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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澤明沒死。
那天在席九手底下逃了后，回了獵星公會，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養傷。
顧向魚道，“我想跟你合作。”
席九瞇眼，“我可不知道我跟你有什么好合作的。”
“獵星公會的會長，以前叫江誠摯，捕星獵人也只抓捕在這顆藍星上害人的外星人，對于純善之輩只是加以警告。”
顧向魚徑直道，“可幾年前，江會長死了，黃書瑯上位，他直接改了整個規則，對一切外星人進行抓捕獵殺，起初我還認為他只是比較偏執想法過激。
但很快，我發現，他提取那些外星人的記憶，不再是為了保護藍星，而是試圖利用其他星際的方法，制造殺傷力武器，用來販賣牟利，很多地方的戰爭都因為他。”
總得來說，很可怕。
“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席九一聲嗤笑。
“如果你是外星人，那就跟你有關系。”顧向道，“我在一年多前，帶著漫克和巨卡脫離了公會，就是之前跟著我的那個黑人和巨人，你見過的，他們是因自身正義想成為英雄，才經過重重篩選進入獵星公會的，自身都有特別的能力。
我們都是以正規方法，接受了公會處罰才離開公會的，本該橋歸橋路歸路，誰知轉頭黃書瑯就把我們定為公會叛徒，不斷派人追殺。”
席九聽明白了點，淡笑，“所以你想要進迦南學院，是為了躲他們？”
不提花十里講過的，這兩個地方是不共戴天的。
就聯盟合約在那，也代表了幾大勢力的不和平。
顧向魚沉默了兩秒，“我哥哥在里頭。”
席九并不好奇，雙手環胸的斜倚在旁邊樹上，把話題拉回去，“所以呢，合作什么？”
“你已經被司馬澤明盯上，他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個。”顧向魚滿目認真，挺誠懇的，“而我是獵星公會叛徒，半個月后都要進入迦南學院，迦南學院不是個簡單的地方，我們可以互幫互助。”
席九笑的漫不經心，“你覺得我需要你這個互助？”
顧向魚抿唇，“我對獵星公會很熟悉，可以幫你躲過一切追擊，甚至可以告訴你獵星公會內部情況，進入迦南學院也可以跟互助。”
“那你呢？”席九抬頭，“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幫我……”顧向魚雙手握上刀把，目光陰冷，“殺了司馬澤明！”
“殺他？”孟澈終于找到地方插了句嘴，“你怎么不自己去殺？”
“我如果能殺他，也不會來找席九了。”對于自己是司馬澤明的手下敗將這件事，顧向魚承認的毫不遮掩，“他成為捕星獵人后，就變得狠辣無情，連自己人都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可他不久前差點死在你手里。”
席九徹底聽懂了，“所以你來找我。”
“獵星公會那些設備，似乎對你都沒用，”顧向魚看著她，“你很特殊。”
“你想要的不止這個吧，”席九淡淡一笑，“你應該還想要讓我幫你恢復獵星公會原來的制度吧。”
“不。”顧向魚搖頭，“那些事我哥哥會去做。”
席九眼神飄忽，不知信了還是沒信。
顧向魚又道，“你不用現在就回答，考慮一段時間，半個月后迦南學院見，給我答復就行。”
“我有個問題，”見她要走，席九突然想起件事，“不久前考核島上突然出現了很多捕星獵人，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她問過花十里，后續花十里并沒告訴她。
顧向魚皺眉，想了想，“有抓我的有找司馬澤明的，還有……”她話語微頓，“屆時如果你答應合作，我會把一切告訴你。”
話落，她背對著席九兩人揮了揮手，消失在海棠林里。
席九視線清冷的凝在虛空，“你覺得她所說幾分真假？”
孟澈摸著下巴，思索，“我唯一能確定的是，獵星公會的確是只要為外星人，無論好壞就都會被捕殺，遭受慘不忍睹的折磨。”
又站了會兒。
席九斂回思緒，“回吧。”
弄不清楚的事早晚會清楚，就看這海棠還能繼續開多久。
“對了，”回去路上，席九想起最初，問孟澈，“我剛來那會兒這片海棠枯萎，我感受到了來自垃圾星的濁氣，你知道嗎？”
孟澈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瞬間就不見蹤影，搖頭道，“可能是有從垃圾星逃出來的外星人吧。”
席九若有所思。
接下來幾天，席承沒再出現過。
老太君來過幾次，祖孫倆一起吃過幾次飯，但都沒再提過不讓席九去迦南學院的事。
直到第十天。
一大早，窗外就傳來“嘎嘎嘎”地叫聲，還有什么在不斷的在撞玻璃。
哐哐哐的。
格外吵鬧。
席九猛地坐起身，抓了把凌亂的頭發，直接掀開被子赤腳下地踩在地毯上，走到窗邊。
電動窗簾自動打開，玻璃外窗沿上，站著兩只……大雁？
通體棕褐色，嘴呈黑色。
個頭很大。
眼睛圓又黑，眼珠泛著淺藍色。
見有人過來，大雁又啄了兩下玻璃，轉過身。
在他們背上，都帶著一個白色信封。
就算物流快遞不行，那還有郵箱網絡，藍星的人也不至于這么落后吧？
搞什么，大雁送信？
席九愣了愣后，還是打開了窗戶。
大雁不再叫，駐足在窗戶上一動不動。
信是被沾在背上的，不知道用的什么黏劑，很輕易就取下來，也沒傷著鳥身，羽毛都沒帶下來。
信的封口印泥，是一朵紅色焰草，好看高級。
拆開，里頭就只有一張折起的銀紙。
信的美容標題是——
［迦南學院新生錄取書］
她又拆開另一封，內容一樣，錄取生名字換成了櫻櫻。
席九：“……”
她想過迦南學院會以各種方式送錄取通知書，可就沒想過他們居然會用大雁。
這迦南學院別是有病吧？
梆梆！
就在這時，臥室門被櫻櫻敲響，“公主，您醒了嗎？孟澈找您。”
席九應了聲，“進來。”
門被推開，孟澈跟在櫻櫻身后進來，手里拎著只黑色大雁，席九又是一愣，“你哪來的？”
“早上晨跑，見它一頭撞在了你城堡上，身上有封信，我拆開一看是迦南學院給我的錄……”話還沒說完，孟澈就看到窗戶外那兩只大雁，嘴角輕扯，“你已經收到了啊……”
沉默無言，幾人都對迦南學院這一出無語。
“不過這大雁……”孟澈舉起手中這只，“好像不是真的。”
席九把自己的錄取書，連帶著櫻櫻那封一起收到空間里，盯著窗外那兩只沒走的大雁看。
羽毛栩栩如生，叫聲也很真實。
但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