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囍完全不懂江時立在抽什么瘋。
“有病就吃藥,說不定還有救。”
“你打我吧,我知道錯了,只要你別不理我就好。”
“我什么時候不理你了?”
她突然挺佩服曲歲歡的,四海八荒也沒見過這種生物,到現在都沒打死,足矣見得脾氣好。
“你……你沒有不理我啊?”江時立腦袋緩緩抬起來,眼珠子顫抖著,宛如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狗。
可轉而一想,又立馬把腦袋垂下去,悶悶不樂道。
“你都拉黑我了,你在騙我。”
“拉黑?”
司囍后知后覺,她的確是拉黑他了,但那是因為……
“我當時在打游戲,你一直給我打電話,煩死了。”
竟然是這樣子的嗎?
江時立腦袋唰地一下抬起來,無比誠懇舉手發誓。
“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打擾你打游戲了,是我的錯。”
司囍瞅著他那沒有出息的模樣,心底不由得嘖了幾聲。
憐愛曲歲歡和這種人相處那么久……
她雙手抱臂,一副女大佬的姿態,完全忘記此前在偽裝不暗世事的小白兔。
下巴微揚:“行了,起來吧。”
江時立麻溜從地上爬起來,生怕晚了一秒鐘就惹她不痛快。
“那……你……你可以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嗎?”
司囍點點頭,當著他的面把他從黑名單放出來。
“可以回去了?”
江時立吭哧吭哧點頭,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無比清醒。
就算回去也睡不著。
閑著沒事做,他帶著幾分興奮打開微博。
首先關注司囍,又給她的每一條微博都點贊評論,捧著手機樂呵呵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兩位當事人的一舉一動都被吃瓜網友關注著,見此,免不了又要拿出來嘲笑。
#江時立舔狗無疑#熱!
這個時代變了,江時立也終于走上了舔狗的不歸路。
照江時立這架子,應該還沒有抱得美人歸吧,那我就爽了。
太舔了,擔心舔到最后一無所有哦,江少爺。
所以這位司囍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依稀記得,江時立也舔過曲歲歡一段時間,現在換個人又是同樣的招數,看來也沒有多么深情嘛!
你相信男人的深情,狗都能爬到樹上給你表演倒掛金鉤∞!
別帶曲歲歡,人在南冀島打歌中。
曲歲歡沒惹,曲歲歡粉絲不想加入莫名的戰場,勿cue。
在大洋另一邊,曲歲歡也在關注輿論走向。
司囍心氣順了,也終于回復她。
司囍:江時立太蠢了,弄死他好像有點侮辱我。
司囍:你以前是怎么忍著不把他打死的?
司囍:我根本不用費勁,勾勾手指他就屁顛屁顛來了。
曲歲歡回了她一句淡定,畢竟江時立這種生物構造,她在大雁村已經見識過了。
司囍:你在南冀島好好玩,有需要打架的地方請及時告知我(摩拳擦掌)
曲歲歡含笑的眉眼不由得往下沉了幾分。
南冀島……
所有信息都指向這座神秘的島嶼,她也很期待有什么驚喜在等著她。
過往一切,她失憶的緣由,和這座島嶼又有什么關系呢?
到達南冀島,曲歲歡團隊修整中。
經紀人過來臨時宣布一件事。
“主辦方開了一場party,今天晚上我們得一起去。”
“辛苦大家了,都打起精神,國外第一站,我們一定要打出漂亮的一仗。”
雖然是臨時的決定,但幾位姑娘都沒意見。
很快,藝人助理把今天晚上要穿的衣服送上來。
“這是主辦方指定要你們穿的衣服,大家換上吧,入鄉隨俗,我們尊重這里的民風。”
話雖如此,只瞧著,宋箏三人的衣服是深色,唯有曲歲歡的裙子是純白色。
可大家并沒有感到奇怪,畢竟曲歲歡的人氣在國內外都是一騎絕塵,主辦方有些區別對待也正常。
換好衣服,做好妝造,夜幕緩緩降臨。
在這座神秘的島嶼,經濟重心和其他國度有些不同。
夜晚并沒有國內那般繁華與自由,霓虹燈也沒有想象中的璀璨。
相反,帶著一絲壓抑的氣息。
曲歲歡幾人坐著車子前往宴會現場,路上,經紀人免不了囑咐幾句。
“放松點就行,主辦方還挺好說話的,不會為難人。”
此前,團隊主動申請打歌,但被拒絕了。
豈料,主辦方負責人聽到了這個消息,又主動向她們遞來了橄欖枝。
所以經紀人才會覺得主辦的人不錯。
車子駛入,下車,入目而視,已經有許多人在這里等著,其中不乏知名歌手。
見著四位陌生面孔,大家紛紛投來矚目,稀稀疏疏地交談起來。
曲歲歡幾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自然不會因為這種場面而畏懼,哪怕膽小如秦婉彤。
很快,主辦方有人迎上來,經紀人上前和其溝通,相談盛歡。
趁著這個間隙,曲歲歡不由得仔細觀察四周的構造。
莫名地,她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犀利的眸子閃了閃,定格在人群中,只見,現場的人大多數都穿著深色的禮服,唯有她一個人穿著白色。
甚至,大家的禮服或多或少都有顏色和設計方面的相似,唯有她是獨一無二的。
曲歲歡不認為自己已經火到讓主辦方特殊待遇,這里面的大咖可不少。
除非……她是今晚的危險目標!
穿著特殊,才能被暗處的人第一時間瞄準。
剛來南冀島就被人給盯上了?這著實出乎她的意料。
不動聲色移開眸子,端起一杯酒,低頭假意抿了一口,掩蓋掉眼眸的狠意。
沒一會,宴會開始,出來主持大局的是一位老頭子,不像是真正的主人,倒像管家之類的人物。
對方面帶慈祥,一口流利的當地語言帶著獨有幽默,引得臺下掌聲不斷。
眨眼,宴會進行了大半,還未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曲歲歡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
她放下手中的酒,朝宋箏幾人叮囑了一句。
“我去趟洗手間。”
“我陪你去。”
“不用了,沒事的,就一會。”
她不想連累其他人,也不想在關鍵時刻分心救其他人,將宋箏幾人留在原地是最好的選擇。
一個人提著裙子離開了宴會現場,在侍者的帶領下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暗處,攝像頭時刻關注著,幾重黑影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