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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邊。
席九沒什么耐心,踢了腳旁邊的席澤,“你不是要自己解決,速戰速決。”
席澤“嘶”的一聲,捂著肚子踉蹌的后退了兩步,滿目哀怨,“我親妹妹,我有傷!”
“不是親的。”席九毫不留情,冷笑,“傷也是你自找的。”
席澤一噎,無話可說,狠狠瞪了眼沈悸,“就你嘴賤!”
沈悸眼尾上挑著,“她早晚都會知道的不是嗎?”
那也是你嘴賤!
席澤忍住想揍他的沖動,轉頭看向蕭蕓。
看他又頓住,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洛桑往前走了兩步,“要不要我幫你們?”
幾人看向她。
洛桑舉了舉手上小蛇,綠色瞳仁里笑意璀璨,“小青身懷劇毒,咬一口就行了。”
方鶴霆默默離她遠了點。
沈風下意識擋在沈悸身前。
柳時月目露驚異,眼底閃過一抹深邃探究。
席九這個朋友,天降一樣,出現的太奇怪了。
她沒查出一點資料。
最后鎖定在,她極有可能來自其他星球。
外來文明。
但這一點,待確定。
柳時月看了眼蕭蕓,又看了看席澤的傷,“我沒學兩天醫,技術也不精湛,她那把刀有沒有毒都不知道,我送你去醫院吧。”
席澤皺眉,“我……”
“面對初戀,甘愿挨刀。”柳時月打斷他的話,目露諷刺,“你下的去手?”
席澤沉默下去。
半晌,他耷拉下腦袋,“好吧我下不去手。”
席九一點都不意外,“那就滾去治傷。”
沈悸嘖笑了一聲。
席澤冷睨過去,“你笑屁。”
沈悸眉目愉悅,悠悠然道,“你就是屁。”
“你……嘶!”席澤咬牙,“要不是我有傷,我今天肯定跟你決戰個你死我活!”
沈悸根本沒把他這話放眼里。
柳時月扶了席澤一把,“我先帶你去醫院。”
異調局這邊,設備損壞,醫療不全面。
席澤看她一眼,這回沒拒絕。
路過身邊時,席九淡淡開口,“看好他,別再亂跑。”
席澤理虧不敢說話。
柳時月笑道,“放心吧。”
等他們出去,席九冰冷的視線落在蕭蕓身上。
蕭蕓躺在那里,一動不動,感受不到氣息。
她擰眉。
正想過去看,沈悸好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死了。”
席九側頭,蹙眉。
沈悸瞇了下眸子,“在你剛才警告柳時月和席澤時,她自己吞毒自盡了。”
蕭蕓私下是個殺手,殺人于無形,在世界殺手排名榜上都赫赫有名。
明面上,她是f洲最大藥企紅日集團大小姐!
地位高崇,風光無限!
可今天!
想殺的人沒殺死!
蕭禮在她面前顛倒黑白,背叛紅日!
她知道,自己今天不可能活著出去了!
與其等著受辱而死,不如自己來的痛快。
所以,她趁著沒人注意時,吞了毒藥。
席九目光陰沉,“讓她死的太便宜了。”
沈悸捏了捏她的手,“也算血債血償了。”
男人的手冰冷蒼涼,動作親昵還帶著點曖昧。
“沈平安,”席九抬起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唇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什么時候,跟你有這么親密了?”
沈悸:“……”
席九把他甩出去,冷笑,“別一天不挨打你就找欠!”
沈悸摸了摸鼻子,一聲低咳。
席九轉身拉住洛桑的手,帶她出去。
洛桑眨巴著大眼睛,“曦曦,你是不是討厭他,我幫你放蛇咬他好不好?”
席九道,“記得放他被窩里,多放幾條,越毒越好。”
洛桑:“保證完成任務!”
兩人交談聲,一點沒放低。
方鶴霆:“……”
沈風面色微變,“主子!”
“沒事。”沈悸搖頭,搓了搓指尖,“她說笑的。”
席九住在方鶴霆那,沈悸住在附近酒店。
晚上十點。
回酒店后,沈悸把手機放在桌上,讓赤星自己編寫明天訓練的內容,去了浴室。
洗完出來,十點半。
沈風過來給他送藥。
沈悸吞完,嘴里含了個話梅,準備上床睡覺。
而在掀開被子那一刻,他整個人僵住。
被子下,雪白床單上,一堆花里胡哨的蛇扭成一團。
看顏色品種,都帶劇毒!
至少有十條!
沈風面色瞬間煞白,飛快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席九她竟然真的干了……”
沈悸:“……”
沈風把他往外推,“主子,你先出去,我處理。”
除了膈應,沈悸面上連一絲情緒波動都沒有。
他拿過手機,淡淡道,“赤星拍照。”
沈風:“……”
他懷疑,主子病情加重,傷到腦子了。
別墅。
洛桑穿著淺綠色的長袖睡衣,窩在沙發里,抱著一堆零食,看電視看的認真。
方鶴霆端著水果過來,看了眼智能電視上那狼和羊的動畫片,嘴角扯了扯,“桑桑姐,你沒有童年嗎?”
“有啊,”洛桑咬著薯片,皺了下眉,“不過,我小時候都在學養蛇控蛇,沒有這種電視,和這些電視劇看!”
方鶴霆:“……”
如果不是前半段,他肯定會認為洛桑家里窮又慘。
“該睡覺了,明天有事。”
這時,二樓欄桿前,席九朝下邊喊了一聲。
她剛洗完澡,裹著浴袍,膚色白到反光,精致眉眼被蒸汽蒸的緋紅。
拿著毛巾在擦頭發,懶散又美的驚心動魄。
洛桑應了一聲,“我看完這一集就來。”
席九沒強制她,轉身回屋拿了手機。
聊天軟件里消息一堆。
白秋在給她匯報著,這幾天網上的議論情況。
小區鬧蛇那事,淡了,但也還有人提。
華詩妍跟她說了節目情況,說節目收視率增高爆表,不管評價如何,熱度和錢都賺到了,許志杰那邊樂瘋了。
甚至已經開始策劃第二季。
華詩妍:[許導想讓我問你有沒有意愿參加]
席九直接回了個:[沒]
董之恒和江玥也有消息發來,說的是劇組的事。
席九掃了一眼,沒回。
最后是沈悸的。
他發了九條,六條是圖。
前幾張是他的床,床上一堆的蛇。
最后兩張……
看起來像他手臂。
血印像是蛇咬的,傷口烏青。
那個有病的:[還滿意嗎?]
隔了有五分鐘發的下一條。
那個有病的:[解氣了嗎?]
中間又隔了三分鐘。
那個有病的:[要不,我再讓蛇咬兩口?]
席九:“……”
仗著百毒不侵,就胡作非為?
席九:[看你這么喜歡,明天再送你一堆。]
沈悸回的很快,
那個有病的:[只要是阿九送的,什么我都收。]
“傻……”
垃圾話到嘴邊,席九終沒罵出來,舔了下牙尖,點開他資料,重新編輯。
沈悸在她手機里的備注,從“那個有病的”,成功榮升為“那個有病又不要臉的”。
然后,打字。
[被我刪掉,永不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