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九點頭，“我就路過，來看看你們。”
婁正飛也聽過她傳說，但此時見到人，并不是輕視，只覺得這女生跟他想的有點差別。
崔玥問席九，“那你要看看茍角那些人嗎？”
“茍角？”席九手上一頓，想起司馬澤明那幾個手下，搖頭，“不看了。”
“席小姐。”婁正飛開口，這人看著一身正氣，小眼睛微瞇，冷靜沉著的道，“你如今已經不負責掌管異調局了吧？”
席九點頭。
“既然如此，”婁正飛挺起胸膛，下巴微抬高，“你也了解，異調局是超隱秘部門，不存在于普通人的認知中，這里的每個人都簽過特定的保密協議，就算有天退休離開，也得把這秘密帶到棺材里。”
“席小姐暫管異調局時，沒有正式局長管束，在這里進出自由，也擁有資格權利，但現在，你已經不歸屬異調局任何人員，保密協議在冊，這種機密地方，既然你不屬于這里，這里也不是什么觀賞地，你就應該沒有資格權利，再進入這里。”
言外之意，席九之前進入理所當然。
但現在進入，就是破壞規矩。
現在的她沒有資格進入。
何況還是這么的自由出入，只隨口一句看看。
這里是機密部門，不是她隨來隨走隨逛的花園。
這話里有話，算間接性警告提醒席九。
其他人也聽懂了。
旁邊崔玥皺了下眉。
馮佩佩面色微變，連忙道，“婁局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看見席教官，以為她是來看我們，才會邀請她進來的。”
婁正飛睨她一眼，又掃過周圍看見席九后，紛紛放下工作，連賈峰都在其中立正站好，一副等首領巡視似地人員們。
“以前如何我不管，現在你們經過重重挑選，進入了異調局后，那就是異調局的人，你們該聽命令的應該是局長，而不是其他外人。”
他聲音洪亮，直接當著席九的面開始訓話。
更準確，是說給席九聽。
排外。
席九看他一眼，唇角勾起點玩味的笑。
“之前沒有局長，規矩什么的也就松散了。但現在我開了，規矩自然要重新執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尤其是這種超自然的機密部門。你們的職責除了本職上司外，不聽任何部門和外人派遣。”
婁正飛說著，再次看向席九，開口道，“席小姐，這次就算了，下次若你沒有什么特職身份進去，休怪我們把你當做入侵者，進行無差別攻擊。”
他語氣客氣，話語卻是濃濃的警告。
這也正常。
畢竟迦南學院考核已經結束，席九現在不是異調局的人，也不是外派調遣。
她無資格和權利，再自由出入異調局。
尤其在他這個局長在局，沒有任何通知批準，席九隨意就進來的情況下。
還有這些人，看見他都沒這么緊張端正過。
有沒有把他這個新局長放眼里？
婁正飛心里不舒服也正常。
崔玥摸了摸鼻子，用僅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跟席九嘀咕了幾句。
席九嘖笑了一聲，沒說話。
“婁局。”崔玥笑著對婁正飛開口，“席九今天來……”
“是跟我進行一些交接。”她的話被人截過去。
里邊那個科技門打開，沙立軍走出來，懷里是走到哪端到哪，一成不變的電腦。
俊逸五官上一片肅冷，“她在異調局登陸的暫代局長身份還沒消除，有資格自由進入異調局。”
這番話，簡直是在打剛才婁正飛的臉。
他神色有些難看，但看著沙立軍這個人，沉聲道，“既然如此，你們盡快交接，如今我已經來了，全權負責異調局，暫代局長的身份可以不存在，已經失效無用。”
沙立軍看他一眼，沒說話，走向席九那邊，順帶的拉著崔玥，帶著兩人走進外區辦公室。
婁正飛站在那，面色陰沉，望著周圍一群人，“都還看什么，不干活了是吧？”
馮佩佩脖子一縮，連忙躥回自己的位置上。
其他人也紛紛坐下。
賈峰斜睨了眼這個局長，無聲嗤了一聲，才坐回自己位置上，繼續忙剛才工作。
小房間里。
崔玥跟席九嘀咕，“他剛來，要立威，你懂的。”
席九只笑著，繼續啃桃。
沙立軍沒說什么，把如今異調局所有系統分布給她看了一遍，“在原有基礎上改了下，那個什么茍角他們嘴里也沒什么有用東西，說只有司馬澤明知道。”
說起這個，崔玥該好奇，“他們說你殺了司馬澤明，是真的嗎？”
席九嘴里嚼著東西，腮幫子有些微鼓起，她瞇眼笑了一聲，含糊不清的“啊”了一聲。
崔玥不說話了。
她可是知道司馬澤明什么人。
席九能殺了他，那不知道得有多變態……
崔玥把那個拋之腦后，又跟她說婁正飛，“婁正飛只是太過刻板，沒什么壞惡意。”
現在都異調局，老人就剩下沙立軍和崔玥兩人。
這倆人。
一個，掌控著所有異調總局的科技系統。
一個，掌控著所有人員的秘密資料。
還有局里所有武器庫密碼鑰匙等重要資料。
婁正飛還沒自己的人，也沒自己消化接受完的能力掌控，他得靠沙立軍和崔玥兩人，態度相對來說，是客氣甚至寬容的。
婁正飛不會以為她來搶權的吧？
席九坐在椅子里，修長雙腿疊起搭在桌角，肆意不羈的，“我真就來看看。”
崔玥笑了聲，“你放心，現在很好。”
沙立軍又跟她說了些別的事，請她把所有系統全部都看了一遍，確定無漏洞bug后，道了謝。
“行了。”
她才下來這么一會，半小時都不到，沈悸，席澤，方鶴霆，三個人消息一條接一條進。
方鶴霆甚至說，沈悸進來找她了。
席九把桃核扔進智能垃圾桶，擦了手起身，“你們忙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崔玥送她出去。
路過馮佩佩時，馮佩佩很不好意思的跟席九道歉，“席教官，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婁局會那樣……”
她當時也沒多想，只是看到席九的開心。
“沒事，忙吧。”崔玥拍了拍她肩膀。
馮佩佩感激一笑。
沙立軍合上電腦，回里邊自己的辦公區域。
路過科技門時，被婁正飛喊住。
婁正飛沉聲命令，“把席九在異調局所有資料權限刪除，以后這種人不能隨意出入。”
沙立軍像個面癱，表情也是永遠一成不變，看不出喜怒，平靜的不起波瀾，“婁局身為新任局長，是了解異調局為何會重新洗牌，也明白自己空降這里的原因。”
他道，“以前的異調局，能被席九輕松摧垮，現在的異調局，所有防御系統，甚至武器都是她帶人一手操辦的，未來科技會為我們提供高科技武器，也是她的面子談判下來，她和那邊做了交易。”
“你覺得，她若想，銷毀權限，她就進不來了嗎？”
“你覺得，沒了她，未來科技還會對我們那么客氣嗎？”
“你覺得，沒有她，你這個位置能坐的安穩嗎？”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