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九虎叔夜
少布本以為,毛都合歹在上回中了顏贊混天釘上的“雙伶花”毒后,早已死在了荒漠里。
后來見他活著,心中抑制不住地激動。
高興之余,少布自然選擇上前同毛都合歹相認。
可誰知,自始至終,毛都合歹都裝作一副同他不認識的樣子。
這也就罷了。
最令少布不能接受的是,他……他竟然扮作女人,還給自己找了個相公!
昔日的好兄弟突然間有這么大改變,相信換成誰也接受不了。
“我對你們,確實沒什么兄弟情誼。所以,今日你們傷了我夫君,我……就要給他報仇,殺了你們幾個混賬!”聽到巴拉和布日固德的冷嘲熱諷,毛都合歹自然生氣。不過,再生氣,也比不過那個男耍蛇人被少布打傷來得讓他悲痛。
“啪啪啪啪!”
毛都合歹將一根靈蛇鞭甩得震天響,繼而又忽然將其舉過頭頂,擴大攻擊范圍,同時向少布、巴拉、布日固德三人抽來。
“這小子怕不是瘋了?”布日固德冷哼一聲,立時用一對鷹爪迎了上去,而巴拉也從旁協助布日固德,同毛都合歹道:“毛都合歹!之前你最膽小怕事。你的功夫,根本不是我們三個人的對手。你要停手,今天的事就算了!”
“算了?”毛都合歹顯然已經被怒氣沖昏了頭腦,他的靈蛇鞭使得上下翻飛,整個人的身形也變得飛快:“你們打傷我夫君,還說這事就這么算了?簡直異想天開!哼!今天,你們三個人,誰都別想走!把命給我留在這兒!”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布日固德見毛都合歹不聽勸,只好和巴拉一左一右地夾擊他。
令沈一心感到意外的是,被毛都合歹打傷的少布,竟然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就那么靜靜看著毛都合歹與巴拉、布日固德兩個人搏斗,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以前,沈一心是見過毛都合歹使靈蛇鞭的。
沈一心知道,毛都合歹、巴拉、布日固德這三人的功夫其實不相上下,只有少布的功夫要比他們略高一籌。
按理說,如今巴拉、布日固德聯手對付毛都合歹,應該很快制服他才對。
可接連對陣了三十回合,毛都合歹都沒有落敗的跡象。
不止如此,三十回合過后,毛都合歹還有隱隱獲勝之勢。
“這小子的功夫……像是比之前厲害多了!”久戰不下,巴拉和布日固德兩人邊后退防守,邊暗暗心驚。
明明才兩月未見,怎得毛都合歹的功夫就這般突飛猛進了?難不成,在這期間,他又突破了新的靈蛇鞭招數?亦或是,偷偷拜了名師?
其實,毛都合歹既沒有突破新的靈蛇鞭招數,亦沒有偷拜名師。
只不過是,上回他的耍蛇人丈夫在荒漠里救下他后,給他喝了一種祖傳的、能夠強身健體的蛇血。
興許是毛都合歹自小練靈蛇鞭,許多習性同蛇相同,亦興許是毛都合歹的體質,與他喝得那碗蛇血尤為契合。
總之,在他喝下蛇血三日后,功力竟然莫名其妙大增。
這等變化,開始時讓毛都合歹興奮不已。
不過,漸漸的,毛都合歹卻發現自己身體上,還有一些令人吃驚的改變。
那就是,他越來越迷戀女人的衣服、鞋襪、首飾、脂粉。見到這些東西,毛都合歹會和大多數女人那樣,走不動道兒。
而且,毛都合歹看男耍蛇人時的眼神,亦變得愈發深情。
這種深情,隨著毛都合歹與男耍蛇人相處時間的增加,而與日俱增,直至今日的難舍難分。
其實,毛都合歹也十分討厭這樣不同尋常的自己。他曾嘗試過用各種辦法控制自己的改變,可最后都無濟于事。
無奈之下,毛都合歹只能選擇接受。
幸好,那個男耍蛇人對此并不介意。
相反,他竟也十分喜歡毛都合歹。
就這樣,兩情相悅之下,兩人成了這世上一對在旁人看來,格外異樣的情侶。
毛都合歹想著,就這樣過一輩子吧!
可就在男耍蛇人帶他一同穿過荒漠,想要去另外一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的時候,卻好巧不巧地碰到了少布三人。
少布上來就喊毛都合歹的名字。
毛都合歹低頭匆匆經過,想裝作不認識他們。
可誰知,少布竟然不依不饒,一路追著他和男耍蛇人來到秦城,又遇到了沈一心。
如今,毛都合歹更是要面對丈夫被打成重傷,他本人也要與少布三人徹底決裂的局面……
毛都合歹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刷刷!”
趁巴拉和布日固德分神,毛都合歹將他們兩鞭子抽倒在地。
緊接著,又一個翻身,徑直來到少布面前。
毛都合歹眼神復雜地看了少布一眼,之后,便毫不猶豫地用手里的靈蛇鞭纏上了少布的脖子。
借著初升的太陽,少布瞇著眼睛看向毛都合歹耳朵上那兩只閃閃發亮的圓形金色耳飾。
這耳飾上的光……可真刺眼吶!其實,毛都合歹這小子扮成女人,也沒那么難看……
想到這里,被毛都合歹鉗制住的少布忽而嘴角一咧,笑了。
見少布笑,毛都合歹的手上更加使力。
靈蛇鞭在少布脖子上愈纏愈緊,很快,少布就笑不出來了。
整張臉,亦漸漸變成駭人的醬紫色。
“毛都合歹,你的夫君無事,你還是放開少布吧!”原來,毛都合歹同少布三人打架的功夫,沈一心已經蹲到男耍蛇人跟前,替他仔細檢查了一番。經檢查后發現,男耍蛇人身上雖有內傷,但并未傷及要害。
看來,應當是少布方才手下留情了……
沈一心這般想著,便出聲勸解。
一聽沈一心的話,毛都合歹果真立時松開少布,快步奔至男耍蛇人跟前,詢問他情況。
男耍蛇人告訴毛都合歹,自己確實沒什么大礙。
聞言,毛都合歹當即用半張側臉對著少布幾人,神情間有些落寞道:“你非要我一句準話,那我的話就是,我要與我夫君一起,再也不回大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