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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的意味深長，不明意味，令人有些發毛。
竇榮天聲音渾厚，“我知道你可能不在乎異調局，但那個地方太過特殊，跟未來科技密切相關，又是帝國高層機密……”
方天拓也道，“我們就算想投譚祥生出局，但只要他掌握著跟異調局那邊的來往，我們就不……”
“爸……”方鶴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拽了下他衣袖，“你們還不知道嗎？”
方天拓皺眉，“知道什么？”
方鶴霆神色有些微妙，“異調局已經被毀了。”
“你說什么？”
竇榮天和方天拓兩人同時失聲。
沈悸也微頓，望過來。
方鶴霆下意識看了眼席九，摸了摸鼻子，含糊不清道，“就前幾天我跟你說有事出去那個晚上，是去接了席九，她一己之力拆了異調局……”
但他說的再含糊，方天拓也聽的一清二楚，瞳孔地震般驟縮，不可置信的看向席九，“鶴霆說的……是真的？”
席九風輕云淡的喝了口水，笑瞇瞇道，“因為他們惹我不開心，我為民除害。”
“怪不得……”竇榮天愣愣出神。
搞科研要錢，燒錢。
未來科技這么大個科技公司，要支撐無數科研，雖然賺不少錢，可每年也燒進去不少。
異調局那邊，因為會給未來科技提供一些技術支持，他們就給異調局投資。
往昔每年的資助份額，是兩百億，避免麻煩，直接就在每年年初，一次性撥完的。
一直維持了很多年。
可今年，除了那兩百億，異調局又向未來科技，一共又遞了十三次錢款申請。
沒寫理由原因，只報了數額。
款項不大，可每份也都在兩億和十億之間。
這點錢對未來科技并不多，但架不住他申請的次數多，并且每次都不寫緣由。
譚祥生不但沒上報，還都批了。
最后，還是財政部門那邊對賬的時候，發現這些神秘去向錢款，向方天拓稟報，他們才知道的。
方天拓去問了譚祥生。
譚祥生說是異調局最近在研究一項新型項目，很缺錢，那邊一時填補不上才從這邊審調，等研究出來會把技術給未來科技。
方天拓也沒多想。
但這兩天，譚祥生很暴躁，經常在辦公室里摔東西，一天幾趟的往十八層跑。
信息部那邊也說，地下網域出現異常，都影響到上邊了，導致有兩天很卡頓。
只不過當時，他們都沒多想。
感情是異調局出事了？！
席九干的？！
方鶴霆還早知道？
看他還在那剝蟹肉，啃蟹殼，方天拓第一次火氣這么大，直接伸手擰住他耳朵，“這么大個事，你竟然不早跟我說，還瞞著我？”
“我那屬于同謀，我還不是怕連累你，而且是祖宗姐姐讓我保密的！”方鶴霆掙脫出去，躲在席九和沈悸兩人中間，露出個腦袋，委屈的控訴。
“回家收拾你！”方天拓瞪了他一眼，才又看著席九，面上表情有些驚疑不定，“你……異調局……”
“毀都毀完了，需要理由嗎？”席九微微一笑，有些懶怠，“聽你們這樣說，異調局的事，也有譚祥生的手筆，那讓他身敗名裂，滾出未來科技，不虧。”
方天拓是未來科技董事長，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那么穩重有腦子的一個人，可第一次，事情脫離他的預知控制。
甚至讓他比聽席九破解他們的難題時，還要震驚。
那可是異調局！
席九吃飽了，擦著嘴，“我可以同意你們邀請，但還是那句話，我和譚祥生，你們選一個。”
頓了頓，又補充，“你們有三天的時間考慮。”
異調局這事不是兒戲。
他們必須得先回去確認。
“好！”方天拓點頭，跟竇榮天一起起身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又折了個頭，看向方鶴霆。
平時張揚又刺，喜歡惡作劇坑人的方鶴霆，此時在席九身邊，給她又倒飲料又捶肩的，乖又討好，對他親爹媽都沒這樣過。
方天拓有些生氣，想喊他一起走，想了想又算了，“你這幾天就呆在這吧。”
“好嘞！爸您慢走！”方鶴霆求之不得，沖他們揮手，笑的眼睛都開花了。
“出息。”
方天拓沒好氣，帶著竇榮天等人離開。
方鶴霆才溜回自己位置上，釋放自我，問出自己想問的，“祖宗姐姐，你這樣真能搞走譚祥生嗎？”
沈悸微挑了下眉梢，覺得有些好笑，“你都叫她祖宗姐姐了，還不相信她的能力嗎？”
兵不刃血，就攪得別人自家內部大亂。
是席九能干出來的事。
“不是不信……”畢竟異調局席九都能搞。
方鶴霆就覺得，譚祥生不可能那么容易被趕走。
沈悸放下筷子，擦干凈手，悠悠然道，“異調局是帝國非自然事件的處理處，這幾年來，世界上非自然事件增多，如果沒專業人士管理，還是會出問題的。”
席九看了他一眼。
沈悸面色不變，“花十里這兩天去見了帝國高層，對于異調局一事做了深刻討論，接下來，會由迦南學院那邊安排人過來，成立暫時小組，頂替異調局空缺。”
席九蹙眉，“我怎么不知道？”
沈悸身子后仰，桃花眼里斂著些笑意，嗓音散漫，“你忙著拍戲，忙著坑人，忙著生我的氣，哪有空關注這些。”
方鶴霆小聲嘀咕，“我覺得他在罵你。”
席九睨過去的眼神極冷，“你很煩。”
沈悸渾不在意，輕笑，“如今的異調局本來就存在問題，就算你不出手，他們也早晚會出事，你現在出手讓他們重制是好事，算匡扶正義。”
“算不算用你說啊？”席九放下筷子起身，桌上果盤里撈了塊西瓜啃著往外走。
“不用你說。”方鶴霆沖沈悸做了個鬼臉，哼哼了一聲，飛快追了上去。
看著兩人離開，沈悸臉上笑容瞬間消失，神色冷懨，眼底有淺薄的陰翳凝聚，獨自又在這坐了一會，拿出手機，發了兩條消息出去。
前腳剛回到住處，后腳拿出手機，白秋就發現一件事。
她拽住席九衣袖，“公主殿下，您又上熱搜了！”
還不止她。
似乎還掛了有一會了。
詞條是什么：
＃未來科技董事長出現在北帝城＃
＃席九拒絕未來科技邀請＃
＃席九裊衣路透＃
有圖有視頻。
就是下午，在影城片場外邊大街上的情況。
席九那會脫了戲服外套，還披了件黑色披肩，整個人就只有妝容和銀色長發，被人拍了下來，就成了所謂路透。
站在傘下，隔著雨霧，一個側臉就顛倒眾生。
視頻有些模糊，但能辨別出在畫面里的人身份和容貌，方天拓等人態度客氣，席九卻始終一幅冷漠疏離的驕矜模樣。
聲音夾雜著雨聲不太能聽清。
但還有一則采訪視頻。
是帝城官方晚報的記者，得到消息后，去影城那邊對方天拓等人進行了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