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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承冷笑,“聽她的,等著她輸,把人丟到全世界嗎?”
席九挑眉,“四哥現在擔心,我丟人會丟到全世界了?”
席承望過來,“你是我妹妹,席家的明珠。”
“是嗎?”席九勾唇,笑的漫不經心,語氣薄涼,“以前我是災星,人人喊打的時候,四哥怎么沒想著顧全我名聲?”
這話意有所指。
席承瞬間明白她在說什么,面色更冷,“這兩者不同。”
“對我來說沒什么不同。”席九站直身子,走到一邊坐下,“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這件事,我既然應下,就一定會去,你們誰再說什么,都沒用。”
她聲音堅定,氣息很冷。
席瓊枝凹陷深邃的目光盯著她看了好久,問她,“你會小提琴?”
席九依舊是那兩個字答案,“不會。”
“你……”
“四哥。”
席承想說什么,被席澤飛快給攔住。
就他那語氣,再說下去,難保小九不跟他打起來。
席瓊枝望著席九,目光深沉。
如果解決不掉麻煩,那就把麻煩的根源解決掉。
她本來打算解決掉章瑤。
席家有自己的公關團隊。
政事上話語權也很重。
早就為席九安排好了一切。
什么后果,都能承擔,都能夠無聲無息解決。
但席九拒絕了。
不過,這也在她預料之內。
靜了不知多久。
席瓊枝終是先松口,“全世界除奧格那幾人外,其他最好的小提琴家,明天都會被請到家里,這五天,你能學多少是多少。”
席九沒吭聲。
席瓊枝重嘆了一聲,有些疲憊的起身,喊席素幾人,“我累了,回吧。”
席承深深看了眼席九,跟在席瓊枝身后。
夜幕漆黑,整個莊園一片亮堂。
代步車等著。
席瓊枝上了車,又回頭,看了眼這冰冷的銀白色城堡,“我記得,小九以前特別喜歡粉色,任性妄為,從不會做這種徒勞的事。”
默了一會。
“以前的她任性,是需要席家做依靠,或者說沒有席家,她出門隨時都會被人弄死,但現在……”
席承盯著城堡那,充滿科技感的雙開大門,目光有些悠遠,“可現在的她,席家對她來說,可有可無。”
席瓊枝張了張嘴,“你跟她說過什么?”
席承斂回視線,“沒有。”
席瓊枝發出不知道第多少聲嘆,“那就在等等吧……”
城堡里。
席澤還在,打電話給公司助理那邊,讓人把所有,學習小提琴的基礎到高級知識,以及樂理樂譜什么的都買一套。
掛電話后,對席九道。
“你的劇本我看過,前期沒多少戲份,劇組那邊我幫你打招呼,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開始,高強度訓練學習。”
席九挺乖的,點頭,“好。”
她沒撒謊。
她是真不會。
但席澤也沒說錯,她既然答應,就有把握。
因為,她學習東西的速度,是普通人的十倍還要高。
以前去哪個地方,喜歡什么學什么,學的很快,但三分鐘熱度,又覺得用不上,就都學了個半吊子。
到藍星后,她才全撿起來,耐著性子在慢慢往認真學。
藍星的樂器。
打章瑤。
五天,夠了。
等人都離開,城堡里逐漸的恢復冷清。
女仆們收拾著東西,都練出來的無聲無息。
白秋才從角落跑出來,“你真有把握?”
“再說吧。”席九端著桌上果盤,上樓。
白秋:“……”
她看著席九那恣意不羈,散漫慵懶,纖瘦涼薄的背影,最后只總結出來倆字。
要完。
回到臥室。
席九把銀石,從空間里拿出來研究了一陣。
這是控制飛船的核心。
里頭蘊藏的科技,應該超過整顆藍星。
本來,跟她識海相連,她能夠用精神力溝通。
但現在。
她精神力薄弱,頂多可以把它召喚回來。
再多的,還做不到。
可在藍星,她還沒找到補充精神力的辦法。
孟澈也不知道。
她現在基本已經隨遇而安,只要精神力不會衰竭,武功不會失去,其他一切,就都好說。
手機里好多消息。
華詩妍和董之恒發來的。
還有連敬的。
唐糖的。
連不知道在哪執行任務的霜靈都發來了消息。
問她跟章瑤比賽這事。
她一個也沒回。
收起銀石,把連敬發來的資料又看了幾遍。
凌晨兩三點才睡。
次日,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她摸出手機,才六點半。
她一向睡到自然醒,白秋和女仆不敢叫她。
敢這樣敲門的……
她抓著頭發起床,打開門。
門外果然是席澤。
席九打了個哈欠,嗓音是還沒睡醒的沙,“非要這么早嗎?”
她睡眼惺忪,頭發亂糟糟的,幾根呆毛炸立。
神色懨懨,又冷又燥。
“雖然時間很緊,但我本來可沒打算這么早叫你。”席澤摸了摸鼻子,“是有人找你。”
半小時后,四樓餐廳。
餐桌上擺滿了吃的。
桌旁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眉目好看,長發烏黑如瀑,漏臍短裝,黑色的束腳工裝長褲,氣場很強,挺酷的。
是柳時月。
另外一個。
粉藍色的漸變窄袖長袍,長發用束帶盤起,插著根白玉簪,懷里抱著把琵琶。
氣息低沉,幾分悲戚。
像是從哪幅古畫上,扣下來的古代人。
是……
f院那個,有著悲慘身世,整天抑郁低沉悲傷……喜歡彈琵琶穿古裝的孟瑾珠?!
此時坐在餐桌前,視線盯著虛空,好像在發呆。
有人來,她都沒動一下。
席九微頓,望向柳時月,“你這是……”
柳時月拿著筷子在吃飯,一點都不客氣,聽她問,道,“你和那什么章瑤的事,我知道了。”
席九蹙眉,“所以?”
“f院孟瑾珠,應該有人跟你說過了吧?”
“f院怪人之一。”
聽她這樣說,柳時月笑了笑,“她只是愛彈琵琶,其實,她出身于小提琴世家,亦是天才,加上自小飽受熏陶,年齡雖然不大,道小提琴技術不比那個章瑤差。”
席九在餐桌前坐下,挑了下眉,“你不會是想讓她替我跟章瑤比賽吧?”
柳時月失笑,“我倒是想,但你肯定不會接受,孟瑾珠也上不了臺。”
以前的事,給孟瑾珠留下了心理障礙,整個人變得少言寡語,悲傷秋月的。
她沉迷復古裝扮,像是要逃離躲避這個時代。
雖然現在鐘愛琵琶。
但有些東西,在骨子里,不會忘。
柳時月直接道,“我帶她來,是讓她來教你學小提琴。”
“我席家已經請了很多國際大師。”席澤走進來,也在餐桌前坐下,淡淡一笑道,“用不著柳系長和迦南學院操心。”
“其實,不是我要操心。”柳時月瞥他一眼,嘖笑著對席九道,“是花十里的主意。”
席九瞳仁微凝,“他手插的還挺長。”
席澤擰了下眉,“花十里是誰?”
“他的原話是,”柳時月沒理他,學著花十里的語氣,對席九道,“你如今身負學院考核任務,需要待在娛樂圈,你那個賭約輸了對任務很不友好。”
這個理由,差強人意。
席九還能接受,瞥了眼還在怔怔發呆的孟瑾珠,“她能同意?”
畢竟,這個人曾經因為娛樂圈自殺。
整天郁郁寡歡的,會接受這種事情?
“她……”柳時月頓了下,道,“她認識章瑤。”
有這么巧?
席九手上一頓,抬頭,眼神里帶有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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