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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賈守都一臉悔不當初的樣子,天傾終于良心發現安慰了一句:“別傷心了,大不了等我有錢了,將那五枚橙銖補給你。”
“我差的是那五枚橙銖嗎?我分明是不甘心呀!竟然將幻銖給那樣子的人!”賈守都一臉憤憤,眼底甚至還有些幽怨。
看著天傾的目光就像是在問:你怎么都不知道提醒我呢!
天傾摸了摸鼻子,這不是賈守都動作太快,她都來不及做什么嘛。
伸出手拍了拍賈守都的肩膀,天傾安慰道:“行了,別不甘心了。拿到那筆幻銖對他們來說可不見得是件好事。”
“什么意思?”
賈守都睜大了眼睛,不知道陌玉這番話是幾個意思。
“你想想,幾個弱小的孩子,手里拿著一筆對乞丐來說算是巨款的幻銖,而且這一幕還有很多其他乞丐都看到了……”
天傾話只說了一半,剩下那一半賈守都也能腦補出來。
“你!”想清楚了關鍵,賈守都再看向天傾的時候,完全無法將人看成是個干凈澄澈的世家小公子了。
這是不諳世事、懵懂無辜的世家公子能想出來的事情?!
“我也沒做什么,我就是不小心忘記提醒他們這件事情了。又因為他們走得太快,沒辦法稍微保護他們一下。”
天傾攤手,她可是什么都沒有做。
看著天傾那清淺溫和的臉上的笑意,有那么一瞬,賈守都將天傾和他那個大哥聯系在了一起。
他們兩個,好像都有些腹黑呢!
“別想那件事情了,我和囡囡還不知道晚上睡哪里呢。”天傾意有所指。
賈守都懂了,他大手一揮,十分豪氣:“這有什么難的,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那閑置的宅院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讓你和小囡囡住呢!”
“這怎么行,當初說好是交易達成后的報酬的。”天傾有些為難,但她的眼底明晃晃地寫著:我很心動。
“沒什么不行的!那宅院是我名下的。”賈守都爽朗一笑,“我們不是朋友嘛,是朋友就不要這么婆婆媽媽,像個娘們一樣。”
賈守都給得大氣,也十分執著,天傾推拒再三,實在是沒辦法,也就接受了。
站在新的宅院面前,天傾手里拿著賈守都給的鑰匙,旁邊,囡囡仰起頭,看著面前的宅院一臉驚訝。
傾傾,我差點以為你和賈守岸之間真的鬧得很不愉快,并沒有談成合作呢!
識海內,囡囡軟軟糯糯的聲音里充滿了驚訝。
要不是她能夠感知到傾傾那邊發生的事情,就她和賈守都剛剛表現出來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達成合作后的樣子。
生活所迫,有人監視,沒辦法。
天傾的語氣聽上去挺無奈的,如果忽略話里的興奮的話。
傾傾,你給賈守岸的是那樣東西吧?那東西我們不自己留著嗎?
囡囡抿著唇,看向面前宅院的大門,看上去有些為難與不解,軟萌可愛的聲音響起:“哥哥,你不是說我們不摻和賈守都他哥哥的事情嗎?現在這……”
吃了人家請的飯,拿了別人的屋子,那不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嘛!
還怎么不摻和呢!
沒必要,我用不上那東西。至于你,連創獸師都不是,更不可能用得上了。
在天傾看來,反正都是用不上的東西,還不如賣了換幾個幻銖。
而她對于囡囡問出口的那句話的回應是:“我們是不摻和呀!這不是賈守都他大哥不相信我,就算是我想要摻和也沒法摻和呀!”
囡囡想了想,十分認真地舉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提問:“那,要是賈守都哥哥說服了他大哥,我們怎么辦吶?”
這個問題,藏在暗處的賈大也很好奇。
“還能怎么辦?東西是家中重寶,隨意賣了我會被父親打死的。”天傾攤了攤手,一臉無賴狀,配合她那張清淺舒適的臉,還讓人升不起怒火。
天傾想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囡囡的頭:“我們早晚是要進青漠森林的,并且也不可能會在青漠城久留。真弄出了什么事情,有什么關系呢!再不濟還有家里撐腰!”
天傾表示,就算是賈守都發現自己被她糊弄了,他也不敢對她做什么。
“對哦!”囡囡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臉贊同地點頭。
暗中的賈大聽到這里,才轉身離去。
感覺到暗中那雙窺探的眸子消失了,天傾和囡囡才轉身進屋。
賈守都在送她們到這里,將鑰匙給她們之后就離開了。
此時,囡囡正在天傾的識海內嫌棄賈大。
傾傾,那個男人真的是太討厭了,他知不知道偷偷摸摸看別人是不對噠!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比起囡囡的郁悶嫌棄,天傾可以說是相當淡定。
如果那邊沒有派人過來,那天傾還要擔心一下,自己是不是著了誰的道。
不過就算是真著了別人的道,天傾也不擔心。
因為那個檀木盒子,可不是那么好打開的。
可以說,如果沒有她,賈守岸根本打不開那個檀木盒子。
天傾可不是那種沒有戒備心,初次見面就會無條件信任一個人的性子。
做事情怎么可能沒有點保留呢!
等到賈守岸需要用到那個盒子,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他自然會找上她。
至于賈守岸會不會猜不到盒子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天傾并不擔心這一點。
那個男人又不是賈守都,精明聰慧著呢!
而另一邊,賈大正在和賈遠申匯報天傾和賈守都這邊的情況:
“……賈守都又一次找上了那位公子,他好像想穩住那位陌玉公子,就是不知道是他個人的想法還是有賈守岸的意思在……我還發現,那位公子好像是在利用賈守都,因為……主子,這就是屬下看到的所有事情以及屬下的一些推斷。”
賈遠申端著一杯茶,聞言眼底出現了一絲嘲弄:“所以那個陌玉是個騙子?”
“也可以這么說,根據陌玉那些話,他一開始就是將賈守都當成了冤大頭。屬下甚至懷疑陌玉并不是真的身無分文,只是為了騙賈守都才這么說的。”賈大低頭說道,并不敢抬頭看賈遠申。
“沒想到二房那邊最近這么背,這真是天都向著我這邊呀。”賈遠申笑了一聲,他還以為陌玉真能破壞他們的計劃呢,現在看來,那個少年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那主子,陌玉那邊我們是……”賈大的語氣帶著詢問,他想問他們還要不要繼續監視陌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