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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謝云鶴他們曾在古籍中看到,青漠森林是一位遠古大能的葬骨之地。
并且在青漠城中有限的記載中也發現了青漠森林里面一直有著各種各樣的陣法。
天工大陸的創獸師是不會陣法這種東西的,但是域外來客中卻是有人會這些東西。
所以謝云鶴他們推斷,那位安眠于青漠森林的大能,應該是一位域外來客。
如果是天工大陸的本地大能,那謝云鶴他們根本就不覺得會有什么秘境傳承,因為天工大陸創獸師只不過兩百歲的光陰根本留不下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但域外大能就不一樣了。
域外那些人,壽命并不只有兩百歲,而是成千上萬歲。
他們去過的地方那么多,肯定留下了很多寶貝。
在身死道隕的那一刻,也許就設了個秘境好讓自己的道統傳承下去呢。
“所以你們覺得這里是某位大能的傳承之地?”天傾嘴角微抽,但還是要配合著表現出一臉驚嘆的樣子。
在天傾識海中的赤熠就沒有那么多顧忌了,那一向傲嬌的家伙此時瘋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我剛開始還以為他們知道這地方和青漠有關系呢,結果,就這……是想要笑死我讓傾傾少一個左膀右臂嗎?!
赤熠,他們對以前的事情并不清楚,這不能怪他們。
天傾頗為無奈地提醒赤熠,實際上,光聽這三個人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不是嗎。
如果不是她知道,青漠森林這地方應該是青漠的身隕之地,吞日這些青漠的創獸都還守著這片區域,不可能讓別的人在這里弄個秘境傳承,她都想相信謝云鶴說的話了。
行行行,我不笑了。不過話說回來,傾傾你為什么要特地進入這個地方呀?
赤熠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傾傾不愿意跟著水蝕去找蒼青等人,應該就是為了這個地方。
但他有些不理解的是,傾傾為什么要特地讓自己參與進來。
因為好玩。
天傾淡淡回了一個在一般人看來根本就不是回答的回答。
但赤熠接受了這個回答,傾傾本來就是一個貪玩的人,有的時候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都能夠被她玩出不同的花樣來,這也是當年天工一族對這位少族長又愛又恨的緣由。
赤熠再次安靜了下來,天傾能夠感覺到,赤熠這一安靜,沒個三五天應該是不會說話了。
本來就是因為濃郁的火屬元素刺激醒過來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蘇醒,突然安靜了也是正常情況,天傾并不為赤熠感到擔憂。
此時的天傾正在面對來自項巧茹的反問:“難道陌玉小弟弟不覺得這里是個挑選適合人選的秘境嗎?”
“陌玉,進來的人沒有任何共同之處,十分像是為了滿足各種類型,我們一致認為這里是某個大能用來選擇合適的傳承者的可能很高。”謝云鶴沒想到這樣面前這個干凈看上去很好忽悠的少年竟然還不信,忙說到。
“我沒有懷疑這個,我也覺得這里是為了選人用的。”天傾終于回過神來,眨了眨眸子慌忙解釋。
這樣子的表現落在別人眼中,那就是一開始完全是太驚訝了沒有反應過來。
謝云鶴的表情好看了不少,臉上笑容也多了友善,開始循循善誘:“既然這樣,那陌玉,我們告訴你這么一個大秘密,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
“應該的,謝大哥想要玉怎么報答你們?”天傾一臉沒有多少經歷的好忽悠的菜鳥樣兒,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不管是什么條件我都會答應的。
“也不用你干什么,就是和我們組隊吧。”項巧茹笑瞇瞇地,伸出手揉了揉天傾的腦袋,“這種情況下,有隊伍總比一個人要安全對吧。”
天傾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挪開了自己的頭。
將頭交到一個不明底細的人手里,她還沒有那么心大。
項巧茹的笑容更加真誠了:“陌玉小弟弟的意思是愿意和我們組隊了?”
“我也覺得組隊挺好的,謝大哥、陳大哥和項姐姐都是好人。”天傾摸了摸頭,有些羞怯地小聲說道,“反正我也對那個傳承不感興趣,只要能夠出去就可以了。”
“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陳定輝拍了拍胸脯,滿口保證。
謝云鶴眸光微閃,笑容友善極了:“既然這樣,那陌玉給我們透個底唄,你現在創造了幾只創獸了?”
天傾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比了個二。
“兩只嗎?”看到天傾點頭,謝云鶴笑容燦爛了不少,“陌玉很厲害呀,竟然已經有兩只創獸了。”
“謝大哥過夸了。”天傾更加不好意思了,說話的聲音更加小了。
“你這個年紀能有兩只創獸已經是很厲害了。”謝云鶴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你謝大哥我現在都只創造了四只創獸呢。”
說著謝云鶴與項巧茹對視了一眼,項巧茹微微頷首。
緊接著,項巧茹似乎是想要做些什么,但就在這時,又一道白光突然閃現。
又一個人掉了下來。
那個人掉下來的那一刻,周圍一直閉目養神的一些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兩千個了。”
隨著這句話落下,從最中間開始,一道又一道的白光出現,在經過一開始的刺眼之后,很快劃為了柔和的光線。
隨著一道又一道白色的紋路亮起,周圍的環境終于變得清晰了。
在地上打坐的一個白衣男子站了起來,輕喃了一聲:“看來是夠了。”
貼在墻邊的一個黑衣服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血紅色光是看著就給人不祥殺戮之感的眸子。
血紅色的眸子不經意間瞥過謝云鶴這邊,看到天傾的時候微微一頓。
天傾似乎聽到了那個男人輕嗤了一聲,血色的眸子里淡淡的嘲弄劃過。
一個手里拿著兩把巨斧的彪悍大漢虎目瞪大,接觸到他目光的所有人下意識挪開了視線。
藍色襖裙的那位溫柔女子閉了閉眼,也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多了一些鄭重。
周圍等待這一刻的人都紛紛從各自的狀態中脫離,注視著周圍的變化。
他們知道,事情終于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