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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仁英,席九記得好像是有這么一號人。
異調局前前副局長。
曹盛森的養父。
但后邊這名字,沒聽過。
席九蹙眉,“海千雄是誰?”
“獵星公會當時的會長。”神師說道。
三百年前,飛船,維克星人……
一時間,席九腦子里閃過很多東西,“你嘴里的維克星號,是南極洲冰層下的那艘?”
神師點頭。
席九眼底縮著,“你說的最后三個人叫什么?”
神師道,“他們是維克星人,一個叫雷斯克婭,一個叫斯娜琦,何仁英跟海千雄邀請我們加入他們的勢力組織,他們倆不愿意走了,我去了獵星公會……”
她記得,維克星是在一百多年前滅亡的。
原因是環境不適合生存,又一直被侵略,找不到新的星球生存,從而走向滅亡。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段過去。
雷斯克婭,這個名字……
她當初的感覺,果然沒錯!
席九舔了下唇,又問,“你當年為什么封印席澤?”
神師說,“那次本來是想帶你走的,他擋了我們的路,海千雄不讓殺他,就只能讓他變成癡傻。”
當了五年精神病。
對席澤來說,這就是一場無妄之災。
席九睨他,“又為什么要把我帶走?”
“你……”神師頓了頓,“你的父母是天才,獵星公會想要一個他們的后人。”
席九挑眉,冷笑,“席家那么多孩子,只選我?”
“你特殊。”神師的聲音真的很難聽刺耳,“你跟席家其他的孩子相比,沒有一點天賦,反而災性很大,他們對你很感興趣……”
所以那次讓他親自去了,結果發現她沒有任何研究價值,最后就放棄了。
沒有任何研究價值……
這話,她聽好多遍了。
也不管有電,席九一腳就踹在籠子上,“那你們現在又抓席澤干什么?”
神師嚇得往后縮,“他……他被封印的精神世界,被人解開了……”
“獵星公會總部在哪?”
“深城。”
“席澤現在在哪?”
“深城路上。”
他們就是為防萬一,第一時間把席澤送了回去。
這顆星球上的幻靈師身上那層神秘面紗揭下,也不過如此,虧她之前還腦補了那么多,把事情想的那么復雜。
最想知道的事情,席九已經知道了。
在神師身上除了這些,沒什么其他利用價值。
不過,暫時還不能殺。
夜里十一點多,方天拓給席九打電話過來,問情況。
之前,他想出手幫忙,但也不能搭上整個未來科技。
也對付不了那些人,只提供了些武器和安保。
“沒事了。”席九單手掐腰,煩得很,“能給我幾個你們會電子程序的人嗎?”
“能!能!”方天拓也不問她要干什么,連忙點頭。
不到十分鐘,他就親自帶著四個人下來了。
跟席九介紹,“這些是程序部最厲害的幾個,平時負責的,都是未來科技智能防御這一塊。”
席九點頭,把他們交給了沙立軍去安排。
沙立軍看了眼席九,沒說話,也沒拒絕。
夜里,凌晨兩點。
柳時月回來,了解事情過程后,面色發冷,“他們明顯是算計好的。”
是司馬澤明被抓后通的消息,應該臨時算計。
席澤還是得救。
席九眼皮子耷拉著,“明天我要去趟深城。”
柳時月立馬道,“我陪你去。”
席九只看著她,“我之所以為接受你們的任命負責異調局重建,是因為之前異調局是我毀的,這一次是因為席澤,根源也在我,但再有下一次,我不會管。”
柳時月明白她什么意思,其實異調局這爛攤子,她和花十里誰也不想管。
但趕在這了。
她擰了下眉,“那我在這守著。”
席九垂眼,打開手機,繼續看蕭禮的消息。
他這幾天又發了好多。
除了滿屏的[妹妹]之外,有幾條特別的。
[小九,你認識聞青時吧,就沈悸身邊那個醫生,他出現在過紅日集團,我在查。]
[妹妹,沈悸不是個好東西,離他遠點,他不愿意退婚,等哥哥回去幫你收拾他。]
[小九,紅日集團在研究人類基因異變,他們用活人做實驗,我在搜查證據……]
[小九放心,哥哥很快就會回家了。]
席九思索著,單獨去上邊了一趟。
未來科技的晚上也燈火通明。
38層。
竇榮天最近吃住都在這,聽見人說席九來,從辦公室里跑出來,熱情又慈祥。
態度跟以前,簡直一百八十度轉彎。
“我們按照你說的方式改,新的無人駕駛系統已經放入測驗。”竇榮天興奮的跟席九說,“如果成功,就可以直接正式批量生產。”
席九點了點頭,問他,“機甲怎么樣了?”
竇榮天皺了下眉,“材料方面遇到了一些問題,我們正在想辦法努力克服。”
那些材料,已經是席九搜查這顆星球有的物資資料后,找出來的最好的替代品。
沒想到,他們還是有問題。
席九沉吟片刻,“回頭我去你們基地看看。”
竇榮天目露欣喜,“好!”
席九笑了笑,鴉羽般漆黑濃密的睫羽下思緒不明。
倏日,上午。
方天拓知道席九要去深城后,安排了架私人飛機。
席九問又他借了其他幾樣東西,就帶著洛桑跟賀家劍、夏薇這三個人,前往深城。
吳鐵幾人被留在異調局。
洛桑,是因為席九不放心才帶著的。
至于賀家劍和夏薇,是為了押著胡侖跟神師。
不然她就獨自去了。
深城。
高樓大廈櫛比鱗次,車水馬龍的繁華無比。
某私人機場。
“鈞哥,”包洋不斷往外探著腦袋,面帶緊張,“如果真的是那個席九,我們跑吧!”
“跑你個頭!”羅鈞直接給他腦門一巴掌。
以為他想來?
以為他不想跑?
柳時月一個電話,說這是副會長的命令。
他任務結束后,還要回迦南學院的。
他哪敢反抗?
包洋瑟縮著,哀怨,“可這是你的任務,又不是我的,為什么我也要跟著來?”
“讓你做本少爺專屬司機,本少爺讓你這種凡人,接觸接觸迦南學院的天才,是你的榮幸。”羅鈞哼哼著。
榮幸?
那天被吊了一夜之后,他現在別說上樓頂,坐個飛機,看見高樓都不由自主心生恐懼。
那個席九就是個變態!
狗屁的榮幸。
包洋撇嘴,“我不想……”
“不想你也得想!”羅鈞看見不遠處走來的一群人,踹了他一腳,推開車門下車,“別嗶叨了,那瘋女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