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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纖頗為驚訝地看著季子寧,不知道季子寧怎么會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齊芝齊泠的能力有目共睹,這兩個人說丟下就丟下那他們在天工大陸的這幾年就全部白費了呀。
而且就算是不想要帶著這兩個人也不能夠現在就說出來,不然萬一這兩個人做出點什么事情,直接導致他們暴露那可就完蛋了。
“但這個問題不大,能夠解決。”季子寧慢悠悠說出后面這句話。
“怎么解決?”胡纖看向季子寧,季子寧剛剛那一下真是嚇到她了,幸好這個人并不是真的要丟下齊芝齊泠,不然不說別人,她都會挺遺憾的。
齊芝這個小女孩還是很合她胃口的,而且齊泠那黃泉道的本事放在那里,真丟下了她也絕對會遺憾的。
“齊泠臉上的印記完全遮住了他的真面目,暗夜血殿那位血少就算是注意到了齊泠也只是記住了齊泠現在臉上帶著印記的樣子。
畢竟齊泠其實只是天工大陸一個名氣不大的小男孩,當然,我這句話不是貶低看不起我們齊泠的意思,主要是齊泠現在的實力確實不能夠引起寰宇有實力的人的側目。
不過我們的小齊泠天賦還是很不錯的,只要后期努力肯定能夠在寰宇占有一席之地。
但現在的他必然是不可能讓血少多么放在心上的,最多也就是對他現在這個臉上帶著印記的樣子有些印象。
所以,只要齊泠臉上的印記沒有了,那再相遇的時候暗夜血殿的血少不見得能夠認出人來了。
至于齊芝,她臉上的燒痕自然也是能夠處理的,不過按照齊芝的意思似乎她沒有被火燒過時候的臉也已經被那位血少夜臨澤看到過了。
不過沒關系,只要到時候修復燒痕的時候往里面加一味易容草或者是美顏果就可以了。
而且我們的人,也有戴面具的習慣,面具一戴,誰知道面具
最重要的一點是齊泠齊芝現在年紀還很小,可塑性很高。
現在的樣子長大了張開了之后是什么樣子,和小時候有多像都是說不準的。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血少也不見得還記得當初在天工大陸遇到的小小的兩個人。”
季子寧十分淡定地將后續給安排好了。
只是齊棄聽到要去除臉上印記的時候,神色微僵。
他好不容易讓自己長得不是那么好看,趕走了不少狂蜂浪蝶和想要摸他臉的人,結果季子寧他們竟然想要幫他去除這些印記!
這些印記可都是他的創獸小伙伴啊,季子寧他們是想要怎么去除?
不會以為這就是簡單的從娘胎里帶出來的胎記吧。
怎么去除先不說,畢竟這事情只要他愿意,不過是一念間的事情,重點在于他根本就不想要去除這些印記啊!
用印記遮住自己的真面容不好嗎?讓別人不知道他到底長得怎樣豐神俊秀不好嗎?為什么要讓自己的真面目露出來招來一堆的狂蜂浪蝶?
齊棄不懂這些,他黝黑陰冷的眸子里甚至有委屈閃過。
他突然不想借著季子寧背后毒茅這股風直接進入寰宇了。
“那就謝謝季子寧大人費心了。”天傾伸出手拉住齊棄,十分有禮貌地頷首。
季子寧笑容和煦,笑著擺了擺手:“應該的,具體事宜我們還需要商量一下,你和齊泠先回去吧。趁著有時間悄悄順一些東西走。”
說著,季子寧拿出兩枚戒指:“這是儲物戒,是給你們的,有什么想要帶走的東西就都收起來,等到要走的時候我們會通知你們的。”
季子寧將兩枚戒指遞過去,天傾看著被遞過來的兩枚戒指,其中一枚是水藍色的,轉動間似乎還有水光粼粼;另外一枚是墨色的,沉重樸實的墨色中一縷紅色勾起,無聲中使單調的墨色多了一分靈氣。
天傾和齊棄一眼就看出了這兩枚儲物戒是根據他們的特色分配的。
儲物道具在天工大陸是稀有幾乎看不見的東西,但是在寰宇中還是比較常見的,特別是在那些大勢力重要成員手中。
但是那些儲物道具在被鍛造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幾乎確定了外型。
想要在手里的儲物道具中翻出來恰好符合他們風格的儲物戒,除了巧合那就是手里的儲物道具足夠多多到能夠挑選。
天傾覺得季子寧他們應該是后者,畢竟是能夠人手一份可以存放活物的儲物道具的勢力。
到了毒茅那里有機會就多坑一些儲物道具。
本著不坑白不坑的想法,天傾這樣提醒齊棄。
我們不需要。
齊棄的聲音帶著一股子陰冷晦澀,他說這話的時候十分認真理智。
天工一族是得天獨厚的一個種族,這不僅體現在他們鬼斧神工的創造能力,還體現在他們識海中的那片空間就是一個巨型的儲物空間,甚至是他們創造的創獸也有可能有自己的創獸空間。
雖說不管是他們識海中讓創獸生活休息的地方還是那個創獸自己擁有的空間都是叫做創獸空間,但這兩個東西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中又有著同樣的作用,都可以用來當儲物空間用。
自己本身就擁有儲物空間,他們還真不需要儲物道具這種累贅還有空間大小限制的東西。
我們是不需要,但儲物空間嘛,有的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天傾本來就沒有要拿來自己用的意思,比起將家當放在一枚外物里面面臨隨時有可能被人拿走的風險,難道不是自己識海內的創獸空間比較香嗎?
就算是自家創獸的空間,也比這種外物要可靠多了。
齊棄內心哦了一聲,總覺得自家少族長此時有點像是那種雁過拔毛的人。
天傾是不在乎自己在齊棄那邊的形象變化的,她笑著接過季子寧遞出來的兩枚儲物戒,臉上帶著驚嘆與好奇:“謝謝季子寧大人。”
季子寧頷首,那帶著和煦溫潤的臉上含著幾分笑意。
儲物戒對他們來說還真不是多重要的東西,畢竟毒帝手下有一位空間造詣十分高的煉器師,除了煉制空間容器他也不會別的東西了。
此時拿給齊芝齊泠的也只是十分普通的兩個儲物戒,就連里面的空間也只有幾百立方米,實在是不能說好。
如果到時候齊芝齊泠見過主上并得到了主上的認可他們自然能夠拿到更好的儲物道具。
但現在這個儲物戒,對他們來說也夠了。
季子寧看著齊芝在胡纖的指導下滴血認主掌握了那枚儲物戒,并且臉上露出來的驚嘆與欣喜,嘴角幾不可見地勾了一下,就像是這樣。
天傾滴血認主之后就感覺到一股泛著陰冷惡意的氣息從那枚水藍色的儲物戒里涌出來,順著她與那枚儲物戒之間的血液聯系想要涌進她的體內。
天傾的臉上帶著幾分激動,她笑容溫軟,淺淺的梨渦中帶著幾分靦腆:“那我和哥哥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齊泠記得也早點滴血認主,步驟就按照我剛剛教的,要是不會就讓你妹妹教你。”胡纖笑瞇瞇的,她擺了擺手,頭上的狐貍耳朵也跟著動了一下。
齊棄抬眸,眸色帶著幾分陰寒,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將那枚墨色的儲物戒指塞到了天傾手中。
“我和哥哥一直在一起,有什么東西我會幫著收的。”天傾接過齊棄塞過來的戒指,臉上帶著笑。
齊棄可不是她,對于這種類似于咒術特別很可能是詛咒的東西可沒有招架之力,還是不要碰比較好。
天傾都這么說了,如果他們再糾纏不休那就是明擺著告訴他們他們有問題。
“快走吧,回去搜刮點東西帶走。”胡纖擺了擺手,帶著幾分嫌棄但眼底的笑意表明這是句玩笑話。
天傾笑著應下了,拉著齊棄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沒多久,齊棄陰冷帶著關切的聲音在天傾識海中響起:
你滴血認主不會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