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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在哪見過?”
這段時間相處,就算沒人說,白秋也從他們談話里聽出來點,洛桑可能不是這顆星球的人。
雖然外星人很令人震驚,但席九那變態模樣他都見過了,她也早就調整好心態了。
但就此看,洛桑在這個世界,除了席九不可能有朋友。
她都不認識的,洛桑哪認識?
白秋怕她又善良發作,拉著她轉身就走。
“啊!我想起來了!”走了沒幾步,洛桑突然一聲驚呼,“她好像是那個什么司馬澤明的妹妹!”
白秋不認識,秉著管閑事沒好下場的心,強行把她拉走。
今天有幾場戲份不好拍,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收工。
初冬,夜里冷,尤其又下雨。
席九披了件厚重的褂子,撐著把黑傘剛走出來,余光里寒光一閃,她猛地閃身躲開,一支銀箭順著傘面劃過去。
“怎么了?”等她上車的白秋嚇一跳,連忙跟著洛桑又下車。
不遠處正要走的董之恒也被嚇到,自己撐著傘往這邊走了幾步,“席九,怎么了?”
“別過來!”
席九喝住他,彎腰把地上那支箭拔出來,這支箭是銀色的,有點重量,跟以前司馬澤明的很像。
她神色凜起,冷目掃過四周,徒手握著箭身,向后幾步借力,猛地朝著一個方向扔了出去。
下一刻,悶哼傳來,二十米外墻角倒下個人。
從劇組出來一群人,瞪大眼睛。
白秋一哆嗦,“誰啊是。”
洛桑手底下摸到笛子,做出防備狀態。
“席九……你……殺人……”
“席九殺人了!席九徒手殺人了!”
不知道誰一聲尖叫,門口那邊瞬間亂起來。
本要各自回劇組酒店和住處的一群人,都站住。
雷婭皺了皺眉,“什么殺人,喊什么喊!”
“席九殺人了!”那人只喊著這一句。
宋怡幾人也都在,神色各異。
他們可是看著席九把箭扔出去,聽見有人痛呼倒下的……
席九沒理會那雜亂,瞇了下眼,走向那個角落。
人和箭都沒了。
地上血跡被雨水沖刷干凈。
江玥走過來看了眼,“哪有人啊,什么殺人啊?”
白秋飛快找回思緒,看向還在那喊著的幾人,冷聲,“再在那喊,今晚就告你造謠污蔑誹謗!”
“什么嘛,什么也沒有啊。”
“什么殺人,當著人面都敢造這么離譜的謠啊?”
好幾個人跑過來看,但什么都沒有看到。
沒人比董之恒看的更清楚,剛才席九差點被一支箭射到,又徒手把箭扔出去,那里也真的有人。
可現在,什么都沒有……
他神色微閃,仰聲對眾人道,“大家可能拍戲太累,剛才出現幻覺了,席九就算是南潯九公主,也不敢大庭廣眾殺人啊,你們再亂喊,真是造謠!”
娛樂圈里,當明星的,隨便有個風吹草動,營銷號能憑借一張圖給你編一百上千個不同故事。
但席九跟他們不同。
席九不怕塌房,不怕沒資源,不怕沒背景靠山,也不怕娛樂圈那些規則和輿論。
剛才那事,就算是真的,只要席九想,席家就能讓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消失。
更不要說現在那沒人。
看都沒看清,就在那喊,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
他這一段話,是給眾人提醒。
“是啊。”江玥先反應過來,跟著打哈哈,“這里是影城,都是演員,萬一剛才是演戲呢,你們就在那喊,別把自己喊進去了。”
宋怡看了眼席九,一聲沒吭,帶著助理離開。
席九盯著黑暗里看了會,帶著洛桑上車離開。
她氣息低沉,洛桑都沒敢問,更別說白秋。
次日。
沈悸的生日宴在下午。
他身為沈家獨苗,又將門貴族之后,從小到大每個生日不管他出不出席,都會辦。
幾年前成人禮后,他有了陰影,忍住沒殺了讓自己在那么多名流貴族面前丟人的席九,卻再沒舉辦過生日宴,每次都是于賀騫給他擺上一小桌,私下里過。
今年突然說辦,沈重山和秦曉曼也挺驚訝的。
但都聽他的。
就在沈家老宅辦的。
請柬沒發出去幾份,但聽到風聲的無數人不請自來。
所有帝城貴族名流都來了。
科研局也來了人。
多是年輕一代的公子哥和千金小姐。
才下午六點,整個沈家都燈火通明,人滿為患。
沈變都帶了軍隊駐守,維護秩序和安全。
簡直比盛世還盛事。
就到了那種,讓人看著覺得夸張的地步。
西院小樓,天臺上。
顏琛端著杯彩色飲料,眺望著那邊的熙攘陣仗,直嘖,“這得收多少禮啊,你這帝城太子爺當的我都要嫉妒了,要不借我當幾天?”
今天是沈悸24歲生日,也是24節氣里的霜降。
季節已經入冬。
樓頂風大,沈悸衣服穿的厚,斜倚在一旁,伴隨著陣陣低咳,“我給你換你敢要嗎?”
顏琛一噎,“算了,我還是覺得那地下生意適合我。”
他趴在邊上,吸了口飲料,“你要的消息我打聽到了,給你打個折,一條五千萬怎么樣?”
“我靠,你搶劫啊?”于賀騫先被驚到,無語的很,“今天沈美人兒生日,你來不送禮,還從這拿錢,你當他是無限冤大頭銀行啊?”
顏琛狹長眼睛掃過來,“我這不是給他面子來了嗎。”
“你這是來混吃混喝帶宰人。”于賀騫沒好氣的翻白眼。
這個包打聽賣別人消息,一直都是看人下菜碟。
窮的,就少收錢。
富的,就往狠里宰。
還說什么是劫富濟貧。
沈悸多有錢啊,次次被他宰。
“宰什么宰啊,那叫交易。”顏琛面不改色的糾正他,“那是沈太子有錢大方,心善救濟,甘之如飴。”
“得了吧你。”于賀騫說不過他,不跟他叭叭了。
沈悸沒什么耐心,直接喊赤星往他賬戶里轉了兩個億,輕踢了腳顏琛,“說。”
“謝太子爺賞!”收到錢,顏琛瞬間笑開眼,“天隱總部沒找到,迦南學院之所以別人看不見找不到,是因為它所在的群島外有隱形屏障。”
“這個我猜到了。”沈悸冷冷道,“下一個。”
“寧不言這個人怎么說呢,他現在的目標,是抓一個叫胥蒼的,還有抓你,你的身體引起了他們注意。”
顏琛話說的利索。
“至于世界生物醫學研究院那邊,他們找席九也是為了輻射感染,原因是他們前不久得到一塊隕石,那塊隕石發出的射線,研究院里很多人都中招了,那邊找不出方法解,正好碰上f洲這事,就盯上了席九。”
這些事極度保密,是赤星那生命智能在互聯網上都查不到的事。
“哦,對了。”顏琛又道,“那個胡靜茵人挺好,挺漂亮大方一人,找席九真的為請教救人,對你那阿九沒啥惡意,至于跟她來那幾個男人,純粹給她拖后腿的。”
這些人的本事,也傷不到,算計不了席九。
沈悸并不擔心。
現在唯一值得防備的,是寧不言。
思索片刻,他看了眼腕間手環上的時間,雙手抄進外套兜里,轉身朝樓下走去。
于賀騫連忙問他,“你上哪去?”
沈悸頭也沒回,嗓音悠然,“去接我的阿九下班。”
于賀騫:“……”
顏琛嘴角抽扯,搓起雞皮疙瘩,“我早就說他悶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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