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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九肯定是要下去的。
剩下的人……
席澤哼哼,“還用商量嗎,當然是我和胥蒼了!”
五分鐘后。
寧不言帶著席九走進通道,后邊跟著胥蒼和沈悸。
“沈悸你個狗東西!”
“沈平安你要不要臉啊?”
“沈狗你給我等著!”
后邊席澤憤怒暴走的罵聲一句又一句。
“好了好了,咱不跟財神爺計較啊!”
“是你自己提出的,你輸了,你罵人家有什么用啊?”
顏琛跟方鶴霆這倆人,一個攔腰,一個抱胳膊的拉住他,不然,席澤肯定會沖上去扁沈悸一頓。
四分鐘前。
席澤說了他跟胥蒼陪席九下去那話后,沈悸直接跟他席澤說,兩個人公平競爭這個名額。
席澤怕他啊?
提出了石頭剪刀布。
席澤無比傲然的說,一局定勝負。
然后,他就輸了。
席澤不服,變成三局兩勝。
他還輸了。
再然后,五局三勝,十局八勝……
他全輸了。
沈悸風輕云淡的跟他說,“你要贏一局,就算你贏。”
然后。
倆人共猜了三十二次。
三十二次!
席澤一次沒贏!!
沈悸那狗東西,石頭剪刀布成精了還是有透視眼啊?
席澤恨不得把沈悸徒手撕了,氣的火都要從眼睛里冒出來了,憋屈無比,“媽的!”
天隱跟獵星公會都是這顆星球上,普通人不知道的機密組織,人力和科技等都很高級,又在這里已經研發了幾十年,這個地下考察站建立的很完全。
比如,用空氣和冰層做動力的升降梯。
跟電梯都相差無幾。
隔著幾乎透明的冰層,還沒靠近就能看見地下景象,那像是在冰川里開鑿出的一個世界,各種機器設備生物實驗臺……
很多穿著防護服的科研家,來回忙碌。
最扎眼的,還是里邊那一艘轂型飛船!
像車輪一樣,偌大的圓被厚重的冰包裹。
滄桑久遠,宏偉壯觀。
不過,這艘飛船被人為開采研究過度,已經只剩下個輪廓,而這個下邊隔絕精神力,席九的精神力都無法探出掃描。
席九和胥蒼對這種飛船,司空見慣,并沒什么反應。
沈悸身為這顆星球上原住民,他知道有外星文明存在,也曾用數據捕捉推演過飛船,多數都是傳說中那種.UFO。
要么也是像航母那種。
這種還是第一次見。
瞳孔微凝,有些震撼。
“這不是一艘完整的飛船。”胥蒼看著它,突然開口,“更準確來說他不是飛船。”
寧不言就在幾人旁邊,聽見這話不由皺眉,“這的的確確就是來自外星的飛船,只不過很多年了,在冰層下被凍的老化脆弱。”
胥蒼淡淡道,“我說它不是就不是。”
“你……”寧不言還想反駁,卻突兀的想起,胥蒼跟席九是外星人。
他跟外星人相比,那肯定是外星人清楚……
寧不言突然沉默了。
沈悸微頓了頓,“不是飛船,是什么?”
席九道,“這是星艦的一部分,類似太空站,太空是沒有重力的,就算我們也無法在不防護的情況下脫離飛船在太空中直立,按照你們星球的話來說就是,這個轂轉起來會利用離心力模擬重力,人在里邊,可以自由直立行走,像地面一樣供人生存。”
沈悸瞬間明白了。
寧不言眉心卻擰成一團。
他們研究了幾十年,突然有個外星人站出來說,他們研究的這個不是完整的飛船?
若這還不是完整的,那完整的飛船得多大?
沈悸瞇了下眼,“獵星公會那個神師,就是從這里出來的嗎?”
席九難得有興趣跟他多說,“有休眠艙和靜態液體,休眠期間,任由外界時代變幻,他們里邊時間都是靜止的。”
沈悸若有所思,“就像人類研究的冰凍技術?”
冰凍技術,可以停止人的一切生命特征,不會老,不會死,只是停止在那一刻,等什么時候放出來,凍進去什么樣出來什么樣。
爸媽為了不讓他死,商議過很多次,他哪天身體撐不住了,就采用冰凍人體技術。
席九點頭,“差不多。”
他們下來的時候,身上穿了寧不言給的特殊防護服,再加上這艘飛船上有這么多年,他們都無法消除的輻射和危險的放射性生物,這里每個人都重重防護。
他們對寧不言很恭敬,就算好奇疑惑席九三個人,路過的時候也都跟寧不言打招呼。
“少主。”
“寧少。”
寧不言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頓了頓,跟席九道,“這里還有獵星公會的科研家,他們并不知道獵星公會已經被滅了,我希望你們也不要提起。”
天隱雖然不怕獵星公會,但當年立下共同合作的契約,天隱會負責保護獵星公會。
怕被人攔截信號,這個科研站與外界連通訊都不會傳,基本上是與世隔絕。
如今獵星公會毀滅,寧不言沒讓任何人說,在這里的屬于獵星公會的科研家們也不知道,依舊以為自己在為獵星公會做貢獻。
如果這些人知道,他們就算離不開這里,發現寧不言騙他們,也肯定不會再盡心盡力。
天隱的手段,也就這?
席九瞇了下眼,不屑哂笑。
席九的目標很清楚,這艘飛船。
寧不言聽她要上去,皺眉,“這艘飛船在冰層下幾百年,如今變得格外脆弱,并且內部還有一部分我們無法破解的地方,可能擁有極強的放射性輻射……”
“管它什么輻射不輻射。”席九抬頭直視他,微微一笑,“一,你讓開我進去。二,我毀了它和你們這整個研究站。”
“席九……”寧不言面上表情變了又變,分明的輪廓,在這冰川下更加鋒利。
“咳咳咳……”沈悸一陣低聲咳嗽,漫不經心,“寧少主猜我們做不做的到?”
席九和胥蒼都是外星人,能力他沒測出來……
能做到嗎?
答案是肯定的。
寧不言目光逐漸陰沉下來,他從來沒有這么被動過!
而且這里還是他的主場,他卻被人威脅!
“那里邊不能進!”
“你們干什么的?”
席九自顧往里邊走,沈悸和胥蒼就跟在她身后,但剛到門口,就被人給攔住。
席九挑眉,看向寧不言。
寧不言五指收攏緊握成拳頭,透著野性的俊逸面容陰冷,“讓他們進去。”
“少主?”那人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里邊可是……”
“讓他們進去!”寧不言聲線變的極沉,似壓抑著什么,“別讓我重復第三遍!”
席九勾唇,抬腳踏進去。
這艘飛船破損很嚴重,不說里邊東西,連它本身的修建材料都被拆掉研究了。
這些人,還真是不放過一絲一毫。
寧不言跟在幾人后邊,像監督一樣。
席九不管他,問胥蒼,“有感應到什么嗎?”
胥蒼閉眼,又睜開,“維克星的飛船。”
“是。”
獵星公會那個[神師],還有雷婭就是從這里走出去的,這件事席九之前已經跟胥蒼說過。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