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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九看了圈朱砂等人,又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抿唇,“你覺得我是那就是吧。”
“你們聽,她自己都承認了,我根本沒打她,那是她裝的!”司馬澤明對朱砂等人道。
“我只看見你在打她。”朱砂冷冷道。
“我也看見了。”沙立軍也跟著來了,隨口接了句。
席九這個狗!
司馬澤明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問,“你們出現在這,是因為收到警報,這里有外星人出現對吧?”
沙立軍點頭,“沒錯。”
司馬澤明接著道,“不管在北帝城,還是這里,每次警報響,席九都在場,你們就真覺得這些只是巧合沒?”
這個的確很巧合。
而且,席九前后變化,差別也有點太大。
但,她已經經歷過異調局所有機能檢測。
沒有一項異常。
但儀器警報也絕不會出錯。
崔玥擰眉,“有沒有一種可能,的確有這個外星人,但她不是席九,而是這個外星人盯上了席九?”
這句話一出,不止朱砂等人。
席九都微愣,掀開眼瞼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我……”司馬澤明想罵人,“我可是獵星公會最厲害的捕星獵人,我從未出過錯,你們信她不信我?”
“不是信誰不信誰,我們只相信事實和測驗結果!”吳鐵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你們……”
“司馬澤明你夠了!”朱砂終于忍不住爆發了,“不止你獵星公會,抓捕外星人也是異調局的責任,席九若真的是,我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可她現在不是,你在這干什么,趁虛而入屈打成招嗎?”
“我沒有!”司馬澤明臉色難看的像吃了蒼蠅一般。
吳鐵看了眼周圍,被傷害性武器弄出來的現場,吩咐人,“分兩隊,一隊檢查附近,一隊收拾現場。”
沙立軍等人點頭。
司馬澤明不甘心,“席九剛才還用精神力攻擊我,她自己就是,而且她從頭到尾的虛弱都是裝的,你們覺得我司馬澤明會撒著種謊嗎?”
“既然你那么恨我……”席九抿了抿唇角,突然開口,“朱砂,我承認我是外星人,你們把我抓回去吧。”
她目光清冷,一身坦蕩,眉宇里斂著乖戾。
司馬澤明立馬沉聲道,“你們聽見了,這是她自己承認的,都還愣著干嘛,把她抓起來啊!”
但誰也沒動。
朱砂看著他,“司馬澤明,以前的你,是個王者,但現在,你就像個瘋子。”
她走向席九,和崔玥一起把人扶起來,“我送你回酒店。”
根本沒人聽司馬澤明的話。
其中一個男人,掃過席九,又看了看司馬澤明,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低聲道,“我倒是信你不會撒這樣的謊,不過……”
他頓了頓,語重心長,“這女的你玩不過,兄弟,認命吧。”
司馬澤明臉色鐵青,拳頭握的咔嚓響。
不管是不是對付外星人,他從來都是無往不勝!
可自遇到席九,一次次栽!
這三番兩次的,她各種裝可憐裝虛弱,連異調局都騙過去,開始維護她!
而他,卻失去異調局所有信任!
失去往日所有光環。
堂堂異調局的人,被一個外星人玩的團團轉!
看著席九被扶上車,司馬澤明想弄死他,可又無力,黑沉陰冷的目光盯著吳鐵,一字一句道。
“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我今天說的所有一切都是真的。”
異調局的責任,是維護異常現象治安。
他們顧忌的很多。
而獵星公會,無所忌憚。
異調局守則,第一條:把普通人民群眾安全放在第一位。
各種巧合異樣,還有司馬澤明對席九事件上的情緒反常。
吳鐵不是傻子,他知道席九的異常絕對有問題。
但席九,受過各種深入檢測,結果都為否。
他們也沒有任何其它證據。
那她就只能不是。
至于以后的事……
吳鐵冷眼看他,“你還是先想著怎么回去跟黃書瑯交代吧。”
司馬澤明微怔,“你什么意思?”
吳鐵淡淡道,“局長下達命令,異調局從今天起,和獵星公會斷絕合作來往。”
司馬澤明瞳孔放大,“你說什么?”
吳鐵沒理他,側身接了個來自局里的電話。
“晶石丟了?我馬上回去!”
聽著對方的話,吳鐵瞬間大驚失色,轉身就上了車。
弓丟了!
信譽全無!
還斷絕合作!
蠢貨!
異調局全他媽蠢貨!
司馬澤明胸悶氣短,想彎腰去撿鞭子,可轉了幾個圈,都沒發現剛才掉落的鞭子。
被他奪過來后,席九根本沒來得及撿!
異調局也沒人撿。
又憑空消失?
難道說是席九,有什么特殊的別人看不見的存儲空間嗎?
“噗!”
司馬澤明喉嚨一甜,一大口血噴出來。
被氣的。
本來這次總局之行,就是確定一下席九身份。
結果,屢次受傷,被司馬澤明給欺負。
辛虧柳時月不在,不然肯定得打起來。
“明天就回北帝城。”
朱砂把席九送到酒店,想給她處理手上的傷,就接到局里電話,豁然起身。
走了幾步,又頓住,回頭,“席九,局里出了大事,我們得回去,你這手……”
席九微頓,瞇眼問了句,“很嚴重嗎?”
具體不能說。
朱砂一字一句,“前所未有的嚴重!”
席九乖巧點頭,“我的傷沒事,你去吧。”
等朱砂一出門,她剛才那副虛弱模樣瞬間消失。
換了個恣意姿勢坐著,看著手心里傷,好看眉心完全擰成一團。
她都還沒去偷,異調局能出什么嚴重的大事?
難道說,他們抓住的外星人逃了?
還是被外星人侵略了?
看來今天不能去了。
司馬澤明今天沒死,可他丟了自己最重要武器,失去了所有信任,夠他難受的!
崔玥那句猜測當借口挺好用。
想來,之后,異調局都不會再懷疑她。
異調局對她來說,已經不存在什么威脅。
這點傷,也不算白受。
席九勾唇,直接拿著消毒酒精澆在手心,還有手臂上,清洗干凈后,拿紗布隨意纏著。
“不疼嗎?”
沈悸的聲音,突兀身后傳來。
席九側頭。
對方穿著黑色絲絨襯衫,袖子卷到肘間,膚色白凈如瓷,透著不健康的病態。
棱角分明的像座雕塑。
正倚在門口看她。
以前沒覺得。
現在住同一屋檐下,她突然發現這人還挺神出鬼沒。
演異調局那么多人,挺累的。
在沈悸面前,不用演。
席九瞥他,散漫道,“你來一下試試不就知道了?”
沈悸低笑,嗓音很淡,“我是有病,不是蠢。”
席九今天心情好,不跟他計較,包好手后,起身回了房間,反鎖了門想要研究下那把弓劍,視線卻落在床上。
她出門時,并沒收拾床,被子很亂。
保潔不會來。
但此時,被子很明顯的被人動過,鼓出一團,像是藏了什么東西。
有人來過她房間!
這里只有沈悸!
席九眼底寒光乍現,沒立即出去質問,站在床邊,拿著劍把被子挑開。
一個白色四方盒子,映入眼簾。
她一愣。
看盒子沒上鎖,又用劍箭把盒蓋挑開。
看到里邊裝著的東西時,整個人再次愣住。
竟然是……
云晶!
異調局總部那顆云晶!
席九擰眉,小心翼翼的,把手覆蓋了上去。
瞬間,一股異樣暖流,涌入體內腦海。
是真的!
她現在突然明白,異調局剛才的大亂是為什么了!
云晶丟了!
可她還沒去啊?
怔愣半晌,席九腦子里閃過沈悸的身影。
“是他嗎……”
她剛才回房,路過沈悸身邊時,在那苦澀藥味里,還聞見了一股淡淡血腥味。
但她那會只當是自己手上和手臂上的,并沒多想。
可現在……
難道真的是沈悸?
可晚上那會,他并沒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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