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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的脾性，張乾又不是不知道不清楚，不跟兩人在這扯那些有的沒的。
“我喊你們倆過來，不是為了質問你們這個。”
他的榜首沒受到迫害，張乾也不想管那么多事。
他墊著腳在辦公桌后邊書柜里翻了翻，翻出兩張試卷，遞給席九和沈悸。
是他們入院時，那個文化測試考核的試卷。
席九的答案，都是答不對題。
沈悸的答案，也很天馬行空。
張乾對席九道，“我一直都想找你討論一下這份試卷答案的事，但一直沒找到機會。”
今天看到席九出現在文學系外，他才終于逮到人。
［當世界進入星際時代，變化的是什么，不變的又是什么？］
這個問題，席九當時的回答是——
［變化的是科技，不變的是戰爭。］
張乾問她，“星際時代超乎未來，其他人答的都是星艦等超科技，你為什么會想到戰爭這個事？”
席九面無表情，“科技的增強填充人類利益貪心，更強，就想要占據更多疆土，哪個時代的戰爭都會無窮無盡。”
這個答案也沒差。
張乾問下一題，“你為什么覺得光量子在其他星際科技中，已算是落后的粒子。”
超能量粒子，是如今這個世界最先進的技術。
其他星際科技都還沒探知，星際文明也都還是迷霧，席九卻回答的這么堅定。
張乾看著她，“你這樣回答，是因為你見過嗎？”
席九掀開眼瞼，眼波清冷，“張系長何必明知故問。”
她是外星人這事，如今已經不是秘密。
之前輿論最后被壓下，是因為沒有證據證明。
但迦南學院這些高層人物，不可能不清楚。
如果這是真的，說明席九是以外星文明身份來回答填寫的，那份試卷答案也就都合理了。
張乾扶了扶眼鏡，眼底閃過精光，“那你所說的宇宙現正處于第七機甲時代，還有魔法，那是一個什么樣……”:
梆梆！
他話沒問完，門被敲響。
張乾不悅，“誰？”
“我。”
柳時月帶著席澤，花十里帶著洛桑和櫻櫻一起進來。
“小妹！”
“公主！”
“曦曦！”
進來后，席澤，櫻櫻，洛桑三人直奔席九。
沒人去管沈悸。
確定席九沒事以后，席澤才去看沈悸，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沈狗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悸抬眼，目光陰鷙，“是她要跟我打，不是我想干什么。”
“你……”席澤不懷疑他這話真假，但他就是看沈悸不順，“你要不惹小九，她會沒事吃飽了找你的事？”
沈悸看著他，“她不會嗎？”
“你……”席澤被這一句話懟的真說不出話。
柳時月問張乾，“他們倆怎么了？”
張乾看著他們這陣仗，還有一身防備的柳時月和花十里，嘴角扯了扯，“他們倆在我門口打架，來這么多人，怕我吃了他們倆不成？”
“那倒不怕。”花十里嘖了一聲，看著隔了三米坐著的席九和沈悸，捏了捏眉心，“你們倆這幾天到底啥情況？”
學院從來沒這么亂過，都快要翻天了。
“吃飽了撐的。”
“閑著沒事干。”
席九跟沈悸異口同聲，重疊的話語大同小異。
話都這么默契。
花十里整張臉都在抽搐，“你們倆真是孽緣。”
柳時月也扯了扯嘴角，看兩人都沒有傷，放下心，對張乾道，“我先把人領走了。”
張乾皺眉，“我想和席九討論一下……”
“嘀嘀——”
他話沒說完，花十里跟柳時月的手環突然響起。
接通，彈出同樣的全息投影。
溫西燭半個身子虛擬懸空，神色凝肅，“緊急事件，除大比武監察裁判人員，其他人一律最快速度來開會！”
這是統一發的全息短訊。
話說完就滅了。
這么久以來，就算上次黑暗組織艾爾斯那事，都沒見溫西燭這么嚴肅緊急過。
張乾微頓，“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不知道。”柳時月蹙眉，席九跟沈悸倆人這事，也不至于驚動溫西燭開緊急會議。
花十里搖頭，“我也不知道。”
張乾沒多問，看著席九的眼睛放光，“那你們去開會，把席九再留這里一會，我有些問題，想跟她探討一下！”
“這個……”
“滴——”
柳時月正要說問席九意見，花十里手環又響起。
還是溫西燭。
不過這次是實時通話。
溫西燭目色沉重，“找到席九和沈悸了沒有？”
花十里微怔，看了眼旁邊的席九，點頭。
溫西燭道，“帶上他們倆一起來開會，洛桑也帶來。”
頓了頓又補充，“席澤也帶過來。”
這次，全愣住。
花十里皺眉，“帶他們……干什么……”
他還沒問完，溫西燭就已經掛斷了通訊。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還要帶這幾人去？
難道真要說席九和沈悸這幾天的學院挑戰？
可席澤洛桑又沒參與，不至于帶他們吧？
花十里和柳時月都四目相對，一臉茫然。
不過這是緊急會議，他們不敢耽誤。
“張系長你聽見了，席九不能留在這了。”
柳時月跟張乾說了一句，就看向席九和沈悸。
花十里目光幽幽，“兩位大爺，走吧？”
席九先起身，踩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在前邊。
沈悸隨之其后，弱柳迎風的身姿搖擺。
櫻櫻緊跟著席九。
“柳時月。”席澤落后了一步，一臉好奇，“你們學生會開什么緊急會議，還點名帶我？”
柳時月往外走，“不知道，先去了再說吧。”
之前，溫西燭能縱容花十里帶著洛桑出現在學生會高層會議，就已經是破例了。
當時還可以說，洛桑什么都不怎么懂，一心只在花十里身上，更不會泄密什么的。
但這回，這么多人，卻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路上，柳時月心頭不安，“我怎么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會就知道了。”花十里加快步伐。
學生會成員，不包括會長溫西燭在內，原本一共有十六位，分別負責著學院各區。
但之前有兩人因事退出。
林君和之前私權換職，開除了一個。
林君和也被開除。
如今一共十二人。
大比武那邊不能沒人看，一邊留了一個，剩下都來了。
加上溫西燭，共九人。
看到席九、沈悸、洛桑跟席澤幾人的時候，在座的學生會成員都一愣。
“我讓他們來的。”在有人問出之前，溫西燭先道。
“今天召集這場緊急會議，是因為，迦南學院一直害怕發生的事，終究還是來了。”
他一向溫潤如水的目光，此時凝重深沉，嗓音都有些冷。
眾人一愣，神情倏然凝肅。
席澤聽不懂，“你們學院怕的事叫我們干嗎？”
溫西燭道，“這件事跟你們也算有間接的關系。”
讓席九，席澤來，唯一能關聯的大事件，也就是學院的禁忌——
席知啟和素溪了。
難道是……
老院長真的要認，席九席澤這孫子孫女，開啟下一任學院繼承人甄選了？
他一這樣說，在場的人看著兩人神色各異。
花十里催促，“大會長你就快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