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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九這是個插曲，但讓一眾人誰也無法平靜。
尤其竇榮天。
以前，自知弊端，還可以隱善修改。
現在被一個傳做廢物的人，給當眾揭穿。
他一張老臉往哪放？
未來科技的臉往哪放？
接下來幾個小時，他都沒有再上臺。
反而由方天拓，帶著眾人，把無人駕駛系統的項目，認真討論了一遍。
最后他道，“接下來三天，座談會期間，諸位都可以來未來科技參觀學習，也可以提意見等。”
到七點半，夜幕降臨，這場座談會的初始才算結束。
并沒什么值得驚奇的研究。
席九一分都沒多留，在數道目光中轉身離開。
沈悸想跟上去，走了幾步，被孫教授叫住，“沈少，席九說的那些內容，真不是你教她的嗎？”
他到現在，還有驚疑。
沈悸低咳著，攏了下外套，神色懨懨，“你覺得，我能教她嗎？”
他的研究范圍里，又不搞這些。
“那就真是她自己……”孫教授張大嘴巴，有些錯愕。
可席九什么時候學的這些？
席家雖然有過投資科研項目，但投資的也不是這種，席九更沒有絲毫接觸過！
沈悸看他一眼，走了兩步又頓住，音色蒼涼，“以后對她客氣些，說不定她可以讓科研局更上一層樓。”
孫教授愣了愣，搖頭，“你對她未免太看好。”
席九就算今天厲害的，出乎所有人預料。
但能讓科研局上一層樓？
她還沒那個本事。
沈悸沒多說，睫羽遮下，把眼底陰郁完全覆蓋，晦暗不明，踩著輕慢的步伐，晃悠著離開。
方鶴霆本來還想纏著席九，問游戲的事，人還沒跑，被方天拓的秘書給堵住，“少爺，方總找您。”
方鶴霆還帶著些稚氣的眉眼，微擰了下，沒敢再亂跑，乖乖坐下等爸爸。
譚祥生走上了臺，跟科協那邊的人不知說了什么，發生了爭吵，把桌子拍的啪啪響。
“那你們就容忍她一個黃毛丫頭，踩在未來科技頭上？”
“我們是什么人？能被她幾句話給堵的說不出話？”
“這是你們未來科技的事……”
“她太狂了，太囂張了！”
方鶴霆離得不遠不近，隱隱約約聽見了這么幾句。
最后，譚祥生氣轟轟的離開。
譚亦萱緊跟其后。
方鶴霆蹙了下眉，見人都差不多離開了，才走過去，“爸，你們剛才吵什么？”
“無人駕駛和席九的事。”方天拓并沒避著他，語氣也并沒把他當小孩子看待，“你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方鶴霆很認真的想了想，道，“我也覺得席九說的有道理，尤其最后幾句。”
狂，但是實話。
方天拓笑了笑，“你也覺得我們急功近利？”
方鶴霆點頭又搖頭，“我知道這項科研，未來科技投入了很多心血在里邊，竇博士等人，更是抱著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心態……”
以專屬交通部門監管控制，就以為萬無一失。
可實際上。并不算無人駕駛真正的成功。
“他們都是對國家有過貢獻的前輩，身份地位斐然，人人見了都特別恭敬，今天冒出來席九這樣一個小輩，不把他們放在眼里，還在這挑刺質問批評他們，他們自然惱怒……”
今天，這些人，估計全都記住了席九。
方天拓聽完他這些話，微頓了片刻，一聲笑，摸了下他臉上貼得創可貼，“席九打的？”
方鶴霆不自在的“嗯”了一聲，有些委屈，“她還拆了我的小一！”
這事，方天拓聽說了，拍了下他腦袋，“不是你先罵她的，自己找的事吃虧冤枉嗎？”
方鶴霆癟嘴，“不冤枉。”
“席九她……”
在今天之前，方天拓也以為席九是來搗亂的。
但她站在臺上那一刻，他突然就覺得這個女生不簡單。
無論從氣勢，還是那些話。
頓了頓，到嘴邊的話，方天拓還是咽了下去，拍了拍方鶴霆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或許可以試著結交一下席九。”
方鶴霆微愣，“爸？”
方天拓嘆了一聲，“順其自然就好，也不用太過刻意。”
方鶴霆還是不明白，但任由他再問，方天拓也不多說了，讓他先行回去。
門口，碰上曹盛森。
他看著席九，“你讓我很驚訝。”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輕視了席九。
柳時月淡淡一笑，替她回答，“我迦南學院的人，自然不會是廢物。”
晶石丟失的事還沒有頭緒，異調局就算穩住，也都忙的頭疼。
曹盛森暫時沒多余心思想其他，只又問席九，“我聽朱砂說，你找到了隱藏在娛樂圈的外星人。”
席九“嗯”了一聲，一身氣息冷漠疏離。
曹盛森神色凝重，“他能隱藏那么久，一定比其他厲害，說不定就是那個高階外星人，若有什么事，還請柳系長出手幫忙。”
柳時月頷首，笑道，“我自然不會讓我的人出事。”
也只是在這個前提下，她才會出手。
曹盛森又說了幾句，深深看了眼席九后，就走了。
坐了四五個小時，挺累。
席九伸了個懶腰，溫吞道，“餓了，吃飯。”
席澤好笑，“走吧。”
沈悸看著幾人離開，想了想，讓沈風開車去了未來科技。
找了個店，吃的火鍋。
出來時，已經九點半。
整個城市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燈火闌珊，璀璨迷離，繁華高級，不愧它科技之城的稱呼。
只是，路上已經看不到一輛無人駕駛出租車。
席九仰望著夜空，如鐮彎月灰蒙蒙的，看不見一顆星星，她發出幽幽一聲嘆息。
“席九。”
證準備上車，突然駛來一輛白色的轎車，方鶴霆的腦袋從后座車窗探出來，眼睛眨巴眨巴，“我帶你去玩啊。”
席九看白癡一樣的瞥他一眼，打開車門上了車。
席澤啟動車子，眨眼消失在街頭。
方鶴霆沒好氣冷哼，“不識好歹的變態女！”
十點，綿城超能搏擊俱樂部。
乘著電梯來到地下，門一打開，就是漫天喊叫，人來人往，擠擠攘攘，震耳欲聾。
被無數人圍著的中間，有一座高臺。
立著巨大的八角籠。
籠子里，兩個遍體生寒的機器人，正打的不可開交，火花帶閃電的。
“這是科技城目前很火爆的一個行業。”白秋下午已經查清楚了，緊跟在席九身后，跟幾人科普，“圍觀下注的這些人，有有錢人，也有想暴富的窮人。”
機器人搏斗，最初，只是一些有錢人的樂趣。
畢竟這是燒錢的愛好。
但后來，也有博運氣的人到此下注，贏了后一夜暴富，其他人也都想來一拼。
說白了，就是賭博。
賭徒心理。
輸了不甘心。
贏了還想贏。
有人一夜暴富，也有很多人一夜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