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九嘖了一聲,“那你再去找他們不就行了。”
“你……”宋怡憋悶,那些老總什么的大佬,都遠離席九,她離得近回頭萬一也被嫌棄……
她不能!
宋怡直接不再搭理席九,端著盛了紅酒的高腳杯,踩著高跟鞋,轉身離開。
周圍議論還在繼續,很多人目光都在她身上。
席九渾然不覺,跟沒聽到那些聲音似地,繼續走到吧臺邊,坐在高腳凳上。
黑色禮裙,露出的膚色皙白細嫩,長發高挽,俏皮的劉海滑過眉骨,恣意優雅同存。
明明美的奪目耀眼,所過之處卻人皆退。
連敬調了杯酒給她,笑著揶揄了句,“威力挺大啊。”
席九托腮望他,明眸清綻,“你也可以跑。”
“我跑什么啊。”連敬好笑,他在異調局見過的怪事多了。
他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個黑色的微型耳麥,通過遞紙的動作,遞給席九。
“這個你戴上,有情況可以通過它告訴我們。”
席九“啊”了一聲,斜坐著,冷清視線掃過周圍在場的人,“你們有感應到什么嗎?”
連敬搖頭,“還沒。”
“九公主也在啊。”這時,身后一道聲音傳來,“還真是巧。”
陰魂不散!
席九輕舔牙尖,頭都沒回,喝了口酒,冷笑道,“是啊,巧到我懷疑你跟蹤我。”
沈悸輕敲玻璃桌,“一杯清酒。”
“啊?哦!”連敬回神,摸了摸鼻子去調酒。
這倆人一會同戰線,一會不對付的,氣場那就是針尖對麥芒,他還是不摻合的好。
沈悸在一旁坐下,氣色看起來比之前更差了,嘴唇發白,“我也來調查異象。”
是跟席九說的。
但席九根本不想看見他,直接仰頭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完,放下杯子就起身離開這邊。
但走了沒幾步,就又被人給攔住去路。
這次,是個女子。
黑色的一字肩魚尾禮裙,把高挑身材襯托的玲瓏有致,妝容很濃,五官明艷,眼尾眉梢都帶風情。
一個性感動人,帶著蠱惑之感的美人。
席九掀了下眼皮子,“沒事就讓開。”
女子不動,笑出聲,“早聽說南潯九公主,一張臉傾絕世間,人卻跋扈恣睢,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就是不知道你身上邪門是真是假。”
席九看著她這張臉,在腦子里對比到她的資料,“薛榕,28,十八歲高中休學進入娛樂圈,卻都一直不溫不火,二十一歲開刀整容,演了第一部網劇,后被火星娛樂老總包……”
“你胡說什么?!”
席九這突如其來的報資料,讓薛榕臉上笑容瞬失,回神后,飛快打斷她。
“不是你先開始的嗎?”席九微偏了下腦袋,笑意不達眼底,有些訝然,“我還以為這是跟你打招呼的方式呢。”
薛榕沒想到,席九竟然會認識自己,還連包括自己資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冷下臉,哼哼,“我這張臉可是絕對純天然,別以為你是席家小姐,憑空造謠我就不敢告你。”
頓了頓,她又笑了,“九公主知道這么清楚,不會是我的粉絲吧?”
席九哂嘲,“娛樂圈的人都是這么自戀的嗎?”
和昭顏是。
梁清是。
這又來一個。
“這叫自信。”薛榕把臉側頭發捋到耳后,一舉一動都帶風情,“九公主這張臉,真的很好看呢。”
仿佛忘了剛才席九的話,抬手,想摸席九的臉。
席九后退躲開,笑的淡,“做張海報送你貼床頭?”
“照片哪有真人好看,”薛榕突然彎腰湊近她,眼睛輕眨,“我把你真人掛在我床頭怎樣?”
席九瞳仁微凝。
“嚇到了吧?”薛榕又突然站直身子,一陣哈哈大笑,“跟你開玩笑的了。”
席九卻沒笑,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看。
薛榕看向她身后,笑的嫵媚,“沒想到沈公子,竟然也會仙人下凡的來參加這種酒會。”
沈悸斜倚在吧臺,神色懨懨,懶散不失矜貴,陰郁縈繞,“下次讓人專門通知你?”
薛榕臉上笑容又一僵,直接越過席九走過去,望著沈悸,舔著唇角,眼稍魅惑,“九公主不喜歡你,我跟你喝一杯怎樣?”
“你喝不起。”扔下一句話,沈悸看了眼席九,步伐挪動過去,“我替我媽向你道歉。”
是說前天,秦曉曼拿酒潑她罵她的事。
席九譏諷一笑,轉身抓了個服務生問洗手間在哪,就抬腳朝那邊走去。
她真的像有什么魔力,所過之處站著的人紛紛后退,不由自主的騰出一條道來。
之前吧臺邊那幾個老總,看她又過來,不由無語。
“怎么躲都躲不開。”
“真晦氣!”
“快走快走。”
他們做生意,干投資的,多少都得信點什么,家里供著點什么,以此避災,保佑順風發財。
所以,比普通人來說,更是煩不好的東西。
尤其席九這種出名災星。
頓時紛紛又散了。
宋怡招呼都還沒打完,就又被扔在原地,她端著酒杯,舉在空中的手有些僵硬。
“席九!”她臉色發黑,“你就是故意的!”
席九往前看了一眼,“去廁所只有這條路。”
“你……”宋怡深呼了口氣,不跟她吵,保持著姿態,咬牙小聲,“別再有第三次!”
席九聳肩,繞開她,拐進走廊去了洗手間。
出來后,她在公共空間洗手臺洗手,身后高跟鞋聲音響起,鏡子里倒映出窈窕身影。
“真巧。”薛榕笑道,“上廁所都能碰到一起。”
席九仔細認真的洗手,頭都沒抬一下,嗓音挺淡的,“維持這張臉很不容易吧?”
薛榕一怔,以為她又在說自己整容,頓時笑的花枝亂顫,“是挺不容易的,不過呢”
她話語一轉,音調拉長,走到近前,又想伸手去摸席九那張臉,“我更喜歡你這張。”
席九淡淡道,“那就比著整一個。”
“整多麻煩啊”薛榕輕笑,嗓音媚的出水,突地,臉又湊近席九,“直接把你的臉借給我用好不好?”
“好啊。”席九絲毫沒被嚇到,抬頭看著她笑,燦爛明媚,“不知道你想怎么借?”
薛榕指尖落在她下頜,順著邊緣一點點往上滑,舔了舔唇,眼底閃過詭異的光,望進席九眼睛里,聲音帶著蠱惑,“既然如此,想必你一定也不會介意我借用你的身體對吧?”
席九瞳孔渙散,有些呆滯,“當然不介意。”
“那我就不客氣的,進入你的身體嘍。”
薛榕唇角微勾,手不斷往上,摁到席九的頭顱上,眼底那詭異的光越來越盛。
眼看唾手可得。
突然一只手伸出來,猛地掐住她喉嚨。
不等薛榕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遏制著喉嚨重重摜在洗手臺上,“砰”地一聲巨響,腰肢像是斷了一樣的疼。
等她回神,看清是席九,瞪大眼睛。
席九剛才明明被她催眠了的!
薛榕臉上微變,“你……”
席九勾唇,一條腿高抬,腳踩在洗手臺上,遏制她喉嚨的手用力,明眸清盛,“現在,還想借我的臉和身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