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羽想不通自己好好在走路也沒有礙到誰,怎么就有人撞上來不說還在胡攪蠻纏呢!
有些想要動手,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還有自家那個在蒼藍學院的哥哥,蘇羽只是握了握拳頭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做。
她低頭,帶著幾分卑微地道歉,只是緊握的拳頭還是暴露了她的不甘。
然而蘇羽的隱忍退讓并沒有換來對面那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的寬容釋然,反而是讓對方更加咄咄逼人。
“怎么?撞了我就道個歉?你知道我身上這衣服有多貴嗎?賣了你都換不起一個衣袖!”華服公子叫囂著,那帶著高傲紈绔的眸子斜視著蘇羽。最后還煞有其事地冷哼了一聲。
“我、對、對不起。”蘇羽的聲音壓低,帶著一股子雌雄莫辨的味道。
就算是這時候,她還是小心翼翼保護著自己的性別不暴露。
但有些東西不是你刻意就能夠藏住的。
粗布短衣略顯寬大但是蓋不住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材,哪怕她并沒有完全長開,但眉眼間那獨屬于少女的韻味還是能夠讓潛心觀察的人察覺到她的真實性別。
蘇羽的性別會招來不懷好意者的覬覦,也會引起那些自詡風流瀟灑之輩的征服欲。
她甚至都不需要說話,只是從人群中走過,就能被人注意到,并纏上,就像是此時。
“對不起有什么用,你就只會說對不起嗎,就沒有點實際點的東西?”華服少年嘴角帶著獰笑,那猙獰的面容讓他與那身華服格格不入。
“你、你想要什么?”蘇羽聲音怯怯,微微壓低的聲音沒有少女的婉轉動聽,但同樣別有一番趣味。
“想要什么?”華服公子不知從何摸出一把折扇,故作風流瀟灑地一攤又一收,然后用傘柄挑起蘇羽的下巴,“陪本公子逛逛本公子就放過你這回如何?”
蘇羽的臉色一白,臉上出現羞憤難忍的表情,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壓著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是個男孩子。”
看到蘇羽嘴角牽強的笑意,華服公子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與詭譎。
他嘴角微勾,帶出一抹自認為風流瀟灑實則猥瑣難看的笑:“男孩子?你確定?”
說著,華服公子搖了搖頭,臉上帶著點可惜,又帶著點嘆惋:“雖然我也很想當你是個男孩子,但這男孩子該有的東西你可都沒有呢!”
蘇羽小臉蒼白,她的手握緊,聲線顫抖:“那、你想怎么辦?”
“本公子不是說了嘛,陪本公子一天讓本公子滿意了我就放過你。”華服公子眼底饒有興趣,倒是不在乎蘇羽此時的猶豫恐懼,反而更多的是興味與捕獵者對獵物的玩樂。
“不、不行。”蘇羽的聲音怯怯,但其中的堅定讓每個人都能夠察覺出來。
“不行?”華服公子自詡風流倜儻,但他那樣子讓人看了只覺得惡心。
本來還在問卜卜為什么突然那么激動的賈寒明早就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只是他并沒有貿然出頭,怕自己兩邊都不討好。
此時聽到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女分明不愿意那個看著有點身份的男人卻還是咄咄逼人,他的眸色微冷。
但這個時候他還是沒有動,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卜卜的皮毛,聲音很輕,除了他附近的人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能夠聽到:“卜卜,你說有些畜生怎么就喜歡披著人皮呢。”
卜卜叫了兩聲,似乎是在應和賈寒明的話。
這讓那些聽到賈寒明那句話在憋笑的人眼底出現了一絲訝異,這頭驢難道還是一只創獸?
可是怎么會有人創造這么搞笑沒有一絲威脅力既不威武也不漂亮的創獸呢?
把玩著手里酷似自己的糖人,閆軒轉了轉并沒有太大想要吃的欲望。
他只是有些好奇這門手藝,對于這種入口的東西,閆軒并不會隨意嘗試。
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雖然這里只是一片落后貧瘠的大陸,但他的行蹤還是有人知道的,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在一些猝不及防的地方給他下毒。
所以哪怕這個賣糖人的老人看上去不像是那種有危險的樣子,買糖人的也不只是他一個,但是過往養成的習慣讓閆軒哪怕再想嘗嘗也不會動口。
口腹之欲是次要的,特別是在他這種不知招了寰宇多少人記恨的人身上。
因為沒有吃糖人而是站在原地把玩,閆軒聽到了賈寒明那句帶著幾分趣味的話。
他眼底細碎的笑意閃過,但面上還是一副看不出喜怒的樣子。
黝黑的眸子底下,一抹暗沉的紅色帶著幾分妖異,閆軒看向那邊的事件中心。
看到那個錦衣華服的男人正要逼迫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女,閆軒的眸子微暗。
這種男人,是他最不齒的那類人。
但很遺憾,不管他摁死了多少這樣子的男人,寰宇還是有數不盡的這種德行的男人。
就連這片貧瘠落后的大陸也不缺這樣子的男人。
眼底有隱藏極深的厭惡,閆軒看著自己手中的糖人,沉默了一下,手指微動。
但最后他也沒有出手,不值得啊。
他的身份不簡單,要是出手了代表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還有他背后的勢力。
來這片大陸的時候師父就讓他不要惹是生非盡量低調,若非必要他還是不要出手比較好。
畢竟這片大陸的人實力太弱了,他一但出手域外修士的身份根本藏不住。
暴露的風險太大,也太不值得。
閆軒沉默著,把玩著手里的糖人的同時那雙沉暗的眸子看向賈寒明。
根據這個土著的言行這也是一個看不過去的人,他應該是會出手的,沒必要用到他。
但賈寒明其實也不想動,賈家以和為貴只認錢,所以雖然他看不慣這種行為,但也不會出手制止。
他賈家人的身份根本藏不住,這張臉在中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呢,一旦他此時出手,那會對整個賈家都造成影響。
賈寒明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他沒有任性的資格,特別是當他以賈家嫡系子弟的身份行走江湖的時候,更加不能夠做出那種不合適的事情,哪怕那件事情是正義的。
蘇羽臉色慘白,她知道自己不能夠寄希望于周圍的人。
現在這個時代,人人自保,根本就不會有人愿意出手幫她。
蘇羽想要動手,比起忍受這種羞憤的事情,蘇羽寧愿與人同歸于盡。
只是,好不容易到了蒼藍城卻還是沒能見一面哥哥,還是有些遺憾啊。
蘇羽咬牙,看著那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手下的那些侍衛朝著她伸出手,眼底閃過決絕,周身泛起一圈橙紅色的光。
賈寒明看到這圈光,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這圈光意味著什么,但其中蘊含的強大的力量卻能夠被人輕易察覺到。
這個看上去怯懦溫順的少女,骨子里格外剛烈決絕。
閆軒看到那圈橙紅色的光的時候,伸出手戳了戳那照著自己做的糖人。
在寰宇行走的他對于這一幕還是很熟悉的,雖然每個種族自爆的方式不一樣,但是那一瞬間給人的感覺卻是差不多的。
自爆嗎?
一個十分有意思的少女,閆軒突然想要幫一下這個人。
為了那種人渣犧牲自己的生命,不值得。
但閆軒還沒來得及出手制止蘇羽的自爆,一道帶著冰寒之氣的氣息纏上了蘇羽,阻止了人的自爆。
同時一個泛著幾分冷意與涼然的聲音響起:“打不過就自殺,我是這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