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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滿臉警惕地注視著翻滾的黑霧。
何蠻握緊自己的兩把巨斧,將自己所有創獸的力量都加持了上來。
邊寧生神色淡淡,看了看周圍,確定周圍可以讓他的創獸發揮,直接拋出了自己的四只創獸。
一匹巨大的狼突然出現,它有著銀白色的毛發,那雙血色的眸子含著幾分森然,嘴角尖尖的獠牙帶著幾分嗜血。
狼仰著脖子嚎了一聲,嗷嗚的聲音在空間內回蕩,蕩起森然。
“銀月,別鬧。”邊寧生低聲呵斥了一聲,本來就挺緊張的氛圍,被銀月這么一弄,更加森然了。
銀月有些委屈地停下了嚎叫,外面的月亮正好,它看不見難道連嚎都不讓它嚎了嗎?太霸道了!
嗚嗚嗚,可惜是它的創造者,它還不能一口咬死一了百了。
銀月滿臉委屈,邊寧生手里的剎陽同樣很委屈。
剎陽是一只有著紅棕色毛發的獅子,它有著獅子的驕傲,平日里在邊寧生的其他創獸面前,也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驕矜。
但那份驕傲在遇到另一只獅子的時候,端不住了。
那只獅子有著金紅色的鬃毛,什么都不用說,只單單是斜斜瞥過來的一眼,就讓剎陽潰不成軍。
我不和他打,我打不過!
剎陽很明智得直接在邊寧生腦海中認輸,沒骨氣的樣子讓邊寧生又氣又笑。
該說不愧是藍階創獸師的創獸嗎,只是站在那里,就讓同種類的剎陽根本就不敢上前。
但剎陽在其他藍階創獸師面前,也沒有這么沒骨氣呀!
陌玉他,到底有多強?
邊寧生心中十分好奇,但也知道現在并不是一個好時機,只能按捺下這份好奇心。
另一只大雕見到這樣子的剎陽,歪了歪鳥頭,眼底有些困惑。
剎陽今天是怎么了?
它的驕傲呢?
它的自命不凡呢?
都不見了?
大雕展翅,立刻造成了一片巨大的陰影,青階創獸師的創獸那么巨大,翅膀展開,就是幾十米的大小。
剎陽今天癟了,箭雷就很開心,直接造成了一片巨大的陰影。
陰影下面,赤熠有些不快,懶懶站起身來,朝著上面打出一個小火苗。
箭雷慌忙躲避,好不容易保全了自己的鋒利羽毛,鳥臉上全是不解。
什么情況?
這么恐怖的火焰是從哪里來的?
寧生救我,我再也不敢浪了!
邊寧生臉有些黑,不太像認箭雷,真是沒出息。
唯一一只從頭到尾都十分冷靜理智的創獸是相如,它是一只龍象,也是邊寧生最新創造的一只創獸。
相如朝赤熠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穩重的它已經看出來了,赤熠并不是敵人,而是自己人。
赤熠眸光懶懶,但看在對方還算禮貌的份上,甩了甩頭,沒有和邊寧生的創獸們計較。
白謠看著邊寧生那些創獸,沉默了一下。
何蠻選擇將所有創獸的力量加持在自己身上,邊寧生選擇將自己所有的創獸都放了出來,那她應該怎么做呢?
如果她也選擇放出自己的創獸,位置會不會不太夠。
血眸看出了白謠的猶豫與擔心,淡淡開口:“我的創獸不會以這么大的形式登場。”
齊棄陰郁冷躁的臉聞言朝白謠這邊瞥了一眼:“你盡管放,我也不需要這么多的空間。”
天傾打了個哈欠,懶懶出聲:“我這邊直接作戰的也只有赤熠。”
白謠放心了,也不再猶豫,直接把自己的三只創獸放了出來。
優雅美麗的白鸛,體態輕盈的白狐,曲線優美的白虎。
白謠似乎格外鐘意白色,她的每一只創獸都是白色的。
天傾只淡淡瞥了一眼,沒有多看。
比較吸引她的還是血眸手里的那把刀。
刀并不巨大,但有著和他主人如出一轍的兇煞氣,上面縈繞著滿滿的殺戮之氣。
刀上有一道紅色的細線,在最中間的地方,此時細線只是泛著淡淡的血色,似乎是在等待血液將它喂飽。
刀柄處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獅子頭,那獅子頗有神韻,眼底是滿滿的殺伐之氣。
以戰養刀,以刀隨戰!
但這把刀真正引起天傾側目的并不是那血煞之氣,而是這把刀本身十分有靈韻。
那刀柄處的獅子頭,分明就是這把刀的創獸之魂。
天傾饒有興致地瞥了一眼血眸,果然,她沒有認錯。
這家伙,也是同類呀。
而且不同于齊棄,這位分明是憑著自己血脈中殘存的天賦記憶,喚醒了他的創獸本能。
追求死亡,是對這個不再熟悉的世界徹底失望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天傾嘴角微勾,有我在,你怕是死不了了。
血眸注意到天傾在看他的刀,眼底殺戮之氣一閃而過。
就在這時,齊棄手指輕點,一只紅色的小蝴蝶飛舞著翅膀,繞著齊棄飛了兩圈。
手指劃過臉上綠色的印記,那小巧的螳螂越到了齊棄肩邊,揮了揮前臂,動作顯然是進入了戰斗狀態。
再輕輕劃過左眼角下黑色的印記,小小的黑色螞蟻觸角微動,周圍的信息迅速涌進齊棄的識海。
手指接著下移,觸碰到那棕黑色的印記,一只有著濃稠赤色的眸子的小甲蟲在齊棄的動作間,落在了齊棄的左耳垂上。
此時,小男孩的面貌已經完全改變了,沒有那些各色的印記的阻擋,屬于齊棄的真面目第一次出現在世人眼中。
小男孩面貌清秀,眉眼間那陰沉厭厭在那清秀的面容加持下,并不令人心生反感,而是多了幾分憐惜,想要幫忙讓小男孩開懷起來。
但吸引了血眸的并不是齊棄的面容,而是齊棄身上那若有似無的熟悉味道。
他……分明是一位赤階創獸師!
小巧的創獸將他的真實身份暴露無遺。
血眸眼睛微亮,他能夠感覺到,那一只只小巧的創獸身上暗藏的力量,根本不是現在的赤階創獸師能夠擁有的力量。
血眸想要和齊棄交談一二,苦于現在的情況并不允許,只能夠放棄。
同時,他將視線落在了天傾身上,這個能夠被他的同伴追隨的人,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