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閆軒過來的很快,只是他在靠近國都的時候被攔截在了外面。
柔秀看著那些將他們攔在外面的冰之子,眼底驚愕的同時還有些想笑。
怎么說呢,他和閆軒是謝計帝尊的弟子,在寰宇的名聲還是很大的,幾乎是無人敢惹。
這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報出名字也沒有用的情況。
“我們是路淺叫來的。”柔秀嘴角帶著笑,解釋了一下。
哪知那攔著他們的冰之子臉上的表情莫名,他搖了搖頭,根本就沒有挪開腳步:“我不認識什么路淺,過來的大人中應該沒有一位是這個名字的。”
說這話的時候,這個冰之子臉上的神色有些憤憤,但他還是十分克制地沒有將自己的不滿情緒傳遞給面前這幾個似乎對他們沒有惡意的修士。
“國都不是隨便一個域外修士可以來的,特別是最近幾天。”另一個守門的冰之子好心建議,這還是看在面前這些人似乎對他們并沒有惡意的份上。
不然,他一定要讓這些域外修士嘗嘗他們實力增強后的樣子。
現在的他們可不是以前那么好欺負的。
哼哼。
“霧淺呢?霧淺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閆軒沉默了一下,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在他離開氫氧大陸的那一刻原來那具雪之子的身體就消弭了。
如今他并沒有很好的辦法證明自己,但他能夠確定,路淺他們必然是在這里。
這是最大的一片冰海,透明銳利的冰棱直沖云霄,遠遠看著就能夠確定這處地方就是那個國都的所在。
守門的冰之子依然搖頭,他不知道什么霧淺,他只知道他們氫氧一族現在的變化是他們的王族冰氫氧帶來的。
也是冰氫氧大人讓他們不要在那些域外修士面前展現出太多的實力。
至于原因,守門的這個冰之子表示自己身份不夠,并不清楚。
“這就麻煩了。”柔秀一看這樣子,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
路淺那男人想要將這片大陸變成自己的領地,那意味著這片大陸上的這些土著被路淺那個瘋子納入了保護圈。
對他們發起攻擊等于打路淺的臉,這種事情他們是不可能會去做的。
這就導致情況陷入了僵局。
閆軒面無表情,從他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多少情緒。
而在附近的暗生閣的成員們看著帝尊大人的兩位弟子并沒有強行進入的意思,也一個個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暗生閣的人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暗處的,隱藏自己也是他們的特長之一。
“大哥哥,我們來找冰霖大人,你能夠幫我們傳一下消息嗎?”就在這時,一道怯軟的聲音響起,一男一女護著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
守門的冰之子轉頭看去,見是一個冰之子一個露之子帶著一個雨之子,他的神色頓時柔和了不少,聲音更是不知道放柔了多少倍:“當然沒問題,你們等一下可以嗎?”
魏景點點頭,十分乖巧地嗯了一聲,隨后才看向閆軒,神色帶著幾分拘謹:“閆軒大人。”
柔秀一看這還是熟人,頓時樂了,他揶揄地看了一眼閆軒:“大師兄,你看看人家小朋友,再看看你。”
連個小孩子都比你厲害,不感到臉紅嗎?
閆軒的目光在魏景身上劃過,他輕應了一聲,那雙眸子越過在魏景左手邊的蘇羽,最后落到了右邊那個冰之子身上。
這個人……
“冰夜?”閆軒試探著開口,臉上依然是那面無表情的古板樣兒。
“大人認識我?”冰夜有些訝異地對上閆軒,那雙清冷的眸子沉穩沒有一絲懼意。
“不認識,但能猜到。”和冰速長得一模一樣的冰之子,而且還和魏景蘇羽待在一起,除了那個冰城的城主冰夜閆軒想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
只是,不是據說冰夜已經死了嗎?現在在他面前這個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閆軒想不通不過是半個月沒見,這里的變化怎么這么大。
但他再是想不通的事情,只要是可知可不知的,一律不會詢問。
“我是冰夜,跟著過來國都主要是想要感謝一下幫了雪靜她們的人。”冰夜朝著閆軒禮貌頷首,那雙清冷的眸子里帶著一絲打量。
閆軒也許注意到了,但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用那面無表情的臉對著冰夜。
柔秀沒有從閆軒那里聽說過他在氫氧大陸發生的事情,閆軒的性子有些沉悶無趣,這些在他眼中不必要的事情是不會特地告訴他的。
所以不知道冰夜實則應該遭遇不測的柔秀倒是能夠以一顆平常心面對冰夜。
也因此,發現冰夜那帶著打量與審視的清冷目光的他神色微暗,面上是帶著幾分隨和爽快的笑容:“沒想到能夠在這里遇上,要不是有你們在,我們這些人要進去可不容易。”
柔秀努努嘴指了一下那個發現他們和魏景冰夜認識驟然松懈隨和下來的冰之子。
“便是沒有我們,諸位最后想必也能夠進去,畢竟是我們氫氧大陸請來幫忙的貴客。”冰夜的語氣禮貌又謙卑,那樣子換任何一個人看都不會覺得他難以接近不好相處。
“這不一樣,我這位大師兄連認識的當地人都不知道提出來,只知道找這單生意的主顧。”柔秀搖了搖頭,他抖了一下粉色襖裙,那張臉并不顯得男生女相,反倒是帶著一股風流隨性。
“這說明你大師兄簡單坦率,他只是一時沒有想到,我相信便是沒有我們,你們也能夠很快進去。”冰夜再次強調,他的臉上有冰之子慣有的清冷冰寒,只是那語氣又不像是這片大陸冰之子會有的樣子。
柔秀眸光微閃,他笑著點了點頭,撇頭看向閆軒的目光帶著揶揄調笑:“等他想起來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閆軒木著一張臉,不出聲也不阻止柔秀說話。
他只是不動聲色打量著冰夜,這個人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種帶著點別扭的感覺太明顯了,明顯到閆軒第一眼就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