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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平安面不改色，“臨時接到電話，花十里讓我跟你一起，去綿城集合開個小會。”
他這會拿出了證據，“手環里有消息。”
席九掀開看，還真有。
不過是她登機后，才發出來的。
她磨牙，抬腿踹了沈悸一腳。
踢的腿，應該沒多大力氣，沈風當沒看見。
沈悸眼神幽幽，“說實話也要挨打嗎？”
席九理都沒理他，沒好氣的到自己位置上。
席澤在對面幸災樂禍，“活該。”
沈悸隨手拍了兩下腿，抬眼望過去，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放在桌上，把牌攏起來，“再開一把，輸的人去潛入紅日。”
“來就來，怕你啊！”席澤坐正身子，冷笑，“不過我說了算，贏得去！”
席九登機睡了后，他們就開始打牌。
兩個人，打得斗地主。
輸的人，去紅日集團在綿城的分局查蕭禮和蕭蕓。
可打了十二局，席澤一局都沒有贏。
他才不要做那冤種。
沈悸勾唇，“好。”
新一輪牌局又開始，沈風坐在旁邊看戲。
席九氣的睡不著了，隨便吃了兩口飯，扔了個話梅在嘴里，打開電腦繼續渲染機甲建模。
這局牌，打了有十五分鐘。
最后。
席澤千不舍，萬不舍的，出了手里最后一張牌，又看著沈悸手里的十幾張牌，咬牙，握拳，俊逸的面孔上神色猙獰。
“你坑我！”
沈悸挑眉，“我贏你不服，我輸你也不服？”
就是故意的！
想輸就輸，想贏就贏！
他就在精神病院待了五年，這病秧子吃了成長劑嗎？
處處壓他一頭！
席澤咬牙，也抬腳踹他。
但沒踹到。
沈悸飛快抬腿，把他的腳給踩了回去，神色清冷，“沈風，幫席八公子安排去紅日的事。”
沈風低頭忍笑，“是。”
“你給我等著！”席澤氣哄哄的去找席九，“小妹，他欺負我，你幫我揍他！”
他十五歲的時候，天上地下唯我最強，傲然凌世，帶著天才藝術家的瘋狂。
是個變態式的天才。
現在，別人都在進化。
他在退化。
智商絕對超不過八十。
沈悸嘴角扯了扯，“小孩都沒你這么幼稚。”
“你管我。”席澤繼續跟席九告狀，“小妹，我發現了，你打他的時候他不會躲，你快幫我打他！”
席九無語扶額，舌尖掃過后槽牙，吐出一個字，“滾！”
席澤：“……”
沈悸低咳了幾聲，才忍住笑。
到綿城，晚上八點。
這邊沒下雨。
方鶴霆帶司機來接席九，開了輛四人座的黑色暗影跑車，一看這么多人，愣了愣，“車里沒那么多位置。”
“他們不上。”席九開門上車一氣呵成。
方鶴霆當然聽她的，真就連看都沒看一眼那幾人，麻溜上車關門吩咐司機開車。
甩了幾人一臉尾氣。
席澤來氣，“都是你，非搞什么偷偷跟蹤。”
沈悸冷笑，“你可以不來。”
這時，路邊一輛車開過來。
駕駛座車窗搖到底，露出個挑染的紫發的青年，薄薄的眼皮子掃過兩個人，挑眉痞笑，“是先上車，還是在這打完？”
沈風去開門。
沈悸坐在后邊。
席澤上了副駕駛。
顏琛啟動車子，“我剛看見未來科技那小繼承人，把你們的妹妹和未婚妻接走了，怎么，傲氣公主不要你們這倆侍衛了？”
席澤瞪他，“那是我妹妹，不是他未婚妻，你會不會說話？”
“是是是。”顏琛笑，“席八少爺說什么是什么。”
沈悸不跟他耍嘴皮子，咳嗽了幾聲后，冷清開口，“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
顏琛從后視鏡里看他，“一個消息一個億，算話吧？”
席澤滿頭黑線，“你怎么不去搶。”
“你席家缺這點錢嗎？”顏琛瞥他，嗤笑，“何況，我又不是問你要。”
席澤一噎，“那你……”
“說。”沈悸沒什么耐心聽他們在那斗嘴。
“第一個消息。”顏琛仰著聲開口，“譚祥生以前得罪了不少人，你把譚家搞破產后，很多人落井下石，他帶著一家人灰溜溜離開了綿城，去向西京。”
“第二件，未來科技的機甲技術，來自于異調局和獵星公會，從外星人腦子里提取出的外星技術，但未來科技跟獵星公會沒關系，前不久得到的那塊宇宙礦石，也是異調局給的。”
“第三件，機甲測試失敗，你和你那邪門未婚妻被國防部盯上，兩個結果，要么招攬為他們所用，要么就讓你們意外死亡。”
“第四件……”
“你等等。”席澤打斷他，“什么叫意外死亡？”
“你們席家自立為王，帝國，你知道的，以前就被忌憚，滿門繁華最后落得只剩個災星。”
顏琛道，“現在，你那災星妹妹突然變得這么厲害，還跟沈太子從仇敵變得站一起并肩戰斗，這倆人，哪個都野的很，桀驁的上天，不受控制和管教，你覺得他們會成威脅，還是助力？”
這個世界，可沒那么和平。
不然，席家也不會落到現在這一步。
席澤五指微攏，眼底晦暗。
沈悸聲音冷沉，“接著說。”
“第四件，f洲紅日集團二把手蕭禮，過去資料查不到多少，五年前開始有的，最近，他帶著蕭武那個義女來了綿城紅日集團子公司，你們大概率會碰上。”
“最后一件。”
他又看了眼沈悸，“這一件得加錢。”
沈悸掀開眼皮子，“兩個億。”
顏琛勾唇，“異調局丟失的那幾塊晶石，來自南極洲深處，我親自去跑了一趟，確定了，那里有一艘從天外降落的飛船。”
他咬文嚼字，聲音很重，“是真的飛船！”
席澤瞳孔驟縮，“完好無損的嗎？”
沈悸也看著他。
顏琛搖頭，“損壞品。”
他頓了頓，“你們知道這世界上除了異調局，獵星公會和迦南學院之外，中間還有一個神秘的第三方勢力在制衡吧？”
席澤聽不懂，“什么第三方勢力？”
沈悸瞇了下眼，想起之前在望月島上，花十里和聞青時跟司馬澤明的那些談話。
什么聯盟合約，和平制衡的……
他問，“你查到叫什么了嗎？”
正好紅燈。
顏琛回了下頭，“這條是附加的重要消息，你那小智能都查不到的，得加錢，五個億。”
沈風扯唇，“你這是坐地起價是勒索！”
“沒辦法啊。”顏琛嘆氣，“我又不像這兩位有錢，只能在地下通道里唱唱歌，打打機器人，賣賣禁忌消息什么……”
“說！”沈悸不耐煩。
“壕氣！”顏琛露出個得逞的笑，“第三方勢力的名字，叫做天隱，天空的天，隱藏的隱，大隱隱于市的隱。”
就像這個名字一樣，除了那幾方勢力，旁的人就算知道第三方勢力存在，卻也不知道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