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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青時手上動作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面色不變，突然轉移了話題，“席九來f洲了。”
沈悸神色微動，輕聲詢問，“在哪？”
聞青時淡淡一笑，“她是以異調局負責人身份，跟花十里等人一起來調查f洲最近混亂的，我今天早上巧合跟她碰了個面，她問都沒問你。”
沈悸抬頭看他，瞇了下眼，隨即漫不經心的笑了聲，“她問我那才不正常吧。”
聞青時把抽出來的血樣放好，眸色難明，“蕭武盯上了她，你不怕她死在這里嗎？”
沈悸眼尾上挑，“那得看蕭武能不能動得了她。”
聞青時看著他，又問出那個，最近問了很多次的問題，“你不會真喜歡上席九了吧？”
沈悸把上卷的衣袖放下來，面色無波，“我喜不喜歡她，都跟你拿我做實驗無關不是嗎？”
話里有話。
聞青時瞳孔微縮，默了會，“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沈悸道，“從你待在我身邊的第二年起。”
迄今為止，至少有十年了。
沈悸輕笑，“忍這么多年，你挺有耐心的。”
這么多年，聞青時在他身上做了無數種藥物實驗。
每次因藥物而起的不良反應，他都會說是他體內那那股氣在做怪，如果有天能取出它，他的病，可能就會好了。
那股氣在他體內，這么多年都沒什么波動。
只有每次他病發時，能清楚感受到它在體內游走，散發的溫和，讓他減輕痛苦。
聞青時曾猜測過，這極有可能是具有自己生命的外星物質，把它當成了寄宿者。
有一天醒來，就會吞噬他，取代他。
他的身體他最清楚，那股氣只在他生命垂危時會動。
席九上次救了他之后，那股氣才像活了一樣，就算不發病，偶爾也會在他身體里來回流躥，但并沒有任何副作用。
席九說，他可以試圖融合這股氣。
但席九沒說融合的方法。
他有嘗試著用淺意識溝通，但都無果。
它的確像有靈識，但吞噬他還不至于。
聞青時所說的嚴重，都在夸大其詞，讓沈悸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聞青時能救他。
“聞青時，我是想活下去，想弄清楚我體內那股氣來源，以及它為什么會待在我體內，”沈悸面上清冷，眼底漆黑，“我不是傻。”
聞青時面色發緊，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兩步，“那你既然一直都知道，為什么還配合？”
“因為你不會殺我，我也想知道這股氣到底是什么。”沈悸音色淡薄如煙。
茍延殘喘的活著，留他在身邊也沒什么影響。
聞青時也很專心，除了他，沒動他身邊的人。
以至于，他才會容忍到現在。
“是嗎？”
看著他那淡然神色，聽他風輕云淡的說著這些話，聞青時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都像個傻子。
還是個自作聰明的傻子。
也許不是！
聞青時猛地抬頭，“是席九跟你說了什么吧？”
沈悸的變化，是從外星人席九出現后開始的。
也是從望月島上開始，沈悸脫離了他的控制。
他當初預感果然是對的。
可惜了，姜埋自那次后，被重新抓回去，修羅山的所有防御，全部更新增加了。
林君和問了花十里數次，都沒套出密碼。
沈悸看穿他一樣，“你太自持其高了。”
聞青時手指蜷起，“沈悸，我不想的。”
沈悸毫無波瀾，“但你在做。”
聞青時又默了會，“既然你早就知道，卻不拆穿我，現在又為什么說破，是你聽到我說席九來了，以為她會來救你嗎？”
沈悸起身，走到房間內的落地鏡前，看著鏡子里蒼白的自己，整理這衣服，脖子里多出的黑繩，襯得膚色更白，繩尾系的東西，埋在衣服里看不見。
沒什么情緒變化的道，“你認為是就是吧。”
“那要讓你失望了。”到了這一步，他多年的實驗，絕對不能夠有任何意外。
已經戳破，等于撕破臉，聞青時神色陰冷下來，“不過，我可以讓席九進來陪你。”
沈悸墨眉微揚，“倒也不錯。”
無藥可救。
沈風也早被支開。
這地方守衛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等到明天，無論實驗是否成功，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誰也改變不了這個定局。
就算沒有姜埋，不能再借刀殺人，這次f洲，席九既然來了，也休想再離開。
“這里一切通訊關閉，你不用嘗試入侵逃跑，好好吃飯休息，若你明天有什么意外，我會告訴你父母，你是被席九害死的。”
聞青時不再說什么沒有意義的廢話，落下這句，便拿著血樣，轉身出了這個房間。
站在門口想了想，他又把門上沈悸知道的密碼改掉了。
離開這層前，又對看守的人命令道，“不管發生什么事，看好里邊的人，不要讓他出那個門，有任何事立馬通知我！”
他在這的身份，是基因異變項目的總負責人。
前幾天，蕭武親自介紹的。
這些守衛紛紛恭敬道，“是！”
這是在地下，不見天光。
沈悸看著被鎖上的門，微偏了下頭，嘖笑，“聞青時，你還真是不了解我。”
聞青時自以為了解他，可他并不知道，那只是他在他面前展露的那一面。
比如，赤星的存在，聞青時就完全不知道。
沈悸從口袋里，拿出薄到幾乎透明的手機，雙擊屏幕。
“赤星。”
屏幕藍光閃爍，全息屏幕投在半空中。
綠線起伏。
沈悸問它，“怎么樣了？”
赤星：“紅日集團和ark生物研究所都各有一個機密文件庫，每個密碼都設置了有20重，在不被他們程序部發現的情況下，我破解了兩天，才把生物研究所這邊破解掉，復制了所有內容文件，紅日集團那邊還差點。”
隨著聲音，它把資料導出分布在全息屏上。
很多個文件。
文件名用的都是本地語言。
沈悸無障礙的閱讀完后，打開其中一份。
是生物醫學實驗的報告之一。
從四年前就開始了，從第一個實驗人員開始。
他本就粗略一掃，但在看到某份資料時，他一頓，視線凝住，
這項藥物實驗的第八個人，資料名字寫的是蕭禮。
蕭禮，竟然是蕭武最早的一批實驗人？！
沒成功也沒失敗。
一但注射引誘試劑，蕭武立刻就會變得狂化！
沈悸仔細翻閱之后，眼底寒光畢現，沉聲喊赤星，“全部發給曦曦一份，這份特別標注。”
席九現在在他手機里備注，是曦曦。
赤星開始壓縮發送。
這邊有信號屏蔽，信息攔截等裝置，但攔不住他。
五分鐘后，發送完畢。
沈悸思索片刻，又跟它道，“調查一下f洲現在全貌，以及所有重要事件。”
赤星開始繞過研究所所有信號，開始搜查。
奇安小鎮和克斯朵鎮相臨，相對來說經濟發展算是中等區域，如今，方圓三百公里都設下防御。
出租車司機在聽到客人說要去奇安小鎮后，直接就在三百五十公里處，停了車，任由給多少錢，都恐懼的不肯再往前一步。
席九直接給了他一張卡，用他的語言道，“一億人民幣，夠買你的車了吧？”
司機：“……夠！夠了！”
兌換成本地錢幣，足夠買數萬輛這出租車。
一分鐘后。
席九開著出租車，沖向那三百公里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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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忙完了，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