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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席九是外星人事件引爆全球,迦南學院那邊,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的。
迦南學院,絕對會出手。
而此時。
沈重山直接跟國長總統叫板,堵住陳亞成,朱砂跟鄭進幾個異調局的人此時都不敢說話。
鄭進只悄悄伸手,戳了下朱砂的肩膀,給她看自己手機。
有個來電,鄭進沒接,但把手機關了靜音。
是婁正飛打的。
鄭進靠近朱砂,用最小的聲音說,“第四個了。”
從他們授命出發,來逮捕席九開始,婁正飛就每隔一個或者兩個小時給他們打電話,詢問事情進展,抓到席九了沒有。
就沈重山跟陳亞成僵持在這的不到一個小時時間里,婁正飛給他打了四個電話。
鄭進不敢打斷他們,幾次都關了靜音,不敢接。
鄭進就詢問朱砂意見。
朱砂側頭看了一眼,沒有驚訝,“也給我打了。”
不用問就知道,她肯定也沒接。
鄭進蹙眉,“這一個小時了,他都打了四次了,如果不接,他肯定還會接著打,這……”
朱砂頓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轉回頭去,“我手機昨晚忘記充電,沒電自動關機了。”
鄭進:“……”
好一個忘記充電,沒電關機。
鄭進看著響完的未接來電,以及婁正飛發的那些消息,扭頭看了一圈周圍的幾個人,手里手機,默默的關了機。
“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吧。”
這么一大群人,你一句他一句的,此時又僵持在這,跟要搞什么國民大反抗一樣。
席九聽得頭疼,再開口,眼神涼薄又桀驁,“只要我不想,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動我。”
以前聽她講這話,所有人都覺得她在狂妄。
如今,只有沉默。
因為誰也不知道,身為外星人的席九到底有多大能力,又有多么強的破壞力。
若她要作惡,這顆星球估計都會淪為階下囚。
但這群人,誰也沒有放手不管的意思,還是堅定之前的想法,繼續按照剛才在樓上的商議行事。
沈悸望向席禮他們,蒼白面色上桃花眼里光芒堅定,“你們去吧,這邊我陪著席九。”
席澤平時跟沈悸斗,但也知道這會是非常時期,沒再斗嘴奚落,點點頭先帶著人離開。
席禮沒看沈悸,帶著阿吉爾走到沈重山面前,眉梢眼角挾裹戾氣,氣勢不輸任何人,“沈叔叔,這邊小九就先勞煩你照顧。”
他不信沈悸,但信沈重山。
“我席禮心是正的,但血性也是有的,以前能為保護家人,忍辱負重,遭遇非人折磨的去臥底數年,如今恢復正名的我也能為了家人,拼了這條命的掀翻這個帝國!”
席禮這一番話說的聲音沉厲洪亮,斬釘截鐵。
但這話時,眼神斜睨過陳亞成。
與其說給沈重山聽,不如是說給成亞成聽。
說完后,又叮囑了席九幾句,帶著阿吉爾等人離開。
陳亞成這方勢力,是直接受總統命令工作的,不管是什么官,那都得給他面子,不敢招惹他,以前的沈重山也不例外,見到他客客氣氣的。
可今天……
他看著自己的頭頂上司,這個帝國的最高掌權人,被人不放在眼里,被人挑釁,被人輪番威脅……
沈重山也像變了個人一樣,滿身匪氣。
還真把總統給震懾住了!
這種事,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離譜至極!!
但現在,總統都改口了,陳亞成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是做不了,也是不敢。
今天的沈重山有些嚇人,還有南潯的席瓊枝。
席禮幾年臥底,雖說如今正職后沒被公開,只是內部嘉獎,普通百姓不了解不知道,可以找個莫須有的罪名扣給席禮,就能辦了他。
可是!
他沒有公開臥底身份的原因,是他要接管F州,接管蕭武以前手底下所有產業勢力!
說白了,以前F州的老大是蕭武,那是個土皇帝,打著正義的名聲私下無惡不作。
現在,這個老大是席禮。
F州那地方,民生繚亂,不好管理,雇傭兵遍地,不是兵就是匪,如今席禮接手后,一段時間改造,兵匪融為了一體。
F州的總理對席禮都客氣相待,差點稱兄道弟。
席禮雖然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帝國和席家,說起來,人也是大夏帝國的!
可他當初臥底身份,是國際刑警那邊安排的。
總歸國際刑警管。
而國際刑警總部,不在帝國,帝國并沒有決定性的權利去插手,他對席禮的安排。
還有席禮的身份,也在F州,沒有徹底遷移回來,如今又握住那份大權,現在的他手里那批雇傭兵,絕對不會弱于帝軍人。
若席禮想要造反,整個F州都是他的武器。
今天這一幕,沈重山和席瓊枝用實力告訴他們,席沈兩家,有足夠的能力去造反!
以前不反,那是對于這個帝國國泰民安的忍讓。
只要他們想,隨時都能反!
就不說沈重山和席瓊枝,單席禮一人都能被忌憚。
此時這種,這群都能只手撼動帝國的人物全要護著席九的情況下,國長總統就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收回之前的命令。
總統都這樣了,陳亞成再不甘也沒用,他看著這群人,面色發青,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兩只手反復的攢成拳頭又松開,心中無比憋屈,卻一口氣都發出不來。
“好。”
旁邊,沈悸突然接了個電話。
柳時月打過來的。
從頭到尾,他就只說了這一個“好”字。
等掛了電話,沈悸側頭看向身邊的席九,微泛青的薄唇微抿,把左手腕間袖子上提,點了幾下迦南學院專屬的身份手環,全息屏幕上,彈出一份紅色的電子文件。
[席九一事我們已知曉,緊急商議之后,所派人員已在路上,但路程遙遠又雪霧遍野,可能會趕不上,學院臨時決定讓沈悸暫時成為代表,在我們到達之前,保護陪同席九,同時監督其他勢力,禁止一切人員對席九施加罪名,以及傷害席九!]
這是迦南學院官方通令,柳時月傳過來的。
還有一條。
[在我們趕到之前,你就是迦南學院的代表,不管誰出手,你都可以打著迦南學院名義,肆無忌憚的持權橫行,有什么事,我和迦南學院席并擔收!]
這一條消息有后綴名字——
溫西燭。
沈風蹙眉,“那個迦南學院傳說中的學生會長?”
溫西燭的名字以及他的身份,是前不久他們在F州的時候,從花十里他們嘴里知道的。
單看這兩則消息,迦南學院似乎可以為了保護席九,豁出一切跟所有外界勢力作對。
還有這個溫西燭,竟然親自給他發消息……
知道迦南學院會護席九,但護到這個地步上……
絕不僅僅是因為,席九的父母那么簡單!
沈悸把疑點放在心底,面上不顯,關掉手環,看著席九,唇角的弧度微上揚,“現在我這是有身份,有任務,必須一定的得跟著你!”
沈悸本來就怎么都要跟著,說什么要陪席九共受磨難,那是他覺得袁沛凝捅出的這件事因他而起,席九是受害者,他對不起席九,一定要做些什么。
甚至下狠手給了自己一刀。
是想讓席九原諒,或獲得她一些容納。
但這會,他有了迦南學院這份臨時任命文件,整個人直接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沒臉沒皮。
無恥。
席九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