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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淺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路正陽,就將眸子落到了離開的天傾身上。
小姑娘的行為還真是有些欲蓋彌彰呢!
不過他的天定姻緣,他都這么厲害,天定姻緣理應也是那個種族中的佼佼者。
自戀了一波的路淺想到天傾身上可能藏著的秘密,一時間也有些苦惱。
寰宇那些老牌帝尊對天工一族的惡意他通過聶澈之那家伙的講述也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
那些個帝尊都能夠為了不讓天工一族重新復起做出那些事情,想必是不可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對天傾手下留情放過這個天工一族的創獸師的。
路淺心里沉了沉,他對于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清楚的,準帝尊中最強者,離帝尊僅剩一步之遙。
但準帝尊到帝尊的這一步之遙,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里停滯不前。
當然路淺有自信自己是不可能成為不了帝尊的,他的機緣已經到了,成為帝尊也只是時間問題。
但這個時間就算是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是一兩天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在那之前他還只是個準帝尊啊,和帝尊打可以,弱一些的能打過但是自己也會受不少的傷,最強的那幾個他就不可能會是對手了。
當然他這個人比較瘋狂,真打起來是毫無保留的那種,根本就不會在乎這樣打最后會不會性命不保。
那個時候的他在寰宇并沒有什么東西好留戀的,所以不要命起來就是那些帝尊也要避他鋒芒。
很多帝尊并不是真的打不過他,只是覺得和他打不值得,太虧了。
所以他們才會在一些可以退讓的地方退讓,因為退一退損失反而更小一些。
但如果是天工一族這件事情的話,路淺是不敢肯定那九個老牌帝尊會退步的。
畢竟那九個人都不要臉到用萬年的時間外力改變了天工一族血脈中的傳承,逼得天工一族分明還是同樣的血脈卻根本發揮不出這個種族應該有的萬分之一的實力。
他們對天工一族太執著了,也太不想要天工一族中出現一個能夠威脅到他們地位的創獸師了。
路淺甚至敢說如果他真的想要將天傾推上與他一樣的高度,必然會遭到那些人的阻撓甚至是圍堵截殺。
他沒有把握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保護好小姑娘,但要是讓他抑制天傾的成長,他不愿意。
憑什么呢!
分明天傾有那么好的天賦,卻因為那幾個老東西的忌憚而抑制著自己的天賦,這種虧本的事情他路淺從來都沒有做過!
路淺在思考自己要怎么樣才能夠保護天傾在那些帝尊的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
他甚至和路正陽一樣對閆軒起了殺心,但是路淺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殺意,根本就沒有直接對著閆軒去。
他太了解這個人對殺意的敏銳感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事情都太危險了,這個人對于殺意危險的感知都快登峰造極到帝尊的高度了。
只可惜這種感知只是一種感覺,并不算是修煉體系的一種,不然閆軒很可能已經是另外一個帝尊了。
路淺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很快就跟著離開了,雨嵐看到離開的天傾卻是懵逼了。
不是,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雨嵐想要追上前去,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可沒有讓希望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道理。
但雨嵐才走出去兩步,就被人攔下了。
原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折回來的雪靜。
雪靜清冷平靜的眸子看著雨嵐,動作十分堅定地攔在雨嵐前面。
這讓雨嵐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是個什么反應才是最合適的:“你為什么攔我?你知道那根冰鞭對氫氧大陸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或許是因為著急,雨嵐的語氣里下意識帶上了幾分咄咄逼人的審問。
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抿了抿唇再次出聲的時候終于回歸了幾分理智:“你是不是沒有聽到我們關于冰外化武的那些對話?或者你是不了解什么是冰外化武嗎?”
雨嵐克制著自己,盡量用一種平和的語氣和雪靜說話。
雪靜聽到雨嵐的話第一時間卻是微微搖頭:“我知道冰外化武,也知道冰傾手里的那根冰鞭對氫氧大陸來說意味著什么。”
“那你攔著我干什么?!”雨嵐一聽雪靜這話,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焦怒一下子又涌了上來,甚至看向雪靜的目光都染上了幾分敵意。
這個雪之子真的是自己人嗎?不會是哪個域外修士派過來的奸細吧?
雨嵐根本就沒有掩飾自己神色的意思,所以他臉上的情緒很容易就被雪靜讀取了出來。
當雪靜發現雨嵐都在想些什么的時候,雪靜是徹底懵了。
不是,冰霖的兄弟雨嵐是這種性格的嗎?這么不沉穩是怎么活到現在的?難道這個人是一直被護著根本就不知道別的事情嗎?
雪靜還有幾分理智存在,知道自己要真問出這種問題估計離翻臉也就不遠了。
所以她十分克制地抿唇解釋:“她讓你們給她時間再想想。”
話語中的她,指的自然是溜了的天傾。
“可我們等不起啊!”雨嵐抓了抓頭發,他看著雪靜,惱怒吼道。
要是他們不急別說是再給一點時間想想了,就是不說冰外化武的事情也一點問題也沒有。
但現在時間是耗得起的嗎?這種時候不爭分奪秒誰知道有多少氫氧大陸的人會被推出去獻祭。
“等不起也要等,主動權本來就不在我們手里,你別忘了,那位靈魂上可不是氫氧大陸的生靈。”雪靜抿唇,清冷平靜的語氣里面帶上了幾分訴說一個事實的冷漠。
他們從來都沒有主動權,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將來或許會有,但誰知道那個將來會是什么時候呢!
雨嵐本來還想要說些什么,但雪靜這句話讓他一下子垂下了肩膀,是啊,主動權從來都不在他們的手里,就是他有這個想法又有什么用呢!又不是他想一想天傾就能夠立刻將冰外化武的辦法告訴他的。
可是,就這樣看著天傾離開,雨嵐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慌張:“如果他們不回來了怎么辦?”
天傾是他們唯一能夠看到的希望,雨嵐不敢想象如果連這個希望也離他們而去,那他們要怎么辦。
他所有的情緒,最擔心的歸根結底還是天傾這個唯一的希望變成深深的絕望。
他犧牲可以,氫氧大陸這一批的人犧牲也可以,反正前面都不知道有多少這樣子的人填進去了。
雨嵐更想要的還是氫氧大陸從此能夠擺脫那種任人宰割的處境,如果他們能夠活著,那當然是更好,但最重要的還是整個氫氧大陸。
他擔心天傾實際上并不愿意幫忙,所以才會步步緊逼、焦躁不安。
天傾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冰外化武是唯一的轉機所在啊!
雨嵐的脆弱不安讓雪靜的眉眼也在不知不覺中放柔和了,他們都是氫氧大陸的人,對于氫氧大陸的感情是一樣的。
她能夠感覺到雨嵐對氫氧大陸的在乎,也能夠理解雨嵐為此做出的不太恰當的行為,只是……
雪靜看著雨嵐,聲音很輕,又準確無誤傳進了雨嵐的耳中:“冰傾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你想要聽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