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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穩之后愣愣抬頭,挪移的臉上還帶著茫然,琥珀色的眸子里面白色的光芒若隱若現,包廂的門欲動不動。
難為挪移分明只是只小毛團卻要做出茫然這種對他來說略顯艱難的表情。
“我覺得不是我的問題。”天傾收回手,天藍色的眸底帶著幾分隨性與漫不經心,嘴角微勾,梨渦淺淺。
說完,似是怕他們不相信,天傾還補充了一句:“你看現在它的表現就和之前不一樣,也不知道這小家伙剛剛在想些什么。”
天傾的吐槽十分自然,就像是真的不知道挪移為什么會變成那樣一樣。
除了挪移這只小獸之外,別的人都沒有猜到天傾與挪移突然變得絕望沮喪有關,甚至就連想都沒有往那個方向想過。
挪移伸出小爪爪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毛,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少族長似乎戳了他好幾下。
想起他知道的少族長的性格,挪移覺得只是被戳兩下而已,他們天工一族的少族長古靈精怪,活潑自在,愛玩愛鬧。
不過就是戳了他兩下而已,他這種相貌很多女孩子都喜歡把他捧在手心里放到懷里蹂躪的。
只是戳兩下還真不能夠說明什么,也代表不了什么。
我和路正陽不是一路的,路正陽忘恩負義,我不。
挪移更在乎的是這一點,他出現在萬年后就是因為天傾,如果天傾因為路正陽那個忘恩負義不顧使命的人而不愿意接納他,挪移覺得自己虧大了。
天傾沒有說什么,這個時候門再一次被敲響,一道帶著幾分平靜禮貌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請問我能夠進來嗎?”
一聽到這個聲音,賈守都的眼睛就亮了,同時心里松了一口氣。
和交了幻銖到賈家產業來的人打交道他是真的不行,賈守都熱愛交友,交的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和朋友之間交往可是從來都不談利益的。
面對這種涉及到利益的事情,賈守都有些捉襟見肘,同時心中也十分慌張不知道要怎么應對。
看他剛剛說的話做的事就能夠看出來他到底是有多不適合這種場面了。
賈守岸來了好啊,這樣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丟給賈守岸了。
賈守都心中是如釋重負的,藍水也松了一口氣。
剛剛賈守都使者的表現她看著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這是主家使者,他怎么做不是她能夠置喙的。
所以雖然藍水覺得看不下去賈守都的表現,她也并沒有說什么,也不敢說什么。
現在賈守岸使者來了就好了,別看賈守岸使者和賈守都使者是親兄弟,但他們的性格真的不一樣。
賈守岸使者處理這種事情一定能夠處理得很好。
見識過賈守岸能力的藍水堅信這一點。
“請進。”溫行止揚聲喊了一句,從賈守都和藍水的表情中他已經推斷出來的應該就是賈守都之前想要找的那個大哥,也是真的能夠主事的人。
賈守都的表現有那么一個時刻讓溫行止覺得這怕不是賈家的人,所以對于這個趕過來的賈家人他也是很期待的。
門的事情可以知道并不是賈家這邊的問題,應該是有什么不可抗力,也許是誰的創獸不小心做了什么弄出來的這事情。
溫行止看的很清楚,也看的很明白,他知道門其實沒什么好說的。
這種事情只需要簡單給個補償就可以了。
至于那只小獸,雖然不清楚是從哪里來的,但那只小獸完全是為了不讓場子冷下來以至于無話可說,不然在它出現在窗邊被發現的時候趕走就可以了,根本不存在之后那么多的事情。
這兩件事情其實都沒有什么好說的,倒是想要天傾將自己手里的東西算進接下來要舉辦的拍賣會的拍賣品中的事情值得說道說道。
算進去之后得到的幻銖怎么分,賈家想要占多少,還是他們一分不取?
還有那場拍賣會是什么規格的,天傾手里的東西又是否適合出現在那里,這些問題都不用問看賈守都那樣子就知道不是他能夠處理的事情。
所以對于走進來的賈守岸溫行止還是很滿意的。
這個賈家人就是那種一看就有真本事的賈家人,是能夠處理他們目前最關心的事情的賈家人。
“溫公子,蘇公子,蘇小姐,云小姐,你們好。我是賈守岸,今晚拍賣會的負責人。”賈守岸一進來就先介紹了自己,同時他的語氣謙遜但不卑微,恰到好處地將自己擺在了與溫行止他們同等的地位,不會讓他們看輕了自己,而是會重視他又不覺得他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并且賈守岸的功課做得顯然不錯,雖然剛來蒼藍城沒多久,但是對于蒼藍學院的溫行止和蘇翼卻是很了解。
而且之前沒多久蘇羽是蘇翼妹妹的事情才被人知曉,賈守岸就已經得到消息并且將人對上了,足夠看出來他對于情報的收集與管理能力也十分強。
甚至就連云天傾這個在云月城之前鬧出了不小動靜但現在熱度已經下去的人他也能夠準確指出來,足可以看出他的能力與魄力。
“你好,我們想問一下晚上的拍賣會的事情。另外這件包廂里發生的事情想必賈公子也已經知道了,希望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溫行止笑容禮貌中帶著疏離,保持在一種陌生不刻意親近的程度。
“當然,這件事情我們會徹查,對于給你們造成的困擾賈家表示很抱歉。今日你們在酒樓內的花銷一律由賈家承擔。為表歉意,希望你們能夠收下這個。”賈守岸說著,拿出四枚黑色楠木周圍鐫刻著一圈金色花邊的令牌。
令牌的正前方有著賈家的族徽,同時最下方的小角落還有著守岸兩個小字并配上了一座小小的木橋。
“這是?”溫行止看著賈守岸拿出來的令牌,賈家黑市的通行令他是見過的,那些通行令都是根據每一個所有者的自身特點來創造的。
但對于賈守岸此時拿出來的這四枚令牌溫行止卻很陌生,就算是在他老師魏禮卿那個藍階創獸師手中,他都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令牌。
而且這個令牌的正前方還有著賈家的族徽呢,就是黑市的通行令上面都沒有這東西,這令牌應該是很貴重的。
但看賈守岸一下子就拿出四枚,顯然是想要給他們一人一枚,溫行止又有些不太確定這東西到底有什么用處。
要說這東西真的很貴重的話,那這賠禮未免有些大了,就連蘇羽這個不應該被算進來的人都有份。
“黑金令,賈家貴客的象征。”賈守岸看著手里的四枚令牌,眼底沒有不舍,而是十分干脆地往前一遞。
溫行止并沒有立刻接過來,蘇翼冷冰冰的眸子甚至都沒有往那四枚令牌上放,蘇羽覺得現在這種場合不適合她說話更加沒有冒頭的想法。
倒是天傾十分順手就抽出一枚,眸光在那帶著幾分灑脫的守岸兩個字上劃過,末了抬頭看向賈守岸:“有什么用?”
說了那么多,也沒說清楚這黑金令的用處啊。
天傾倒是知道這東西有什么用處,畢竟那個帝尊手里的產業也都有這么一個東西,賈家也不過是延續了那個帝尊的做法。
但溫行止、蘇翼和蘇羽顯然之前是沒有聽說過這東西的。
賈守岸可不得說清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