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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榕?”曹彥文皺眉,“你都傷成這樣,她……”
“閉嘴。”
薛榕一個眼神,曹彥文真的就立馬閉了嘴。
極其聽話。
席九瞇了下眼,這個蟲族,還真是御人有術啊。
“既然九公主要賠罪,”薛榕開口,淡淡笑著,“地方不介意由我定吧?”
席九也笑,“當然。”
薛榕想了想,“兩天后,有個游輪宴會,帝城很多豪門和明星都會去參加,我讓人給你張請柬,屆時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向我道歉。”
游輪宴會啊。
席九舌尖頂了下腮,精致眉眼清亮明澈,“好啊。”
既然私下和解,就不管警察局什么事了。
看他們已經商定,陳隊連忙喊李佳讓她把人送走。
曹彥文扶著薛榕走在前面。
席九慢悠悠的從后面晃出來。
席澤聽了解決方式后,眉頭瞬間擰的能夾死蒼蠅,“打她就打了,再怎樣,曹家也不可能因為一個戲子對席家對你下手,你干嘛要和解?”
這一和解,就等于是席九低頭認錯了。
還游輪宴會上道歉?
白秋都聽出來了,有些氣,“她這明擺著,是要在那些豪門名人面前羞辱你!”
席九代表席家,羞辱席九,就等于羞辱席家。
薛榕這是要讓席九,在整個帝城娛樂圈都抬不起頭。
可是……
不對啊!
白秋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質疑的看著席九,“你不一直挺囂張,挺狂的嗎,見她一次打一次,今天你竟然會低頭,還答應給她道歉?”
席九是那種人嗎?
絕對不是!
不管以前還是現在,她都不會讓自己受絲毫委屈。
以前是搬席家鎮壓。
現在是遇事當面就打。
沈悸都快要被她,三番幾次的給氣死。
她主動向薛榕提出私下和解?
還要給薛榕道歉?
開什么玩笑啊!
其他兩人被這話給點醒。
席澤略帶遲疑,“薛榕用什么威脅你了?”
柳時月眸光凌厲,“席九,身為迦南學院學生,有什么事你只管說,我會護著你的。”
席九望著這幾人,笑了笑,“誰能威脅我啊?”
“可你……”
“其實我覺得吧。”
席九邊往外走,邊說著,滿身的恣意不羈,氣場極強,說出的話卻跟那氣勢徑然相反。
“我跟薛榕的確可以,私下談談。”
要能私下談,今天見面你還能踹人家一腳?
“算了。”席澤嘆氣,“她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柳時月瞇了瞇眼,“我覺得她不是讓自己吃虧的人。”
誰不這樣覺得?
白秋咕噥,就這段時間相處,她寧愿相信外星人會入侵,都不相信席九會讓自己吃虧,她那心里肯定在攢什么壞呢。
怕席九反悔一樣,薛榕晚上就讓人把邀請函給席她送來了。
燙金的封面,高級奢華。
席九夾在手里,唇角的弧度,雅都壓不住。
白秋都有點毛骨悚然,“你能不能別這樣笑,我害怕。”
席九側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別怕,有我。”
白秋:“……”
就是因為有你,我才怕的啊!
柳時月下午出去了一趟,晚上回來時,身后多了一個人。
席九眼底寒光浮現,直接橫抬起一條修長的腿,伸的筆直踩在側邊門框上,形成一道欄桿,把兩人給阻攔在外。
雙臂環胸,譏笑,“花副會長這是下凡視察民情?”
花十里青色衣服,綠色短發,襯得膚色極白,五官俊朗,微扯了下嘴角,沒去管她的陰陽怪氣,兩顆虎牙從嘴角露出來。
“正好路過來看看。”
席九嗤笑,“林君和可不在這,你看誰?”
提起林君和,花十里臉上表情有些怪,不知道傷感還是什么,轉瞬即逝,吊兒郎當的,“我就不能來看你嗎?”
“現在看見了。”席九下巴往電梯那邊一抬,朱唇里冷笑著吐出一個字,“滾。”
花十里無語,抓了把頭發,“我說能不能別這么暴躁,搞得好像我們有仇一樣。”
“沒仇嗎?”席九挑眉,似笑非笑的,“那你把姜埋交出來。”
“我……”花十里瞬間噎住。
“席九。”還是柳時月開口,沉聲道,“副會長是為異調局和獵星公會來的。”
這兩方跟外星人合作,不知道是不是在醞釀什么陰謀,這件事情她匯報給了學院,會長那邊聽了后,讓正好在外邊的花十里來看看。
花十里從東部趕過來的。
席九眼瞼微掀,薄唇聳動,“管我屁事?”
“你還吞了我的雁呢。”花十里虎牙輕磨,“你和沈悸,一共吞了我六只!”
那六只雁,很值錢的!
席九伸手,“那你把我打司馬澤明的戰利品還我?”
“你……”花十里再次噎住,敗落下來。
看來,今天這個門他是進不去了。
他哼哼,“那你就當我沒來過吧。”
門都沒進,人又進了電梯下樓。
柳時月嘆了一聲,跟席九道,“其實花十里人不壞的,他多數行動,都是遵從會長安排,自己也沒什么選擇。”
席九還是那四個字,“管我屁事?”
這倆人,只要碰面,就不能好好說話。
柳時月有時候就懷疑,席九跟花十里上輩子是不是有仇,這輩子詞場才會這么不合。
頓了頓,她上前兩步,放低了聲音道,“望月島上,姜埋刺殺你的事我知道,姜埋在迦南學院是個很特殊的存在,具體你現在身份,我不能跟你說太多,但她以藥材為食,當初是林君和用稀有藥材跟她交易,把她偷放出來殺你的。”
席九眼尾上挑,挾裹戾氣,“我和林君和有仇?”
柳時月默了幾秒,“林君和喜歡聞青時。”
聞青時……
這個人,似乎從一開始柳挺厭惡她的。
因為沈悸。
所以,聞青時為了沈悸,林君和為了聞青時?
繞這么多彎子,還得是那面上柔弱不堪的病秧子。
殺她?
又救他?
偽裝英雄救美,讓她感激?
可惜,她不上當!
本來還想留點情的,現在看來完全不用。
席九舔了下唇,笑的邪冷,“姜埋現在在哪?”
柳時月抿唇,“我不能告訴你。”
姜埋真的太特殊了。
甚至可以說,她是迦南學院的底牌之一。
“花十里抽過她,他護著姜埋并不是跟你作對,是身不由己。”說到這里,柳時月又頓了頓,“其實花十里這次是跟著林君和出來的。”
林君和利用私權,替換了一位負責人外出,又要跟她換,都是想替聞青時解決掉席九。
她沒同意。
林君和只能去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花十里的疏忽,他必須得負起責任,所以才會跟著出來,也因為他盯著,林君和這段時間并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