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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瓊枝不可能知道。
但,她的態度,的確很令人琢磨。
這個,她之后會去弄清楚。
不過,她現在的身體是藍星本土人類,從本質上來說,并不算個純粹的外星人。
席九身子后仰,姿勢大佬,一副審判的態度:“她是我奶奶,相信我并沒什么吧?”
孟澈眼睛狹長,“我感受不到你的精神力。”
“正常。”她的精神力,現在幾乎為零,“說你對這個星球的了解。”
她急切想知道。
孟澈撕破衣服,先用布條給腿簡易的止著血,沉聲道:“這顆星很神秘,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你來自其他星際。”
席九不以為然:“就算說了,他們也得信啊。”
她從原主記憶了解。
就算有個人站在大街上,喊自己是外星人,頂多也會被當做精神病抓起來。
“你太天真了,”孟澈拖著腿,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復雜,危險多了。”
在星際聯邦,藍星也隸屬低級文明星球。
只是茫茫眾星里其中一顆,讓星際聯盟連征戰的欲望都沒有。
他最初,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來了一段時間后,他才發現,并沒那么簡單。
席九興致盎然:“說來聽聽。”
孟澈又喝了口水:“普通人的確不信外星的存在,但這個世界,有專門研究外星人的組織,還有捕星獵人的存在。”
“捕星獵人?”席九微頓,“什么東西?”
孟澈微愣:“你不知道捕星獵人?”
席九慢吞吞道:“我知道賞金獵人。”
孟澈沉默了兩秒,問她:“你來藍星多久了?”
席九想了想:“不到一個月。”
“怪不得。”孟澈在一邊坐下,既然要合作,他就會盡量把他對藍星的了解告訴席九。
他很認真的科普:“星系里的賞金獵人是收錢辦事,什么都干,但捕星獵人是藍星獨有的一種特殊存在。”
席九擰眉:“很可怕?”
孟澈抿唇:“他們堅信世界上有外星人,對外星人達到了一種瘋狂的癡迷,甚至研發了專門針對外星人的武器,被抓到的外星人,會被提取一切基因……”
那些人自稱為捕星獵人。
有特殊武器來隔絕精神力。
他經歷過。
真的很可怕!
這顆星上,能有這樣一個組織……
席九眼中劃過興趣,“還有呢?”
孟澈想了想:“就我知道的,除了捕星獵人,還個星球還有一個地方也很神秘。”
“哪?”
“迦南學院。”
席九好看的眉頭擰了擰:“學校?”
孟澈點頭又搖頭:“這個學院很特殊。”
迦南學院,在整顆藍星,都是神秘至極的一個地方。
里頭似乎什么都教。
小點的比如:做飯下廚,正常的九年制義務教育。
大點的呢:研究外星人,制造星艦飛船。
其中學生,下到七歲小孩,上到九十歲老人。
根本沒有一個分水嶺。
而這所學校地處位置,在地圖上沒有標注,在網上查不到絲毫詳情。
知道的人,要么就對它像神一樣推崇。
要么,就覺得它是恐怖地獄,里頭全是魔鬼。
“他平均三年向外招一次生,”孟澈說:“三年前我去了,連考核都沒過不說,還被捕星獵人抓了。”
就那一次,他差點死在分解機里。
“迦南學院,”席九唇角微勾,若有所思:“有點兒意思。”
這顆古老的星球,果然神秘。
比她原來所想象的,還要有意思。
次日,奉城某五星級酒店。
于賀騫從外頭跑進來,風風火火的:“好消息好消息,席家昨天晚上進賊了!!”
浴室門打開。
沈悸穿著浴袍走出來,帶子系的松垮,漂亮的鎖骨下一片瓷白,或是水蒸氣原因,染了些緋色,桃花眼里斂著霧氣。
朦朦朧朧的,艷比海棠。
絕色無雙。
抬手舉足間,都是矜貴優雅。
“席九死了?”
抬眼間,帶幾分妖冶。
禍國殃民。
于賀騫盯著這美色,不知道第多少次惋惜:“你說你怎么就不是個妹子呢。”
不然,他絕對想盡一切辦法,把這美人兒給娶回家。
沈悸冷冷睨了他一眼。
“哎呦,醉了醉了!”于賀騫捧心癡迷狀。
“少惡心我。”沈悸直接給了他一腳,把浴袍領口拉嚴,又在浴袍外裹了條毛毯。
于賀騫有些無語,摸了根煙咬嘴里,看著這位嬌美人兒,火機打著了又滅掉:“不會是你忍不住,暗中派了殺手去吧?”
沈悸擦著頭發,有些慵懶:“不是。”
于賀騫不太信:“不是你還能有誰?”
這世界上最想席九死的人,那絕對非沈悸莫屬。
沈悸雙腿伸直,放茶幾上:“那人還在席家?”
“在呢,”于賀騫道:“進去了就沒出來。”
不知道被抓了還是怎樣。
沈悸嗤聲:“我會派這么廢物的人嗎?”
要殺席九,也是在外頭。
跑到席家里頭殺,蠢嗎?
“人家也不廢物,”于賀騫嘖了一聲:“好歹進去了。”
他們以前弄那么多人,一個都沒能成功混進去。
沈悸眼稍微瞇,看了下時間,抓了把沒干透的頭發,扔下毛巾,“去備車。”
于賀騫抬頭:“干嘛去?”
沈悸瞇著眼稍,冷白膚色上染著些緋色,五官絕倫,顛倒眾生,嗓音涼薄:“去席家。”
席家。
櫻櫻已經醒了。
昨晚的事也了解了。
雖然對這個男人感到害怕,可九公主跟他一副熟絡模樣,她也不敢多說什么。
去取了兩套新男裝來。
孟澈昨晚已經和席九達成共識,之后就住在這兒,暫時充當席九的貼身保鏢。
不管怎么說。
吃穿住行,之后暫時不用再操心了。
他以前為了這些,辛苦打工,利用特殊能力干一些見不得光的事,還要躲避捕星獵人。
都是危險事。
暫時不用了,也挺好。
他看了櫻櫻一眼,接過,挺禮貌的:“謝謝。”
“不……不用!”櫻櫻放下東西就退了出去。
白秋在門外,滿臉無語。
什么來路不明的人,都當朋友。
萬一對方是殺手呢?
她也住這兒的好不了?
席九不惜命,她惜啊!
那老太君也是,竟然真讓席九把人留下了。
真特么見鬼!
“你要害怕,可以辭職回家,我讓奶奶放你走。”席九不知道啥時候出現在她身后。
笑的挺親和。
言語挺溫善。
語氣很真誠。
但白秋卻莫名脊背發毛,瞬間換上笑臉:“公主殿下您都不怕,我怕什么呢……”
“九公主,”剛下樓的櫻櫻又上來,低聲稟報:“沈悸來了。”
又來?
席九想也沒想就道:“不見。”
櫻櫻頓了下,說:“可他已經進來了,人現在就在樓下。”
席九皺眉:“誰讓他進來的?”
櫻櫻抿唇:“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