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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琛也早就習慣了這個小鬼獻殷勤的樣子。
心中自然是高興的,只是顧景琛倒是不怎么會表現出來,指示劑微微蹙眉:“行了,我還在不知道你那哄人的工夫?”
“去玩吧,別當著我的面吃。”
“嘿嘿。”
故意當著顧景琛的面上大大的舔了一口,南仔拉著小軍,嗓音清脆:“媽咪,我和小軍哥哥去前臺找大哥哥去玩。”
“好。”
結賬臺那里人不怎么多,氣氛也比較安靜,兩個小孩子待在那里,慕南笙也比較放心。
在顧景琛身旁坐下,慕南笙拿起一串烤串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顧景琛倒是沒說什么,只是抽出紙巾細細的擦著慕南笙額角的汗珠。
“累不累?”
“還好吧。”
咬下一口肉,慕南笙擦了擦手:“幫工什么的倒也不怎么累,倒是你弟弟,這么熱的天一直在烤串,挺辛苦的。”
遙遙看了一眼后臺,顧易未臉色繃緊,手上卻一絲不茍的翻烤、撒料,樣子與他平時吊兒郎當的可謂是截然相反。
這樣的顧易未其實也著實讓顧景琛有些吃驚。
勾了勾唇,顧景琛低嘆一聲:“以前他就想開個店當個小老板,現在看來,這個想法確實不錯。”
“對啊。”
慕南笙笑著點頭:“俗話說得好,干一行愛一行嘛。”
“依我來看,二少是真的喜歡這份工作。”
“嗯。”
點點頭,顧景琛抬手揩去她臉上的孜然粉,微微有些無奈:“顧太太,都沾到臉上去了。”
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慕南笙低頭趕緊擦了擦臉,“哎呀,知道了嘛。”
“吃完這串就別吃了。”
顧景琛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語氣帶著一絲嚴肅。
“可……”
慕南笙表示不服:“我就只吃了這么一串。”
“呵。”
輕笑一聲,顧景琛挑了挑眉:“那南仔那鼓鼓的肚子怎么證明你倆在我沒來之前沒多吃?”
慕南笙:“…………”
這……
吃癟,慕南笙只能不服氣的低下了頭。
萬萬沒想到,顧景琛的眼睛會那么尖。
“那好吧。”
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慕南笙試圖做出最后的掙扎。
“我就再吃最后一串,吃完我就不吃了,你看看這樣可以不?”
顧景琛:“慕南笙,你自己心里沒點數?”
慕南笙倒也是理直氣壯:“我還沒飽。”
顧景琛:“…………”
嘴角微微一抽,顧景琛又能怎么辦?
只能妥協唄。
嘆了一口氣,顧景琛又給她遞了一串,只是語氣不怎么好聽。
“只能吃這一串。”
“嗯嗯嗯。”
連連點頭,慕南笙趕緊應了下來,生怕顧景琛反悔一般,急急的啃了一口。
“慢一點。”
低聲說著,顧景琛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急什么,這不還有?”
“不行不行。”
連連搖頭,慕南笙滿意的將牛肉吞下肚。
“你要是反悔不讓我吃的話,那我連找地哭的地方都沒有。”
顧景琛:“…………”
真是長見識了。
坐在一旁的寒冰將這一切全都收入眼中。
她現在的情緒很是不對勁。
看著顧景琛和慕南笙視若無睹一般當著她的面秀恩愛,寒冰只覺得心中那團妒火越燒越大。
寒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的住心中的那些負面情緒。
她只知道只要慕南笙在這里一天,顧景琛就永遠都不會把眼睛放在她的身上,永遠不會。
她不想,她不想自己努力了這么多年卻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不認命,也絕不甘心。
許是因為想的太過出神,寒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手中的那個糖畫已然被她捏碎了。
糖塊碎裂的聲音引來了慕南笙的注意。
看到寒冰那陰郁的臉色,慕南笙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朋自遠方來,無論怎么樣,她都是專程過來協助顧景琛的。
大事小事上面,慕南笙還是拎得清的。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慕南笙嗓音柔和:“寒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嗯?”
慕南笙這么一句話直接把寒冰的思緒拉了回來。
低頭注意到手上黏糊糊的,還有那已經碎成渣渣的糖畫,寒冰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連忙起身,寒冰賠笑:“對不起啊,我有些走神了。”
“沒關系。”
慕南笙也看出了她此時的窘迫:“我帶你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吧。”
叮囑顧景琛看著不遠處的那兩個小孩子,慕南笙直接帶著寒冰去了洗手間。
“用洗手液應該可以把糖渣清洗干凈。”
“好的,太太。”
點點頭,寒冰如數照做。
看著一旁的慕南笙,透過鏡子,寒冰其實一直在偷偷打量她。
有一說一,慕南笙的確漂亮。
可依她看來,慕南笙只是他的絆腳石。
把手放在干手器上,收拾齊整,寒冰沒忍住,鬼使神差問了這么一句。
“太太,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嗯?”
慕南笙還有點懵:“現在嗎?'”
“嗯,就現在。”
“好啊。”
爽快的應了下來,慕南笙挑了挑眉:“不知道寒小姐想跟我聊些什么?”
“你知道或者是了解過顧總在國外的生活嗎?”
“你知道他在國外過著什么樣的日子嗎?”
“或者你知道他在外面過的很艱難嗎?”
久久的沉默,一時之間,慕南笙還無法消化她說的這些話。
確實,即便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慕南笙確實還不清楚。
可從寒冰的只字片語中,慕南笙也意識到顧景琛在國外的那五年其實并不好過。
心隱隱作痛,慕南笙抿唇:“你這是什么意思?”
輕笑一聲,寒冰終于覺得自己贏了她一次。
看她那個迷茫的樣子,寒冰就敢篤定她已經是不清楚的。
不知怎的,寒冰心中由衷覺得有些驕傲。
陪顧景琛經歷的那五年只有她清楚,而慕南笙卻絲毫不知。
那三年,站在顧景琛身邊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在某些程度上,自己也算是他那三年的見證者吧。
“你不知道吧?你果然不知道。”
“嗯。”
慕南笙點頭:“我確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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