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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漠的本體是一團沒有大小沒有具體形狀的霧,深灰色的霧團性子也帶著點陰鷙狠辣。
在萬年前的天工一族,幽漠就是很多創獸師不愿意招惹的創獸。
可以說,在當時的天工一族,很少有人不怕青漠手里的創獸幽漠。
幽漠面對萬年前那些天工一族血脈的時候,都是一副不近人情的冷漠樣兒,更不用說是現在這些一點也沒有天工一族該有的樣子的創獸師了。
他看到這些人就感到厭煩,反正這種垃圾那么多,死上幾個問題也不大。
所以幽漠對于進入他的地界的創獸師,總是殺多放少。
今天,他本來也想要直接解決這個進入他的地界的創獸師的,但是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
那個闖進來的創獸師身上,有吞日的味道。
不,應該說是吞日就在人身上。
吞日賴上了一個小小的創獸師,這讓幽漠難得提起了幾分興致。
他從霧中伸出一根手指,接著是一只蒼白細膩的手。
幽漠整個人泛著不正常的白,屬于那種一看就會讓人覺得不舒服的相貌。
再加上這個人陰鷙冷漠的嘴角弧度,看死人一樣的眼神,難怪放在萬年前,幽漠也是人見人怕的一只創獸。
幽漠伸出蒼白病態的手指,在霧海中輕輕劃過,關于那闖進幽漠之地的創獸師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看著那畫面中熟悉的靈動狡黠面容,幽漠瞳孔微縮。
少族長?!
手指微縮,幽漠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他陰鷙冷漠的眸子死死盯著畫面上那個一步一步往前走的少女,就算是知道人在往他這邊走來,也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離開,沒有阻攔,也沒有迎上去。
幽漠只是站在那里,單單是站著,沒有任何舉動。
天傾一步步走過來,她能夠感覺到幽漠在哪里,這是屬于他們之間的默契。
霧海無法混淆她的方向,憑著氣息,她就能夠敏銳找到幽漠所在。
熟悉的明眸皓齒,熟悉的帶著靈動與活躍的天藍色眸子,伴隨著人越走越近,幽漠終于抬起頭來。
“嗨,幽漠。”
熟悉的帶著點上揚的語調讓幽漠扯了扯嘴角,帶著幾分僵硬的勾了勾唇,又很快放了下來。
幽漠的聲音帶著一股子飄忽浮離,又壓著一分陰鷙狠絕。
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見到天工一族少族長時應有的情緒。
他沒有蒼青面對天傾時候的溫和寵溺,也沒有熾耀那種熱烈歡迎,更沒有吞日那樣的激動雀躍。
幽漠的情緒是冷的,本體是霧團的他沒有心這種東西,更加不會有心跳動的聲音。
他只是淡淡抬眸,那古怪的聲音在霧海中響起,飄散出去,又沒有飄遠:“天傾,你過來做什么。”
“敘舊,萬年沒見,幽漠難道不想我嗎?”天傾嘴角露出淺淺的梨渦,“我可是很想你的。我至今還記得萬年前,我們一起闖進柳祭司的房間,然后……”
有些話不需要點的太清楚,有些影響深刻的事情哪怕是過了萬年,也讓人記憶猶新。
幽漠陰鷙狠絕的神色微動,他看著天傾,終于皺起了眉頭:“我沒興趣陪你玩。”
“我也不是過來找你玩的。”天傾攤了攤手,她是少有的面對幽漠的時候不會感覺到害怕恐懼的人,也是幽漠單調的生活中少有的一抹鮮亮的色彩。
這位天工一族的少族長,萬年前仗著青漠對她的寵愛,騷擾過青漠手里的每一只領獸。
其中自然包括眼前這位脾氣古怪的幽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