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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淺一聽原來是這個事情啊,臉上表情不變,他輕輕勾唇,看向因為夜臨澤將這件事情問出來了正等著他回答的一群人:“都想知道?”
“路少難道不能說嗎?”焰火的表情帶著點挑釁,他可是焰火,怎么也不能夠丟了戰帝的臉面。
不過是個準帝尊罷了,給點面子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無人敢惹的大人物了。這是焰火目光中透露出來的意思,他沒有明說,但是每一個看到他樣子的人都能夠解讀出他未說出口的這些話。
“不能說倒也沒有,只是有些納悶這分明是我的私事,寰宇那些帝尊手下的人什么時候竟然好奇起我這個人的私事了。”路淺嘴角張揚恣意的弧度不改,他的眸子透著幾分似笑非笑,那姿態根本就沒有將焰火放在心上。
不過是一個稍稍有些能耐的男人罷了,一個說話都不用腦子的人,還不值得他為此生氣郁悶,更不值得他大動干戈。
“所以路少你當時在嗎?”口中說著路少,但那兩個字著實沒有多少尊敬,焰火的眸子帶著挑釁,他高昂著頭,帶著點輕蔑地掃過在場所有人。
不過是一個準帝尊罷了,也值得他們如臨大敵謹慎對待?
呵,果然還是不如他。
“在。”路淺那雙帶著玩味笑意的眸子看著焰火,只會蠻干腦袋里長了個擺設的男人啊,真以為自己現在站出來干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是一件證明自己能力的好事?
這種人,之所以能夠在寰宇順順利利地活著,還要歸功于他們實在是不會給人帶來太多的威脅,畢竟沒長腦子嘛。
路淺輕飄飄的一個在字讓焰火眼中出現了戒備,他甚至下意識將自己的武器都拿了出來。
一頭囂張紅發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柄巨斧,對著路淺一臉警惕與戰意盎然。
其他人雖然沒有焰火那么夸張,但表情多多少少出現了變化,他們臉上或帶著思索,或帶著苦惱,或帶著郁悶。
路淺大大方方承認他當時就在現場的舉動不可能沒有給他們帶來困擾,只除了夜臨澤還有心思漫不經心地抬頭看一眼路淺,他詢問:“因為你那個天定姻緣?”
“是奔著她去的,但不是她。”路淺臉上沒有出現任何其他情緒,這個人依然是那副邪氣恣意的樣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個陷入愛河中的男人。
路淺這番話就讓人十分困惑了,什么叫做是奔著她去的但不是她,那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怎么說?”問話的依然是夜臨澤,除開夜臨澤之外的其他人面對路淺的時候總有種懼意,并不是因為路淺比他們強,帝尊他們都面對過怎么也不可能被個準帝尊給嚇到了,而是路淺身上那種神秘玄奧讓他們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有一種深不可測的無力感。
“我聽說她去蒼藍學院那邊了,想著找她玩玩,結果去了之后發現在蒼藍學院的那個人并不是她,就這么簡單。”路淺攤攤手,表示這件事情并沒有這些人以為的那么復雜,其實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就這?”一群人有些不相信,事情怎么可能會有這么簡單,而且玩玩,那確定是對待一個天定姻緣該有的態度?好吧,想想寰宇諸多的天定姻緣們,路淺對天定姻緣是這個態度似乎也是正常的。
畢竟天定姻緣簡直是寰宇天道設置的最大一個笑話。
“就這,不然你們以為呢?”路淺嘴角噙著的弧度帶上了冷意,他已經說了,信不信就是這些人的事情了,與他無關。
他們以為?他們當然以為路淺是對那個天定姻緣上心了。一群人不動聲色地互相對視,隨后又做出一副不以為然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挪開視線。
這個結果,也挺好的,至少路淺暫時看上去是沒有和天工一族扯上關系,前提是路淺說的都是真的,但這男人應該不屑于說謊。
“天定姻緣這種東西,什么情況你們也都知道,難不成你們還以為我會真的陷進去?再說那些人可都跑去弄那個什么新生試煉了,你們不會覺得我會分身術,一邊陪著那個所謂的天定姻緣一邊和聶澈之一起整理光明圣殿?”路淺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他看著這些人,那目光和看一群垃圾沒有多少差別。
路淺在寰宇過的太順心了,順心到他對于這些各個帝尊手下的精銳根本就沒有多少敬重,而是帶著幾分隨意散漫。
被路淺這樣子看著,按理說他們這些人應該生氣的,但因為那個人是路淺,所以他們便是生氣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生氣,而是帶著幾分郁郁。
誰讓這個人是他們的帝尊也不愿意對上的人呢,要是他們莽莽撞撞和人交惡導致路淺想要對他們動手,他們背后的帝尊一定不會保他們,甚至可能為了平息路淺的憤怒直接將他們推出去,就像舍棄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一樣。
當然最重要的是路淺說得很有道理,這個男人又不會分身術,他怎么也不可能同時照顧兩邊,既然人是在聶澈之身邊并且還幫著聶澈之收服了整個光明圣殿,想來也不可能會和那件事情有什么關系。
這樣一想,這群人心里也就舒坦了一些。
夜臨澤根本就不在乎路淺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身為和路淺一樣的準帝尊,又是一個眼中心里只有自己看中的收藏的人,自知路淺不可能當他收藏的他對路淺的事情壓根兒就不感興趣,何談為此生氣。
至于知道路淺做了什么的聶澈之更加不可能會拆路淺的臺,他自認為路淺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幫朋友隱瞞一些事情,不管怎么樣都絕對要做到啊!
這個清朗如月的男人臉上掛著和煦的笑,疏離的姿態中又給人一種容易接近的錯覺。
一時間現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剩下那些有任務的人想說和天工一族那個轉機有關的事情吧,路淺還在這里,不說吧,他們本就是為這件事情才聚在一起的,不說豈不是就本末倒置了。
但要是趕路淺走吧,又沒有人愿意起這個頭,唯三敢做這件事情的人,焰火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夜臨澤擺明不想管這些事情,聶澈之更是和路淺是一伙的。
沉默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納多困惑地嗯了一聲。
他看看路淺,又看看其他人,再看看自己,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頭,他問:“我們不是有事情要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