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罵聲席卷而來,大廈將傾!
現場,曲歲歡沉著聲和麻子臉男人對峙。
“請不要污蔑辣椒醬,我們自己也在吃,沒有問題。”
麻子臉男人抖了抖胡子,猥瑣的目光在曲歲歡身上掃描一二。
“我說它會吃死人,那就會,你實在是不信,嘿嘿跟我出去,我悄悄告訴你。”
男人那雙眼珠子賊溜溜轉悠,骯臟不堪,多盯一秒都會被玷污。
“你就在這里說,我馬上讓王婆婆過來。”她態度堅決,寸步不讓。
男人那猥瑣的眼珠子轉了再轉,忽地,當著眾人面呸了一口。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們就昧著良心和王老婆子一樣吧,吃那破辣椒醬,家里遲早要死干凈。”
骯臟的話張嘴就來,配上他的面容以及小動作,叫人一陣倒胃口。
工作人員對這里的人印象本來就不好,這下更不好了。
曲歲歡也是氣得不行。
厲聲開口:“抓住他,堵住他的嘴。”
麻子臉男人一看就見過這種架勢,聞言,撒丫子就開跑。
邊跑邊罵:“沒良心的王八羔子聚一堆咯,他們還想打我,還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大家快來評評理啊!”
“救命啊,打人了,這群外來的人想要打死我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他聲音像被老式軌道碾壓過,不僅難聽,傳播范圍還相當廣。
大家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山村級別的地痞流氓,憤怒卻又無力。
麻子臉也很聰明,他專往山上跑,一溜煙人就沒了影。
節目組不想把事情鬧大,堪堪停在山腳下,少不了埋怨曲歲歡。
“曲歲歡,現在怎么辦?事情鬧大了,我們節目組得被罵死。”
曲歲歡沉默著打開社交軟件,果然,熱搜已經高高掛起。
短短時間內,辣椒醬從頂端跌入泥潭,恍若曇花一現。
吃死人的辣椒醬……
賺黑心錢的騙子曲歲歡……
走不出深山的窮鬼野人……
各種字眼和惡意揣測紛至沓來,叫曲歲歡眼眶微微顫抖,心臟梗著抽動。
辣椒醬口碑跌盤,接下來,不僅會面臨全網抵制,品牌方也會撤資。
于節目組而言,它存在的唯一意義也沒了。
導演那邊接二連三響起電話,他深深地不耐煩看了幾眼曲歲歡。
“曲歲歡,你的破辣椒醬如果把我們節目毀了,那我也對不住了。”
工作人員跟著導演離開,獨留曲歲歡一個人站在大山腳下。
眼前是一簇簇幽邃山林,頭頂是狹窄的大山高空,它們仿佛張開血盆大口,肆無忌憚嘲笑她那可笑的掃貧夢。
貧困……
最貧困的,是人心。
憨瓜感受到主人的情緒波動,一雙竹葉子手死死扒拉著她。
“主人,不怕,不怕,憨瓜會一直站在主人身邊,愛愛愛愛你喲”
曲歲歡未做聲,含在眼眶的淚倔強著不滴落。
她委屈,但絕不認輸!
好在未雨綢繆,她早暗中送辣椒醬去檢查,只要結果出來,就能證明一切。
“憨瓜,我不會認輸的,修仙界也好,下界也好,就沒有我掃不了的貧。”
她抹干凈眼淚,扛著掃帚準備往回走,豈料林犟先一步找到她。
“林犟,你怎么在這?”她眼白還有些紅,聲音略澀。
林犟半張著嘴,想要安慰小仙女,可他是啞巴。
是說不了話的廢物……
強行掩蓋對自己的恨意,他上前,有些不確定伸出手。
曲歲歡問:“你要帶我去哪里嗎?”
男人點點頭,手頓在半空,不敢輕易去褻瀆她。
曲歲歡倏地展顏一笑,主動拽過他的袖子。
“好,我跟你去。”
林犟感受衣袖被拽住,耳垂瞬間紅得滴血。
曲歲歡迎著光去看他,也是第一次發現他耳朵是紅的。
“林犟,你耳朵曬紅了,以后出門干活,記得戴帽子。”
林犟肌肉猛地一緊,不可思議偏頭。
“你看我干嘛?我拍綜藝涂了防曬霜,所以不怕曬。”
她瞳孔澄澈如潭水,波光粼粼,一如初見的雨夜,最本能的善意能在暴雨下救一條狗。
林犟沒讀過書,也不知道世上有浪漫主義一詞,可這一刻,腦海清楚浮現一句話。
——為了小仙女,他心甘情愿獻出賤命。
跟著林犟走了許久,爬過陡坡,路越來越窄,直到一處幽閉的山角。
只瞧著院子里,男人拿著老式煙斗在曬太陽。
正是那個麻子臉!
曲歲歡火氣徒然蹦起三尺高,想也沒想就往前沖。
林犟沒有阻攔,他很清楚,他的小仙女不是菟絲花。
麻子臉男人感受有人靠近,睜眼一瞧,竟然是個女人!
他眼睛一喜,猥瑣的神情就差流哈喇子。
“喲,這是……嗷……”
他話還沒說完,曲歲歡抄起掃帚照他腿打下去。
“死婆娘,你發什么瘋!”
男人剛吼完,赫然瞥見身后的林犟,正兇神惡煞瞪著他。
他瞳孔猛地一縮,站起來就想跑。
奈何曲歲歡腳一勾,再次讓他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喂,天殺的撲街貨……”
他齜牙咧嘴罵臟話,曲歲歡直接無視,林犟卻皺著眉怎么也不愿松開。
“你們要干嘛?我可告訴你們,我不是好欺負的,林犟你敢伙同外人欺負我,大家會罵死你。”
然,他的威脅絲毫不管用,林犟捏著拳頭,照著他頭就要捶上去。
“停停停,別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
這諂媚的臉轉變得可真快,曲歲歡嗤了一聲。
“你好,我是曲歲歡,找上門來是想問問,你篤定辣椒醬有問題,是有什么證據嗎?”
麻子臉男人眼珠子賊溜溜一轉悠,他想到那幾千塊錢,心底有數了。
“反正就是有問題,我好心告訴你們,你還要上門欺負我,沒天理了!”
曲歲歡算是明白了,他把無賴的屬性發揮得徹底。
“我們來到大雁村開始,就吃這里的辣椒醬,而且,據我所知,大雁村家家戶戶都存辣椒醬當菜吃,怎么會有問題?”
“你們別來問我,反正就是有問題,至于是什么問題,自己去找。”
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油鹽不進,曲歲歡也頭疼。
忽地,她眸光顫了顫,問出心底的猜測。
“是有人教你這樣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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