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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草,是新郎的手機響了啊?馬虎了把手機帶上臺了吧?
不是,你們看他的表情,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喂。”新郎直接在這個關鍵節點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他表情甚至帶著高興和希冀。
而被晾在一邊的新娘蘇云梨,臉上的腮紅也遮不住她慘白的臉色,她的手指攥緊了婚紗裙擺。
“小柔,等我。”
新郎掛了電話,看向蘇云梨的眼光變得冷漠。
“小柔她回國了。”
“蘇小姐,抱歉,我不能和你結婚。”
“這三年,我一直把你當做她的替身,現在我無法再騙自己了。”
新郎說完這句話,轉身向臺下走去,他拉開剛剛步入婚禮殿堂的那一扇大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全場五十桌觀眾,都被突如其來的巨變驚的鴉雀無聲。
沈言鹽連飲料杯子都端不穩了。
剛才是發生了什么?誰能告訴她,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否則如此狗血抓馬的橋段為何會降臨在她身邊?
啊啊啊死渣男!居然逃婚了!
還沒看回放的朋友快跑,這喜糖里有玻璃渣子!
我需要呼吸機,氧氣瓶。
算什么男人!心里有人就不要出來禍害人家大美女!
替身什么的,惡心死了(憤怒拍桌)
本來想沾沾喜氣,現在只能怒罵一句晦氣。
沈言鹽現在內心慌得一批,她覺得自己的腦子信息量已經過載。
就在這時,新娘蘇云梨動了。
她將手里的捧花扔到地上,隨后踩著過去,來到臺前。蘇云梨表情冷的不能再冷。
“在場的人若是有人愿意和我蘇云梨結婚。”
“我許蘇氏集團總裁之位!”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蘇氏集團總裁之位!
這是多少人擠破頭也坐不上的?
“蘇云梨,今天是你和我兒子的婚禮,你說這句話是幾個意思?”
坐在最前面一桌的中年人拍桌而起,他穿著商務西裝,氣質一看就是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不怒自威。
蘇云梨冷笑一聲:“有本事,你把你兒子綁回來和我結婚吶!”
現場情況峰回路轉,直播間看的是一愣一愣。
這新娘,好霸氣!
支棱起來,這什么奇葩家庭,自己兒子逃婚態度還這么囂張。
我去細細盤查了一番,男方家里穩坐江城首富多年,女方家是踩上了風口發跡起飛,可能首富家看不起暴發戶?
看不起就別定親啊,既要又要的,真可恨!
新郎父親語氣一噎,生氣地指著蘇云梨:“你!”
他語氣帶著嘲諷和輕蔑:“你們蘇家這種暴發戶教出來的女兒,就是沒有教養!”
這一句話直接誤差別攻擊到了女方在場的所有親戚,空氣中的火藥味異常濃重。
“我就站在這看,今天在場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娶你!”
新郎父親此話一出,那就是下了站隊通牒,暗戳戳的表示誰敢娶蘇云梨,誰就是和他江城首富過不去!
這話說的,讓全場那些對蘇氏集團總裁之位有幾分心動的人,紛紛歇了心思。
和江城首富交惡不說,為了蘇氏集團總裁一位和蘇云梨結婚,就很被動。
蘇云梨是蘇氏集團老總獨生女,若是現在娶她,那身份和半個贅婿差不多了!
蘇云梨一人穿著婚紗站在臺上,臺下噤若寒蟬。
看來今天,蘇家大小姐注定是要下不來臺了。
沈言鹽的直播間一片哀嚎。
姐姐,性別不要卡的太死!我可以啊!
美女,看看我,我985管理學碩士,前上市公司管理層,只要里你一聲令下,我打飛的過來!
萬能的小沈,幫幫這位美女啊!
沈言鹽低頭看著曲小姐發來的消息。
拜托你小沈,務必幫幫我閨蜜!加錢!
沈言鹽眉眼間寫滿無奈,她現在去換個性別還來得及嗎?
這是,她手機振動起來,來電話了。
估計是曲小姐送的花到了,但現在看起來已經不太需要了。
沈言鹽仔細一看,怎么是傅銳意那個二貨的電話?
難道又在發廊被富婆逼墻角了?
小心翼翼地彎腰走到宴會廳的消防通道這邊,沈言鹽接通了電話。
“喂,女士您好,您訂的花到了,麻煩下來取一下。”
“門口有個傻逼大堂經理不讓我進去。”
沈言鹽聽到他說的內容錯愕,再確認了一遍,是傅銳意的電話號碼沒錯。
她不敢置信地出聲:“傅哥,你怎么改行當跑腿送花的了?!”
傅銳意那頭聽到沈言鹽的聲音,也呆住了,平臺號碼隱私保護,他撥通的是客戶的虛擬號碼,看不到真實手機號。
因此在電話接通之前,他并不知道對面是沈言鹽。
此時聽到對面是沈言鹽,傅銳意激動起來:“哎小沈,發廊老板讓我躲幾天避避風頭!
“我總不可能閑著吧。我尋思你不是做跑腿賺錢嗎,我也注冊了app接了一單!”
“第一單果然就是大單子,送花的跑腿費好幾十塊呢!”
“誒呦你快下來,我要超時了。”
“方起這傻叉居然混上了五星級酒店的大堂經理,死活不讓我上去。”
傅銳意看了一眼牛逼轟轟的方起,忍住想要一拳把他錘到地里去的沖動。
沈言鹽聽到傅銳意的話,大腦飛速轉動,心中峰回路轉。她沉聲道:“你和他說,再不放你進來,沈言鹽請艾達姐把他給炒了!”
傅銳意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后通話繼續。
“小沈妹妹,真的管用!”
“這傻叉一下子就慫了!”
“我去哪找你?”
沈言鹽靠在墻上,看了一眼臺上僵持不下的蘇云梨。
“頂樓最大的那個宴會廳,專區電梯一上來就是。”
傅銳意那邊沒聲了,應該是在坐電梯。
過了五分鐘,電話那頭傳來“叮”的一聲。
“小沈妹妹,我到了!”
沈言鹽目光灼灼:“你直接推門進來,把花送給臺上穿婚紗的美女小姐姐,她現在很需要這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