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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投影依舊還在,一遍遍的播放著,又不能直接把臺拆了,工作人員只能眼睜睜看著。
幾千觀眾一個也沒走,工作人員想趕都沒法趕。
“媽的,這叫什么鬼事啊?”
“席九是災星,但她好歹沒故意害人,章瑤這什么東西,殺人威脅偷別人曲譜拜師?”
“雖然但是,說實話,今天席九那小提琴拉的的確挺好,最起碼給我聽的熱血沸騰的……”
“……人跟人果然要比,跟這樣的章瑤一比,席九那災星邪門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靠!我八百一!”
“對對對!我八百一今天來是為看席九出丑的,你們這給我們看的什么玩意?”
“都這樣了,章瑤29號的演奏會不能演了吧?”
“我從北方飛過來的,就為看今天,結果這什么啊,路費我就不說了,章瑤演奏會我不看了,我要退票!”
“說了今天是免費,票是29號的,給我們退票!”
“退票!退票!退票!”
喝聲震天,比之前喊章瑤名字時還要大,似乎要把這藝術中心的物頂給震塌。
安撫都安撫不住。
三千多,兩百多萬,全退……
劉竹眼睛一個上翻,昏厥過去。
后臺某個休息室。
“你明明沒死卻裝死了,今天還跟席九一起來對付我,孟瑾珠,你毀了我,你好狠的心!”
“你看你現在多好,抱上了席家的大腿,還有那么厲害的朋友,你為什么要回來?”
“孟瑾珠,你去死啊!”
幾次調節,走到臺上,可此時的章瑤心態已經完全崩裂,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人,面孔猙獰,滿目憎恨。
孟瑾珠很哀傷,可她已經哭不出眼淚了,輕聲道,“章瑤,我真的很恨你,有時候我也想殺了你,可我不想變成你……”
章瑤隨手抓住身邊東西就砸了過去,怒吼道,“你少在這假慈悲了!”
孟瑾珠沒躲,也沒擋,被砸破了額頭,血流下來,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默了會,才道,“我當初家破人亡,跳海那會,比你現在還要絕望一百倍。”
“那又怎樣,那還不都全是你自找的?”章瑤腳下后退,很恨道,“你就是回來報復我的,你在這跟我裝什么柔弱可憐?!”
孟瑾珠嘴角露出一絲苦澀,“我只想聽你一句錯了……”
“我沒錯!”不等她說完,章瑤就嘶吼著拼命反駁,“我只是想成為第一我有什么錯?”
孟瑾珠張了張嘴。
“她就是個執迷不悟的,跟她說有什么用?”柳時月走過來,幫她擦著額頭的血,神色冷極,“還是你想再死一次?”
“你們都去死!”章瑤抓住身后桌子上東西都扔過去。
柳時月拽著孟瑾珠躲開,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她斜睨瘋癲的章瑤,淡淡道,“警察已經來了。”
不知道誰報的警,但警察的確是出動了。
她話剛落,就聽身后一陣熙熙攘攘。
“警察!”
“章瑤在哪?”
“我們接到報警,說章瑤關乎一樁命案,前來逮捕她!”
一群人穿著制服走來,看見章瑤后對了對手機里照片,確認后,直接道,“抓起來。”
“不可能!我沒有!”章瑤拼命躲閃掙扎著,指著孟瑾珠,“都是她們,她們嫁禍的我,還有席九,席九那個賤人,都是她……”
“有沒有,跟我們去局里調查一下就知道了。”帶頭的陳隊,看了柳時月和孟瑾珠一眼,又對了對照片,“孟瑾珠對吧,也很我們走一趟。”
“我不要,不要去……”去警局她就徹底完了。
章瑤面上浮現惶恐,拔腿就拼命往外跑。
但外頭全是人,直接把她反手摁住給銬上。
柳時月望向這些警察,指了指孟瑾珠額頭上,“應該可以先去包扎傷口吧?”
陳隊看了一眼,蹙眉,點了個身后小警員,“你跟她們一起去,弄完帶回局里。”
警察的到來,引起了現場更大的混亂。
但沒人敢問。
陳隊帶人壓著章瑤走過去,看見前邊墻邊靠著嗑瓜子,悠閑不行的漂亮女生時,頓了下,這次沒拿出手機對照片,直接問。
“你是席九?”
席九嘴里還嚼著瓜子,聞言抬了下頭,對上前邊章瑤那怨恨沖天的眼神時,微挑眉,沖著陳隊微微一笑,“是。”
陳隊愣了愣,回神道,“那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席家的小公主犯了什么錯,讓你們這么多人敢抓?”席澤冰冷的聲音傳來。
身后是沈悸和龔成祥。
席家的確位高權重,不好惹。
但是!
他可是警察!
北帝城公安局,破案率最高最準的警察!
陳隊挺直腰板,努力不讓自己被這幾人氣勢壓下去,沉聲道,“只是配合調查。”
“我跟你們去。”
席九先席澤一步,答應了陳隊。
席澤蹙眉,“小九?”
“我一沒殺人放火,二沒干什么壞事。”席九歪了下頭,眼睛輕眨,“陳隊總不會冤枉我對吧?”
她眉眼明艷好看,純善無害,不帶絲毫的攻擊力。
陳隊都恍惚了下,瞬間清醒,“那是當然。”
席澤不放心,“可是……”
席九拍了下他肩膀,“我你還不放心嗎?”
席澤頓了頓,“六點半我準時去接你。”
這話,是說給陳隊聽的。
嚇唬誰呢,陳隊嘴角微扯,帶著席九離開。
路過沈悸時,席九腳步微停,往后退了一步,沖他一抬下巴,“伸手。”
沈悸低咳,瞇了瞇眼,“九公主想做什么?”
“你送我一把小提琴,我有些過意不去。”席九歪頭,笑瞇瞇的,“想還你一件禮物。”
沈悸微怔,眼底波瀾閃過,伸出一只手。
席九沖他一笑,握著的拳頭放在他手里,伸開。
嘩啦一陣響。
沈悸手里多了把……瓜子皮。
席九笑意淺淡,“沒垃圾桶,握的有點久有點熱,沈太子應該不會介意的對吧?”
沈悸:“……”
龔成祥幾人:“……”
沈風眸子一厲,“席九!”
席九瞥他一眼,理都沒理他,拍著手上渣滓,慢悠悠的跟著陳隊等人離開。
沈悸垂眸,看著手心里一堆瓜子皮。
半晌,喉嚨里溢出一聲不明意味的低笑。
“主子!”沈風走過來,要去清理他手里瓜子皮,沈悸卻握起手,收了回去。
他皺眉,“主子?”
沈悸拿了個帕子,把瓜子皮放進去包起來,淡淡道,“不管怎么說,都是九公主送的禮物。”
“可……”
“我就愛看你這有病的模樣。”
沈風覺得主子腦子壞了,但話還沒出口,席澤走過來,沖著他譏諷一笑。
沈悸淡淡一笑,“那不如,我以后天天去席家給你看?”
“別!”席澤冷笑,“萬一再死在我家門口,晦氣。”
“席澤,你……”
“沈風。”
沈風殺意都出來了,硬是被沈悸給壓下去。
他咬牙,“主子,你就要看著他們如此羞辱你嗎?”
沈悸站了會,懨懨開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沈風:“……?!”
等白秋回來,走廊里已經空無一人。
“不是說瓜子吃多想喝水嗎?人呢?”
她皺眉找了一圈,都沒人。
看著手里蘋果,干脆自己啃了起來。
今天的事情,從席九上臺能拉出小提琴開始,哪一步,就沒在任何人預料之中。
再到這會。
席九,章瑤,孟瑾珠,全被警察帶走。
那三千觀眾,至少有兩千,都在鬧著要新京退票!
這會兒的藝術中心,整個一團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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