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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海園。
這邊的凌亂已經安靜，學生們都被驅散，防止席九再回來，公寓這邊留了人守著。
席九從這里路過，去了西區的海邊。
海邊停有小艇。
席九順著之前，從戴書瑜住處海邊那條路過去。
在到戴書瑜住處時，她手機里收到司馬澤明消息。
席澤他們已經安全離開了迦南學院。
席九舒了口氣，抬頭看向a3區的建筑。
席澤他們安全離開，那她就沒了任何忌憚。
反外星人設備再厲害，也反不了她。
她沒打算躲藏，準備直接進入a3區硬剛。
她打算直接搗了這地方。
這個星球需要迦南學院，它不能覆滅。
那她就洗牌迦南學院。
席九不再躲閃，就大搖大擺的帶著姜埋沿著小路走向a3區，路過花林時看著那稀有的幾色花，思緒有一瞬間想到沈悸。
席九眼底寒光閃爍，側頭看了下身后跟著的姜埋，“你的系統里都有什么設定？”
姜埋眨眨眼，“殺人算嗎？”
一個被灌輸殺人思想的仿生機器人，卻沒有安裝武器系統，要依靠外物和武功殺人。
表面看和碳基人類沒有異樣，按理說她自身應該有系統，最起碼可以掃描穿梭網絡，獲取一切想要知道的知識。
卻如此懵懂，不知感情。
是沒被激活……
還是真沒有？
席九停下腳步，打量著姜埋圍著她轉了一圈。
姜埋皺了皺鼻子，“我知道我好看。”
席九瞇了下眼，“你身上有沒有開關？”
姜埋搖頭，“沒有。”
她總不能把她扒了。
頓了頓，席九釋放出精神力，鉆入她體內。
姜埋的肌肉骨骼，幾乎和人類的一樣，有血管筋脈紋理，連器臟都一模一樣。
只是，體內都是冷冰冰的機械式內葬。
腦子里……
這是席九第一次用精神力掃描姜埋，可越看她越覺得不對。
姜埋的頭顱里，是真真實實的人類血肉！
只是在中間，有一張銀色的超薄芯片。
席九面色變了又變，從空間里取出一把匕首，抓住姜埋的手，在她手心里劃了一刀。
“哎呀！”姜埋一聲驚呼，猛地抽回手，“我都說不殺你了，你割***嘛！”
她手心被割開，血肉翻滾，藍色血液刺目。
席九問她，“疼嗎？”
姜埋皺眉，“疼。”
就算誕生了自己的生命意識，機器人也不會有人類的痛覺以及嗅覺和對味道判斷，怎么可能會疼？
但姜埋手心傷口，不過兩分鐘就完全愈合了，手心皙白干凈的連道痕跡都沒有。
比沈悸身體自動愈合的還要快。
席九什么話都沒說，再次拽住姜埋的手，把她袖子擼上去，照著姜埋胳膊又一刀劃下去。
她劃的重，沒有一點留情。
姜埋小臂瞬間被藍色血液覆蓋。
“疼！”
姜埋不懂她在干嗎，想動手殺了她心里又擔憂花十里，痛呼著想抽回胳膊。
“別動！”
席九冷喝，拽著不讓她動，就看著她那可怖刀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不到三分鐘，恢復一片皙白。
不留任何痕跡。
席九思緒翻滾，問她，“現在還疼嗎？”
姜埋搖頭。
沈悸的身體，傷口愈合，不代表傷好。
他的體質，百分之八十是因為體內那股氣。
姜埋的修復，只有是系統，才會這么快速痊愈。
可姜埋體內又沒有，正常該有的部門系統。
說仿生機器人，不如說她更接近人。
席九垂眸看著匕首上還未凝固的藍色血液，頓了片刻，用指尖沾了一滴放在嘴角舔了下。
有人類的血腥味！
除了顏色，和正常人類的血液沒有區別！
電光火石間，席九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
姜埋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仿生機器人。
而是人！
真正的人！
又或者說，她是個死人。
有人在她死后的這具身體里，裝置了機械心臟和器官，構造了一套人體組織，植入芯片，改變了基因讓血液變成藍色。
一個機械和人類的結合體。
這讓席九想起，被她殺了后送進a3區的蕭文灝。
先前，柳時月說，a3區在研究機械心臟。
以科技的力量，讓蕭文灝復活。
這邊還在研究的話，那姜埋這么完美的技術，就不會是迦南學院產生的。
可她又在迦南學院……
這個事情，看來只有去問花十里了。
席九收了刀，繼續往前走。
姜埋跟上去，一臉迷茫，“你還沒說你割***嗎啊，你想殺我，還是我殺你。”
席九慢吞吞道，“別張嘴閉嘴就是殺的。”
姜埋皺眉，“那我說什么？”
席九舔了下唇角，“花十里和溫西燭沒教過你？”
“教了。”姜埋點頭，“說我隨便殺人會挨鞭子，上次殺你十里哥哥親手打的我，可疼了，說要分好人壞人，想不懂就不放我出去。”
現在都還被鎖著，看來是沒懂。
看來她腦子里這個芯片，真的是很簡單。
席九一聲嘖道，“沒有學習人類知識嗎。”
“學了。”姜埋有問必答，這個時候看起來就是個乖又聽話即可愛的小蘿莉，“我掃描錄入了很多書，但不懂。”
她說的坦蕩。
席九斜睨了她一眼，“一會不管發生什么，可以盡全力打架，但不能隨便殺人，乖乖聽我的話，不然花十里和我們都得死。”
姜埋癟嘴“哦”了一聲。
還行。
最起碼，能聽得懂人話。
抬頭看著上空巡邏無人機，席九沒有去躲，帶著姜埋出現在a3區的大門外。
從她出現在兩百米內，就已經有人發現了她。
在她出現在門口那一刻，a3區建筑上的防御系統全部開啟，密密麻麻的無人機在上空形成烏云，無數枝槍口對準她們。
年均帶人在門口，身后站著蔡靖。
蔡靖目光陰沉，“你竟然還敢回來！真是有膽子不要命！”
“花十里呢？”姜埋跑到前頭去，質問他們，“你們把花十里弄哪去了。”
“你是……”年均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后，瞳孔皺縮，腳下無意識的向后退了幾步，“姜埋！”:
“我是姜埋。”姜埋歪頭，一臉單純的問道，“我可以殺你們嗎？”
年均等人：“……”
見他們不說話，姜埋又轉頭問席九，“我可以殺他們嗎？”
席九舔了下唇角，“暫時不可以。”
姜埋乖乖“哦”了一聲。
看著兩人互動，蔡靖和年均一群人面上都有錯愕。
姜埋可是學院殺器之一。
她現在被放出來不說，還跟席九在一起。
甚至還如此聽席九的話！
蔡靖眉頭緊皺，“姜埋，你身邊這個席九，是外星人，是迦南學院的叛徒，你為什么跟她在一起？”
姜埋眨眨眼，“什么是叛徒？”
蔡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