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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青時看著斯文儒雅,但身手也很厲害。
兩人出手皆凌厲,速度快的晃花人眼。
很是激烈。
櫻櫻捏緊裙擺,緊張的不行,“公主不會有事吧……”
都是她沒用,不能上去替公主打。
孟澈看她一眼,笑道:“放心吧。”
雖然才接觸短短幾天,甚至都看不透席九,但他也多少有了解,席九這個人,就算討不到好,也絕不會讓自己吃虧。
“吆,打的還挺激烈。”
就在這時,一聲吊兒郎當的聲音傳進眾人耳中。
頂著頭深綠,膚色冷白的俊逸少年走過來。
席九和聞青時各自重重擊了對方一掌后,拉開距離,停下打斗。
許易神色敬畏:“副會長!”
護衛隊在地上躺著,救援還沒到。
花十里微愣,掃過這里的一群人,還都是熟面孔,挑了下眉,虎牙露出個尖,說出自己來這里的原因:“我收到舉報,有考核人員攻擊護衛隊。”
這是違規的。
舉報?
孟澈和櫻櫻是自己人。
許易一直在照顧傷員。
聞青時跟許風在跟他們打架。
于賀騫在看戲。
只有一個人……
席九視線落在沈悸身上,“不會是你干的吧?”
沈悸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眼神清冷,語氣淡薄,只道:“你們攻擊護衛隊這是事實吧?”
那就真是他舉報的。
孟澈嘴角抽了下,“你這未婚夫還挺不要臉的啊?”
于賀騫不知道咕噥了句什么,冷笑著看向孟澈:“我們只是遵守考核規則,維護考核秩序,再說,不要臉誰能比的過席九?”
席九丑聞一堆,也沒見她有過收斂之意,及不好意思,那臉皮,簡直是銅墻鐵壁。
尤其,退個婚,還做個假玉佩忽悠沈家!
“呵,”席九喉間溢出聲低笑,卻沒有溫度,“尊重考核規則,維護考核秩序是嗎?”
她冷眸看向花十里,精致眉眼里斂了幾分戾氣,嗓音凜冽:“堂堂保護考核生的護衛隊和考核人員勾結,對其他考核生下死手,這難道也是迦南學院的規則秩序嗎?”
“什么?”花十里微愣,沒太聽明白,看向許易。
許易小聲道:“副會長,我跟你傳消息說了的啊。”
“什么消……”花十里剛想問什么時候說了,就想起來,半小時前收到的那條短訊。
他微怔,點了幾下腕間比考核手環要大些的智能手環。
那條消息彈出來。
[副會長,聞青時聞學長讓護衛隊出手對付席九,我詢問過林君和師姐,她同意了,您怎么看?]
花十里扭頭問許易:“我當時怎么回的你?”
許易:“……你說聽你老婆的。”
花十里:“……”
他能怎么看?
他看到這條消息,注意力直接鎖定林君和師姐同意了,根本沒去細看其他。
席九冷笑:“有人要殺我,我難道不能反擊自保嗎?”
“這個……”那肯定能,花十里蹙眉,深綠色碎發遮住眼瞼,“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許易張了張嘴,看了眼不遠處聞青時,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
說實話?那是推聞青時于不義!
這位可是醫武雙系的天才,在迦南學院地位很高,他得罪不起。
不說實話?
可又的確是他們護衛隊先出的手……
看他那一臉復雜,花十里也猜出了個大概。
他和林君和是今年考核的總負責人,從一開始,島上所有情況都被他們以特殊方式監控在內。
聞青時動用私權身份,壓護衛隊為沈悸建營地,花十里都知道,但林君和沒說話,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現在,竟然還要動用護衛隊攻擊考核學生?
以公謀私。
那要真把席九殺了也就算了!
可現在呢?
反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還要舉報人家攻擊護衛隊?
這還是第一次。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這要傳出去,迦南學院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這又不是席九的錯。
更重要的是,他都給席九安排好了接下來的麻煩,怎么都得用上,不能白廢功夫。
考核還有二十多天呢,晚淘汰一會兒也沒事。
他還期待著席九接下來的表現。
花十里舔了下虎牙,狐貍眼掃過這混亂的場面,“就當這事沒發生過,許易找人把他們帶出去。”
這是要揭過去?
聞青時眸光鋒利:“花十里,你說這話對護衛隊負責嗎?”
“行了吧,”花十里翻白眼,有些沒好氣:“你們有什么私仇我不管,你比我輩分長我對你客氣,現在我是這次考核的負責人,那就我說了算。”
“你……”
“聞學長,既然你要做考核生陪同人員,那就遵守規則。”
聞青時還想說什么,被花十里打斷,看了眼旁邊那五臟俱全的小營地,“迦南學院護衛隊是做救援,是維護秩序,保護考核生安全的,不是來給你們打下手當奴仆的,利用私權,也得有個度。”
聞青時比他高兩級,這人清高又傲。
其實他一點都不喜歡。
但林君和對聞青時很尊敬,他也就多了幾分客氣。
現在,指揮屬于他的戰場,把他當什么了?
花十里又看了眼沈悸,聲音冷了幾分:“不能受苦就別來,還沒進學院,就想學院的人伺候,這兒不是北帝城也不是沈家!”
他冷肅起來,還是有幾分威嚴的。
那頭綠發艷的很。
沈悸沒說話,病氣繚繞,目光幽冷。
聞青時臉色也不太好看,他是醫藥系系長的嫡傳弟子,地位比很多人都高,還沒人敢這么訓斥他!
于賀騫不明所以,但見他和沈悸都不說話,也不敢開口。
花十里這一出,等于攪稀泥。
但當做沒發生,也的確是降低風險的最佳選擇。
可不是要護她!
席九看的明白,挾裹戾氣的視線掠過沈悸,落在聞青時身上,“那我的眼鏡就先讓你保管。”
囂張又狂,斂著絲狠。
聞青時冷笑,毫不遮掩,“下次再見,一定是你的死期!”
席九都帶著孟澈和櫻櫻走出了幾步,停下,回頭看他,笑的玩味:“你這么恨我,我會真以為你喜歡沈太子的。”
聞青時臉色青了一度,“我一定先割你的舌頭!”
早前在醫院,就該下點藥弄死她的!
席九勾唇,背對著他們揮手:“我等你。”
許易不敢說話,叫了人,把傷員帶走。
花十里也不怕這幾人,走到吊鍋旁,拿起勺子攪了下鍋里的粥,又看向那些帳篷。
全是本該給考核生三天發一次的物資。
花十里在椅子上大咧坐下,挑眼看聞青時:“聞學長,要不要我再找人給你們在島上蓋座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