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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嘶聲大吼,“席九,你作弊!”
席九閃身后退,拍剛從蕭文顥身上濺到自己身上的火苗,側頭,俯視著他,“證據呢?”
金元道,“火就是證據!”
席九歪了個頭,“有人說不能用火嗎?”
金元嘴張著,滯住。
生死擂臺上,根本沒規則,只有輸贏死活。
就算有卑鄙手段和賤招,那對方也只能認栽。
“席九。”艾莉咽著喉嚨,“你這火……”
實在是剛才那火,憑空出現的太過驚人!
臺下所有人都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席九抬起右手,皙白修長的中指微微上挑,指尖“蹭”一聲冒出一束很小的火苗。
“臥槽!”
“……怎么出現的??”
這一回,所有人都不眨眼的盯著她動作在看。
沒有打火機,沒有取火器,就是突然憑空出現的!
席九跟感受不到熱一樣,抬起左手,兩指相觸,火苗跳躍著轉移到左手指尖,整個人風輕云淡,散漫的不行。中文網
“……魔術嗎?”
“還是假的雜技?”
“就噴火你們知道吧,這肯定是假的。”
“如果手上提前做了防護,在適溫的情況下,火苗是可以浮在皮膚表面而不會燙傷的。”
有人愕然,有人講述著這是可以做到的。
有人問了一句,“那你們那個辦法能憑空冒火,又憑空變大把人燒成那樣嗎?”
這人一噎。
“魔法!這是魔法!”
這時,人群里突然又一聲激動大喊。
來自F班那邊賀家劍。
F班的人,見識過席九手中憑空起火燒掉賈回給她的生死戰書,那時她說這是魔法。
那之后,席九沒再用過,他們都快忘了。
剛才看見,他們所有人依舊很震驚。
因為誰也沒想到,那小火苗除了燒紙還能燒人。
這是實火!
而不是虛幻的影像!
霜靈張大嘴巴,胳膊肘輕撞了身后,之前說自己也會的祁陽,“你能嗎?”
祁陽:“……”
“沒見過魔法嗎?”席九清冷視線掃過臺下一圈人,精致的眉眼里盡是孤冷,俯視眾生般,“魔法是我自身一部分,我用它來做武器,何來作弊?”
這是超科技時代,又不是魔幻時代,哪有魔法?
沒什么人信。
“蕭文顥若是會,也可以用,可惜了……”席九掐滅指尖火焰,低笑的尾音拉長,“他不會。”
語氣里充滿了藐視不屑。
氣場張揚,狂傲桀驁。
“你……”
“不管是魔法還是科技,生死戰的擂臺上,都沒有特定規則,沒有違規。”
金元還想說什么,侯明嘉冷聲阻止他。
魔法,那是封建迷信,
大多數人,還是相信,席九剛才那憑空出現的火苗,是利用什么隱藏在身上的超科技。
蕭文顥身上的火已經滅完,這一會功夫,他身上衣服就被燒的破破爛爛,連重要地方都快遮不住,露出的皮膚被燒的焦黑,頭發沒被燒凸,焦卷又炸。
散發著黑煙。
還散發著一股子,肉烤糊了的味道。
他努力站穩身子,忽略身上的滾熱燙感,一張嘴,只有那一口牙齒還是白的。
“席九!”
他咬牙切齒,目光陰冷,能感受出的怒火。
席九淡淡一笑,“你也可以用魔法對付我呀。”
她說的是實話。
可這幅模樣語氣,聽在別人耳朵里就像羞辱!
蕭文顥握緊手中的刀,溫文爾雅的人設終于出現裂痕,“都是你逼我的!”
席九嗤笑,一個箭步就再次沖過去。
蕭文顥提高防備,緊握著短匕迎上去。
席九躲開他的刀,一個伸腿下蹲滑行,撿回自己剛才扔出去的蝴蝶刀,反手又飛向蕭文顥。
提防它再次冒火,蕭文顥不敢再當面迎擋,直接閃身躲開,手握成爪朝席九抓去。
從席九手里拿過的那把短刀上的毒,是他抹的。
毒是他自己配的。
蝕腐毒。
刺破肌膚,會腐蝕傷口,讓傷口糜爛不會愈合。
本來是偷想用給席九的。
等席九毀了容,他再出現,表達自己對她的喜歡不是憑借臉,給以關懷和無微不至的安慰陪伴,以及至誠動人的真心。
席九性格再怪,也是女人,定會感動傾心。
昨天跟沈悸動手,是他先挑釁的沈悸。
“你這樣的病秧子,除了一張臉哪配的上她?”
“可惜,阿九就是喜歡我這樣的病秧子。”
“是嗎?”蕭文顥道,“早就聽聞北帝城的太子爺不要臉,今天見識到了。”
沈悸面不改色,“追不到喜歡的人要臉又有何用?”
當時的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針鋒相對,拉滿譏諷。
蕭文顥想惹怒沈悸出手,然后自己賣慘的。
沈悸也真出手了。
可沒想到,還不等蕭文顥先假裝被打傷賣慘,沈悸自己就往他的刀上蹭了過去……
劃破沈悸這張妖孽的臉,令他變得丑陋似乎也不錯。
蕭文顥便臨時改變注意。
他要毀了沈悸那張臉。
沈悸的能力絕對不止那點,更不會連個刀都躲不開。
所以在真劃上那一刻,他也愣了片刻。
沈風趁機踹了他一腳。
之后,就是方鶴霆出現,變成席九來時,看到的那一幕。
沈悸根本沒那么虛弱,卻用奄奄一息的模樣來陷害他,簡直無恥不要臉到了極致。
蕭文顥反駁,解釋,包括科技系朝夕相處的那么多人,都沒有一個人信他。
沈悸什么都沒說,就能讓席九無條件信他。
生死擂臺上,他本來也只想陪席九玩玩,找個機會認輸,故意輸給席九賣個好。
可席九身手超乎他預料,還有那莫名的火!
滾燙焰火炙燙著全身那一刻,他才確定,席九是真要他的命,所謂其他都是他多想!
既然席九找死,那他就也沒什么好留手!
“得不到活的你,死的你也可以!”
在攻擊到近前,席九躲開,兩人擦著肩膀而過時,蕭文顥終于撕下偽善的面孔,陰鷙狠厲。
反正都只是用來研究,死活沒什么兩樣。
騙不到,那就殺掉。
就是殺掉,可能有些損失。
但也沒什么。
劉旭剛好看見蕭文顥那陰狠邪惡的笑容,又一哆嗦,“我怎么感覺這會兒的蕭文顥好可怕……”
呂思勉沉聲道,“他本來就很可怕。”
只是一直隱藏著。
阿拉德越嘖道,“在這么多人看著的情況下,被自己喜歡的女人打成這樣,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這種屈辱好嗎?”
侯明嘉瞇著眼,死盯著臺上的兩人動作看。
“可惜了……”席九勾唇,人閃現到蕭文顥背后,響指間火苗再次出現,以手為刃裹著火斜劈向蕭文顥的后背。
蕭文顥向前飛撲出去,趴在地上嘴里噴出一口血,身上僅剩的布料又被火苗點燃。
不等他轉身反擊,席九就撿起地上蝴蝶刀,疾飛而來,從上而下猛地刺入蕭文顥脊骨。
“噗!”
剛要起來的蕭文顥,再次摔趴下去,焦黑的一張臉猙獰,忍著刺骨之痛猛地翻身,被席九緊握的匕首帶著血花拔出,他抓住席九的手,氣息變得狂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