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鹽看著那群穿群青色道袍的風水師:“你們的人?”
清風道長搖頭:“不是啊,不認識。”
“不會是江城本地天師協會的吧?”
沈言鹽忽然想起盧瑟那個家伙。
那家伙之前在尋花谷被警方帶走之后,不知道怎么樣了聽他的吹噓,他是江城天師協會的一員。
難怪清風道長說他不信任江城本地天師協會呢。
托管中心這些手筆肯定不止一名風水師參與,江城本地天師協會說不定就有布局之人。
“他們是不是怕托管中心的秘密泄露,所以讓本地的天師先自己查自己!”
“我覺得有可能!”
“畢竟路芝那丫頭在綜藝上的表現,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算卦算出來的結果。”
“那我們現在,得想辦法拖住他們不讓他們進去。”
“交給我。”
清風道長帶著沈言鹽直接走到正在和警方溝通的天師面前。
“請問你們是哪個部門派來的?”
那名穿著群青色道袍的中年風水師一臉疑問,這精神小伙打哪來的:“你哪位呀?”
清風道長亮出自己的身份文書:“我是來調查這個托管中心的風水師清風。”
“你是來調查的風水師,那我是誰?”
清風道長聳肩:“你是誰,來干嘛的,我怎么知道?”
“說不定是某些人心里有鬼,想趁機渾水摸魚。”
中年風水師一聽清風道長這暗戳戳內涵的話,冷哼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塊牌子:“我是江城天師協會秘書長。”
“你沒有官方的文件就別來摻和了。”
夾在這兩人之間的警察本來就對風水師這事感到莫名其妙,現在又有兩個不同派系的風水師出來爭搶,心中立刻狐疑了起來。
他們對于天師協會這個部門減少了解而且托管中心一案非同小可:“稍等,我們向上級了解一下。”
“我們有文件呢,為什么不放我們進去。”
“道長,不耽誤這點功夫。”
一通電話結束,兩位道長都眼巴巴的盯著打電話的這個同志。
這位同志轉頭,雙眼亮亮地對著清風道長說道:“您可以進去了,但是只能再帶一名風水師。”
清風道長對著沈言鹽招了招手,帶著沈言鹽大搖大擺的穿過了警戒線走進園區內。
老大一起抱上大腿的感覺真好!
清風道長還得意的看回頭看了一眼中年風水師。
中年風水師憤憤不平:“憑什么?”
“道長,他們是全國天師協會直屬的。”
什么這件事驚天師協會總部了?
接電話的同志查看完中年風水師的相關證件之后:“您也可以進去,也只能再帶一名風水師。”
只能帶一名風水師這事兒完全限制了他的發揮呀。
“好吧。”
中年風水師在他帶來的人里面挑了一圈,帶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長一齊進入園區,趕緊跟上清風道長的步伐。
當他發現還有兩名警察隨行,跟著他們的時候更崩潰了。
他是風水師又不是搞特工的,老板交給他的這個任務真是太艱難了,可是辦不好他們都得進去吃牢飯。
清風道長和沈言鹽注意到中年風水師也跟了上來,目光皆是帶著警惕。
清風道長身上也挎著一個暗黃色的布包看起來挺能裝的。
就當她走到托管不足一歲的孩子那棟樓時,清風道長面色一凌就要從布包里掏東西。
周圍的人立刻有了反應,中年風水師手探向自己的衣袖,而兩名同志則是緊緊盯著清風道長的手,怕他做出破壞現場的舉動。
沈言鹽以為清風道長察覺到了什么邪祟,要掏出法器應對,拭目以待!
結果只見清風道長掏出了一只會發光的奧特曼模型!
眾人大跌眼鏡,奧特曼胸前閃著五顏六色的光,大家臉上紛紛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清風道長:“干嘛,我感覺這里有點陰森,想召喚一下我的光之國使者保護我。”
呼,虛驚一場。
江城天師協會的道長們松了一口氣,還以為這倒是查出了點什么。
他們注意力在這會發光,還有變聲語音的奧特曼身上,這時候真想和清風道長劃清界限,這種奇葩天師也太給他們天師協會丟臉了。
然而就在清風道長把奧特曼掏出來的時候,三枚銅錢一齊從他的帆布袋子里滾落下來,分散地滾到這一層托管房的房間里。
被奧特曼之光分心的中年風水師心道大事不妙。
連忙和他旁邊的老道上一起去找這銅錢,而兩位同志只恨現在帶的人少去追這兩人就顧不上沈言鹽這兩人。
沒事同志,你們去看著他們吧,我倆就站在這監控底下,我們不走,說完清風道長還對監控比了個耶。
兩位同志連忙追上那兩名去撿銅錢的風水師。
清風道長確實站在原地沒有動,不過他在自己的包里翻找起來。
沈言鹽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道長,您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啊。”
清風道長眼中上過欣賞:“你這丫頭眼光很毒辣呀。”
“替我掩護,我要做法。”
“讓我查查這里哪里有氣運波動的痕跡。”
清風道長反手把手中的奧特曼遞給沈言鹽。
沈言鹽嘴角抽搐地接過清風道長手里的奧特曼,而清風道長這才掏出他真正要拿的法器——
他掏出一個正方形的銅盤,銅盤上放著同一材質的勺子。
沈言鹽認出來這是指南針的前身,司南。
此時銅盤上的勺子正在劇烈的晃動,隨后像是有一股離心力吸引著他劇烈轉動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旋轉的勺子緩緩停下,像是要指向走廊盡頭的照片墻。
這面照片墻沈言鹽之前注意過,當時覺得不對勁,但是急著救小孩,沒有時間多研究了。
如今看來還果真有東西。
兩人齊刷刷抬頭望向那面照片墻,墻上的照片都是育嬰師陪著小孩吃飯玩耍哄睡的照片十分溫馨。
每一張照片每個人臉上都是笑著的,就連睡著的嬰兒嘴角也彎起了詭異的幅度。
然而就在勺子停下來的那一刻,沈言鹽感覺空氣中忽然有什么東西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