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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飛船。
可那垃圾星的濁氣,到底是從哪來的?
孟澈此時不在這,不然或許可以問問他。
席九走在山林里,目不斜視,對于周圍傳來的聲響視而不見,直接把飛來的彩彈用鞭子甩飛,在兩側空中炸開一股又一股煙霧。
沒有一顆落在身上。
“這特么……她是后腦勺也長眼睛了嗎?”
“靠!這都能擋?她這鞭子不會是智能生物吧!”
“這不符合科學邏輯……”
“只能說她聽力敏感,身手敏捷吧……”
“……我突然對人生有了挫敗感。”
“太變態了!”
看她一身干凈,周圍埋伏她的人,全部目露錯愕。
“打不中就別打了,浪費彈!”
看還有人想繼續開槍,鄭進攔住他們。
席九頭沒回,腳下也沒停,鞭子拖在地上,嗓音洪亮冷冽,“趁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們玩,不想被淘汰就離開。”
“我……”
“別動!”
鄭進把許宜豪給摁住,盯著走在林中女生背影,沉聲道,“她絕對不簡單!”
就算他們,也不可能從這種槍林彈雨里不沾絲毫的走出來,何況是席九?
她的話語,每一句聽著都很狂很囂張。
可她語氣表情,看不出故意。
像從骨子里竄出來的桀驁,對一切的蔑視。
仿佛與生俱來。
再打下去,被淘汰的估計會是他們自己。
鄭進一向相信自己預感,他抿著唇,跟四周同伴們打手勢,“別蹲她了。”
“要我說就是你想太多,”許宜豪皺眉,“這可是一條結束訓練的捷徑,我們就這樣放棄嗎?”
“對啊,我們以前實戰演習,單槍匹馬挑敵營也干過,她就一會點功夫會耍鞭子的小姑娘,我們怎么能因為這就怕她?”
旁邊孫泰也跟著道。
他們幾個是從同一個軍隊被選出來的。
“捷徑不是什么人都能走的,像我們這種風里來雨里去,隨時做好為國捐軀準備的,訓練場上走捷徑那就是在害我們自己!”
鄭進語氣不容反駁,“我是隊長,聽我指揮命令,撤退。”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就算再不甘情愿,也還是紛紛收了槍。
但還沒等他們走,前方不遠處,有另外一個五六人的小團體從密林躥出來,把席九給團團圍住。
帶頭的是個女人。
“打架我們可能打不過你,但玩槍玩實戰演習,你還嫩著呢。”她槍口對準席九,笑的得意,“席教官,得罪了。”
席九面無表情掃過他們,“你們有機會反悔。”
有人嗤笑,“該反悔的是你吧?”
“別廢話,趕緊開槍結束。”女人不耐煩。
六個槍口同時射出顏色不一的彩彈。
距離只有五米。
這種情況下,除非是神仙,不然沒人能逃掉。
他們勝券在握。
席九瞇了下眼,一個彎腰下滑,人就從包圍圈出來,手中鞭子地面甩出橫掃,鎖住女人腳腕,用力一拉。
女人砰一聲倒地。
“你……”
“開槍!”
她快地讓人反應不過來,另外一人看到這一幕,神色倏變,立馬厲聲大喊。
突突槍聲又起。
席九面無表情,鞭子掃出,幾把槍直接被她打掉,腿微上抬,銀槍就到手里,開了五槍出去。
第六槍,她對準地上女人,“結束速度你還滿意吧?”
這話,是在回答,女人剛才那句“趕緊開槍結束”。
地上女人:“……”
席九毫不猶豫打出,槍別回腿上槍套里,沖四周道,“還有人想跟我試試嗎?”
寂靜的只聽風吹樹葉瑟瑟聲。
但席九知道周圍有人,不下二十個。
她冷燥開口,“不想淘汰,就別來煩我。”
隨著她消失在視線里,地上女人和她的同伴,才緩緩回神,看著自己身上的黑彈。
“我們……被淘汰了……”
不可置信的,還有周圍暗中觀察那些人。
全部震驚無比。
鄭進回神后,一身冷汗,“辛虧我們剛才沒再出手。”
許宜豪緊繃著嘴不語,心底那點不甘愿全沒了。
“還是隊長說的對,這種捷徑不是什么人都能走的……”另一人唏噓開口。
席九很強。
不是一般的強!
這是鄭進此時的念頭。
“她這個秘密部門,到底是個什么地方,那里的人,都跟她一樣強嗎……”
鄭進低語呢喃著,盯著席九消失方向那幽深樹林,目光逐漸變得更加堅定。
他一定要進去這個地方!
席九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手機突然響了。
白秋打來的電話。
她接了,“什么事?”
白秋道,“就是劇組這邊把你的戲份,全部集中在下個月了,你那會能回來嗎?”
現在總還剩,差不多一個半月的時間。
在這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席九道,“能。”
剛掛掉電話,聊天軟件里就有條消息彈出來。
那個有病又不要臉的:[你現在在哪,回來一下?我有份禮物想送給你。]
席九冷嗤,發語音,“除非是你的骨灰。”
過了有一分鐘,沈悸才回。
沒有一句話。
只有張照片。
男人被繩索捆在樹上,留著平頭,輪廓銳利,五官硬朗俊逸。
本應該是很傲氣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此時一臉屈辱,和咬牙切齒的憤恨。
竟然是司馬澤明!
看背景,就是在這片樹林里。
席九眼底驟凝,直接給沈悸撥了個電話,邊往回走,“他怎么會在這里?”
沈悸嗓音低沉,“不是除了我的骨灰外都沒興趣?”
席九額頭跳了跳,“沈悸,你挨過揍嗎?”
“挨過。”沈悸悠悠然,“你大大小小一共踹過我八腳,揍我那次衣服都被你撕爛,可惜我身體會自愈,不然現在肯定還能看見你當時抓下的痕跡。”
席九咬牙,“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皮整個剝下來掛樹上?”
“信。”
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對面的凜冽殺意。
沈悸低笑,嗓音能聽出的愉悅,“我定了你的位,你先在原地待會,我過去找你。”
還是揍得輕了!
席九舔著牙,口袋里摸了個話梅撕開包裝扔嘴里。
越野車挑的寬路,實在開不進來了才停下。
沈悸走在前邊。
沈風在后邊,拽著司馬澤明身上的繩子拖著他。
自上次他給薛榕當保鏢,薛榕被她收拾了之后,司馬澤明就再沒出現過。
席九咬碎話梅,瞇眼,“他怎么會在這里?”
沈悸微搖頭,“他不說。”
他把周圍那些進攻的人彩彈都耗費掉后,讓沈風取了點坑里的土,準備送回北帝城科研局研究。
剛取完,司馬澤明就從天而降了。
換的這把弓,遠不如之前那一把順手。
沈風跟他過了幾招,沒打過。
沈悸動了手。
上次,沈悸徒手接了他一劍,司馬澤明就知道,沈悸遠沒面上的病弱那么簡單。
他回去后查了,可什么都沒有查過來。
司馬澤明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鳥不拉屎的荒林,又碰上沈悸和席九。
這是他第一次正式跟沈悸過招。
他現在所猜測的,要么沈悸和席九一樣是外星人,不然兩人根本不可能這么和諧的同框。
要么就是這個沈悸,從小到大都在深藏自己。
這樣一個人,還是敵人,絕不能留!
可他輸了。
對上席九,他輸。
對上沈悸,他又輸。
現在,又一次成為這兩人的階下囚。
他這輩子的屈辱,全是這兩個人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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