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傾聽到涼月的話立刻看向涼月,看著抬起頭清冷的臉上帶著疑惑詢問的涼月,天傾溫和一笑。
天傾這么一笑赤熠就慕了,但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夠看著。
涼月問的是正事,他還不至于分不清這種時候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路淺愿意幫天傾解決掉冰霖那邊的麻煩,雖然不知道路淺會怎么解決,但這個人既然應下了就意味著就是天傾不會冰外化武也可以蒙混過關。
在這種情況下,天傾還需要研究冰外化武到底要怎么創造嗎?
答案是當然還要。
難得能夠以另外一種生命形式存在,不研究一下這種生命形式的殺招豈不是很虧?天傾是這樣子解釋的。
她現在可是以氫氧大陸冰之子的生命形式存在的,當然她對于氫氧大陸冰之子也沒有什么歸屬感,她始終都是天工一族的少族長,不可能因為換了一種生命形式就忘了自己的根。
但這并不妨礙她探究一下冰之子的血脈天賦。
既然她有這個運氣成為冰之子這種形式,不借著這個機會探究一下豈不是有些虧。
畢竟這片大陸的生命形式似乎有些特殊。
其他的天傾不清楚,但也是能夠根據她這具冰之子的身體情況推過去的。
都是這片大陸的生命形式,左右是差不多的。
冰之子,對于冰的領悟似與生俱來,他們與冰無比契合,是真正做到了冰人合一的境界。
這種境界放在寰宇那就是帝尊預備役,隨時都能夠成為帝尊的。
但顯然根據這片大陸的情況來看,這片大陸應該是沒有帝尊存在的,便是連準帝尊可能也沒有。
不然也不至于被幾個放在寰宇根本就不夠看的域外修士欺負到頭上來。
分明有著成為帝尊的潛力,卻并沒有帝尊的誕生。
或許是差了點契機,他們缺少成為帝尊的關鍵一步。
天傾對這關鍵一步不感興趣,她始終將自己與這片大陸區分得很開,她清楚自己是誰,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只是這片大陸的過客,一個過客,如果過多的干涉主人家的事情,可是不怎么禮貌呢!
當然,天傾也不是一個在乎禮貌不禮貌這種事情的人,如果放在以前,遇上這種事情她肯定是要摻上一腳的,如今不想管不過是沒有精力與時間去管。
她自己的事情更加重要,其他的事情不過是順帶的。
她不可能因為別人的事情將自己這邊的事情弄得一團糟。
天傾很理智,也很清楚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冷眼旁觀這一切,不過是因為這一切與她并沒有那么多的關系,或者說與她之間的關系還不足以讓她拋下天工一族來幫助這片大陸的人。
但不得不說,冰之子對于冰的深度理解與通徹感悟對她確實有很大的幫助。
涼月與冰有關,也與水有關,冰之子對于冰的了解與貼合,能夠幫助天傾對冰也有更深的理解,同時幫助涼月加深對自己實力的感觸了解。
冰外化武,雖然只是這片大陸冰之子的手段,天傾也不確定等到她回到自己的身體中與現在這具和她極其相似的冰之子的軀體分開的時候,她還能不能夠保留有這些只有冰之子才會的手段。
每個種族的血脈天賦都是獨屬于那個種族的,那些流淌在血脈中經過血脈傳承的技藝是其他種族的人無法學會與模仿的,只有那個種族的人,才會那個種族的血脈天賦。
世界一直是公平的,不僅是別的種族無法學會這個種族的血脈天賦,就是這個種族也是無法學會別的種族的血脈天賦的。
天工一族得天獨厚,但這不等于他們就可以免俗。
寰宇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天工一族的血脈天賦,羨慕他們成為帝尊的路途順暢無阻。
而他們之所以沒有對現在的天工一族殘存血脈下手,正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再怎么做也是無法通過這些殘存下來的天工一族血脈學會天工一族的血脈天賦。
因為怎么做都是無用功,所以他們干脆就不去嘗試,這樣也就不用體會失敗的痛苦與近在眼前卻不可得的折磨。
天傾是直接以冰之子的身份學習的冰之子的血脈天賦,但她同樣無法確定所謂的冰外化武究竟可不可以被復制。
那到底是只有冰之子才會的血脈天賦還是只要是懂得冰元素的人就可以做到的技能,天傾還不知道。
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學會冰外化武對她終究是沒有壞處。
就是她以后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再也不能用冰外化武了,曾經的這段學習經歷依然會在她的生命中留下痕跡,會對涼月產生有利的影響。
而最關鍵的一個原因并不是冰外化武可能能夠帶給涼月的東西,而是另外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
天傾不放心將自己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就算那個人是她知道值得信任的路淺。
這與路淺現在對她的感情還不夠深無關,天傾知道這件事情路淺能夠做好,那個男人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只要一開始的時候是真心答應的,就必然會做到。
她只是不喜歡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中全部交給別人的那種不踏實感。
這件事情究竟能不能夠蒙混過關,全部要看路淺的能力。
這讓天傾心里有一種她自己都知道不應該存在的不踏實感。
她怕路淺那邊沒做好從而漏了餡,就算是心里清楚路淺的實力與這個男人應該不會落到那種情況,不安與時時懸浮在空中的心依然存在。
比起將事情全部交給別人,天傾更喜歡自己動手,或者說給自己留條退路。
退路不一定會用上,但存在卻能夠給她安全感。
她現在這種情況,可容不下一點差錯。
所以冰外化武,她還是要學習的。
天傾盤腿坐下,開始深入研究現在的這具冰之子的構造血脈。
既然曾經存在過,那必然是能夠被挖掘出來的。
涼月看到天傾陷入了冥想,清冷出塵的小臉看著天傾,在天傾的身邊靜靜守護著這個人。
另一邊的路淺是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的,也不知道天傾在給自己留退路,不然知道了這一切的路淺心情恐怕會相當復雜。
他給天傾的是絕對值得信任的依靠,結果小姑娘還想要給自己留退路,不相信他的味道太濃郁了,濃郁到會讓他懷疑自己的實力。
索性路淺并不知道這一切。
他此時與站在城主府外的閆軒碰上了面。
在閆軒的身后,路正陽、魏景和蘇羽站在那里,擋住了城主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