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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甚至已經開始后悔自己不應該怎么早就將謠謠的身份暴露的,現在好了,齊泠知道謠謠之前做的事情,肯定不會給人好臉色看的。
他小心翼翼瞅著齊棄,心里在思索著要怎么開口齊泠才不會想要給可能還活著的謠謠補刀并且愿意幫她。
但實際上齊棄還真沒有想要補刀的想法,他低眸純粹是在思索賈守寶口中那個囂張任性的小女孩到底是誰。
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天傾身上,絕大多數時候在神游,齊棄還真沒有觀察過周圍的人,一時間對于魏景和賈守寶口中的那個人并沒有任何印象。
什么都不知道,讓齊棄心中有些不耐煩,他甚至已經開始思索讓小蟻動用那一招到底劃不劃算。
“齊泠,謠謠她只是說話不過腦子,她其實沒有什么壞心思的,當初和齊芝那么說話的時候也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這是來自猶豫了又猶豫最后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搶救一下的魏景的話。
還在權衡利弊的齊棄聞言抬眸,黝黑深沉的眸子盯著魏景:“你說什么?”
分明是一句十分簡單的問句,卻是讓賈守寶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讓魏景整個人欲哭無淚。
“沒、沒什么。”魏景聲音都是顫抖的,“我就是想要問一下你教訓謠謠的時候能不能手下留情,留人一條命?”
這下齊棄還沒有什么表示,賈守寶已經皺起了眉頭。
怎么他覺得魏景好像很有把握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女孩還活著?
要他說就憑著他之前僅有的對那個小女孩的印象,那個小女孩就不像是那種有多少真材實料能夠在險境中活下來的人。
“為什么要教訓她?”齊棄皺眉,他是十分認真地在詢問。
但離開了天傾之后的他,脫去了那份沉默寡言之后,本就陰寒森冷的性子給人的恐懼感更加深了。
至少魏景在齊棄面前是完全撐不起架勢也提不起勇氣,就連賈守寶也覺得齊泠這個人一離開他的妹妹就暴露了本性,連原本沉默的遮掩都沒有了,就跟地獄爬出來索命的厲鬼似的。
“我知道謠謠說到你們慘死的父親不對,但謠謠之前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呀。你能不能看在這一點的份上,留人一條命?”魏景都快哭了,他現在根本就不敢直視齊棄那雙黝黑的眸子。
此時的他無比懷念齊芝,總覺得齊芝在的時候齊泠還不是這個樣子的。
也對,哥哥在自己的妹妹面前總是會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將所有的骯臟黑暗都隱藏起來。
齊棄感覺更加莫名其妙了。
什么慘死的父親?他什么時候有一個慘死的父親了?
如果說的是齊家那些人,死絕了他都只會拍手叫好,怎么可能會因為這么一點事就生氣呢?
雖然心中感覺十分莫名其妙,但是齊棄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陰沉沉的眸子也不看魏景和賈守寶,只是低頭看著這片試煉地的草地。
他的心里甚至還在思索著自己要不要聯絡一下天傾問一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小螳在他的識海中突然出聲:我大概知道他說的那個小女孩是誰了。
創獸只要經過創獸師的允許,是可以和創獸師共享視覺的。
齊棄根本就沒有限制過這一點,而且他的創獸大多數都是直接在他的臉上休憩,對于周圍的感知自然是要高很多。
我也知道是誰。小蟻緊跟著說了一句。
齊棄將已經快要發出去的聯絡申請快速取消,直接詢問自己的創獸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