漸遠的蘇羽。
不管蘇羽對她意味著什么,她都沒有理由強行將人留下,那不符合她的風格,也不符合天工一族的脾性。
囡囡哦了一聲,聲音軟糯,臉上寫滿了乖巧。
“囡囡。”天傾喊了一聲囡囡的名字。
“啊?”囡囡水潤無辜的眸子眨了眨,臉上帶著迷茫。
“選個方向。”天傾牽起囡囡的小手,明麗動人的少女嘴角飛揚著笑容,她看向囡囡的目光帶著柔和。
囡囡左右看了看,竹林叢生,鮮嫩的竹筍從土里鉆出來,幾只肥碩的竹鼠穿梭著。
“要不……這邊?”囡囡小手指向左方,她其實也沒有看出太大的區別,之所以選擇這個方向憑借的也是一種感覺。
“聽囡囡的。”天傾聞言看向左邊,她也并沒有看出什么不同,只是相信囡囡的趨福避禍能力,再加上既然這地方與她有因果牽扯,想來不管她怎么走,總是能夠走到正確的地方的。
囡囡軟軟糯糯的臉上帶上了一個干凈純粹的笑,她點了點頭,蹦蹦跳跳往她選擇的那個方向走去,在她看來,傾傾將這件事情交給她就是信任她。
她喜歡傾傾,更加歡喜能夠幫到傾傾。
這讓她覺得她很有用,而不只是一個可愛的吉祥物。
天傾看著臉上透著歡喜的囡囡,帶著點無奈地搖了搖頭,還真是容易滿足啊!
天工一族王族身邊的王族創獸……
天傾對于這特殊的創獸群體并不特別了解,她萬年前雖然時常在天工一族的藏書星逗留,但對于天工一族王族的了解還真不太多,更不用說是天工一族王族身邊的王族創獸了。
但如果天工一族王族的王族創獸都是像囡囡這種類型的話,似乎會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沒有獸形,直接就是人形,也無法化作兵器,這樣特殊的一只創獸,真的應該叫做創獸嗎?
不管怎么樣,天傾知道,囡囡是她的同伴,更是她的親人。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在她心中,這位始終都是與她最親密的人之一,無可替代,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