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九也沒問他要干嘛,從手上扯下來給他。
孟澈直接開啟鞭身倒刺,朝李清婉走過去。
“你……你……”李清婉臉色發白,踉蹌后退,“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孟澈冷笑,“你們不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吧?”
席九回來,場面瞬間逆轉。
徐清晨知道,他和清婉又一次的要栽了。
但他能屈能伸,尤其在對李清婉的事情上。
反正已經進了迦南學院,以后有的是機會收拾席九。
他抿唇,飛快把李清婉擋在身后,求饒,“對不起,是我們不自量力誤闖進來,你的丫頭也沒事……”
“我剛才說了,”孟澈搶在席九前邊開口,鞭子在空中揮的獵獵作響,笑意陰冷,“她少一根頭發,你們身上多十鞭!現在都出血了,少說得二十鞭起步吧?”
“你……”
“你們不要太過分!”
這鞭子一看就不是普通材質,何況還帶著細密倒刺!
李清婉怎么受得住?
徐清晨臉色難看,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席九,只要你肯放過清婉,讓我做什么都行!”
李清婉抿唇,沒說話。
可席九卻跟沒聽見一樣,看著櫻櫻脖子里修長的血痕,皺眉,“疼不疼?”
櫻櫻搖頭。
“別掙扎了,沒用的!”孟澈走到近前,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甩著鞭子就抽了上去。
“啊!”
叫聲響徹夜空,比之前最初那幾道都要慘!
附近的人,連帶著暗中隱藏的老生都一激靈。
“這又怎么了……”
“去看看,玩歸玩,可別把這些新生玩死了!”
雖然死個人沒啥,但新生剛入學院就沒命,還是在他們手里,他們會受刑罰的。
孟澈用了七分力,抽得很起勁。
求饒沒用,徐清晨直接用身子把李清婉護在身下,二十鞭,基本都落在他身上。
鞭鞭到肉,血淋淋的。
李清婉抱著他,唇瓣發顫,“清晨……”
徐清晨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別怕我沒事。”
“還挺情深。”孟澈挑眉,又一鞭子抽上去。
“咳……”
“夠了!”
就算經過訓練,也受不住這樣的鞭打,李清婉一聲咆哮。
席九瞥她一眼,問孟澈,“打舒服了?”
“還行吧。”孟澈意猶未盡,但也收了手,用水洗著鞭子上的血。
也沒什么不共戴天的血仇大恨。
席九已經給櫻櫻包扎好,冷眼睨過李清婉兩人,“下次見到我,記得繞著走,滾吧。”
等兩人互拖著對方離開,孟澈才問席九,“外面什么情況了?”
“碰見了顧向魚。”席九言簡意賅得把事情說了一遍,她目光落在窗外,“還沒結束。”
既然做了,那就貫徹到底。
不然,就不刺激了不是?
讓他倆有事打電話,席九就拿著鞭子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圍在附近的老生一抓一個準。
路上,也碰見有其他新生。
有的身體懸空的被吊在公寓外頭。
有人一身不知名液體。
有人掉進了地坑,沾了一身不知道什么玩意臭的很……
有人四仰八叉被網在樹上。
有人鼻青臉腫狼狽不得了。
還有人……
反正都慘得不行。
被玩成了渣。
“他們對付的是新生,我覺得我們還是得抱團!”
“我也贊同!”
“不管之前我們有什么過節,現在都應該是一條戰線上的,聯合起來反抗他們!”
“算我一個!”
剛又解決兩個人,席九捏著他們名牌路過一座公寓陽臺時,聽見里頭談話聲。
義憤填膺,慷慨激昂的。
是還沒被淘汰的一些新生,受不了這屈辱,聚到了一起,準備抱團合作。
席九挑了下眉,身影閃動,眨眼消失在黑夜里。
走了沒多遠,就見一個青年被吊在樹上,身上纏著很多條細長的蛇,能看見的就有八個蛇頭。
樹下站著兩個女生,笑得狂傲,“服不服?”
“服服服!”青年一動不敢動,滿是恐懼。
這百名從兩千多人中脫穎而出的新生,本也都是精英,結果,現在被玩弄得沒有還手之力。
“也不怎么樣嗎?”
“那副會長還說,這群新生里有很好玩的人?”
“他什么不好玩?”
“也是,那我們……”
“交出名牌。”
兩個女生正失望呢,后頸突然被冰涼的東西抵住。
“什么人?”
兩人面色微變,她們竟然沒察覺到有人靠近。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往前一個移步,默契十足的轉身握爪朝身后的人抓去。
席九輕飄飄躲開,干脆利索的開槍。
紅煙升起。
她一吹槍口,又酷又颯的,再次朝兩人伸手,“名牌。”
倆女生看著自己身上顏色,甚至發生了什么都還不清楚,都一臉懵逼。
“席……席九?”樹上青年認出她來,立馬像見到救星一樣,“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席九挑眉,“我們認識?”
青年:“……考核結束那天,我被你打過。”
“不記得。”席九伸手去撕兩個女生名牌。
兩人閃身躲避,想要反攻。
席九只淡淡道,“被氣彈射中,則被淘汰,你們已被出局,是死人,這是你們的規矩。”
上一秒還玩的開心,下一秒就被淘汰。
還得遵守自己的規則。
兩女生手僵在半空,一口氣憋在胸口里,恨恨看著席九,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名牌給她。
席九轉身走了幾步,又微頓,摸出一把匕首,看也沒看的朝身后甩了出去,卻穩準狠的割斷綁著青年雙手的繩子。
青年飛快把身上蛇全弄掉,想謝謝席九,抬頭,卻發現對方人已經不見了。
反正彈打到就等于“死”。
席九沒那么多耐心玩,五感敏銳度提到最高,射出去的每顆氣彈都打到一個人。
讓人猝不及防,一抓一個準。
有人匯報羅定,“定哥,有個很厲害得新生,比我們還鬼,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淘汰了……”
“槍在她手里比我們玩的還溜,”有看見席九行動的人也說,“她簡直殺瘋了!”
游戲開始才一個半小時,有五十個人通知反饋,都是被一個持鞭女生給“殺死”的。
羅定惱怒拍桌,“肯定是剛才那個野丫頭!”
他剛才找技術系支援,到現在都還沒修復監控,沒有監控,看不見園區情況。
一切都是抓瞎。
陳家駿瞇了瞇眼,“看來就是華北軍校的李清婉了,我去會會她!”
席九穿過幾座樓,輕輕松松又到手二十個名牌,心情很好的沒抽眼前男生鞭子,踩著他肩膀問,“羅定的老巢在哪?”
男生兢兢戰戰,“在……在……最里邊那棟……”
席九松開他,一個翻身干脆利索的跳下陽臺,朝他指的那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