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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寥,高聳的建筑璀璨繁華,江銘宇望著熄滅的手機屏幕,不由得想到和曲歲歡相處的日子。
——銘宇,為了你,我可以去死。
——銘宇,我求你別拋棄我,我什么也沒了。
——銘宇,我不會曝光我們的,你別走好不好,哪怕是替身也可以。
女人卑微到極致,每一聲哭泣都是他朋友的笑料。
他也很清楚,曲歲歡這種女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是一只被他馴服的沒有尊嚴的狗。
可是現在,大家都說她變了。
這可能嗎?
他自然是不信的。
即便變了,他也能讓她再次跪地求饒。
這樣一想,心中徒然涌起一股凌虐的快感。
“這周行程取消,我要去大雁村,你們提前和節目組溝通好。”
“好的江總。”
翌日。
一大早上,曲歲歡扛著掃帚在村里晃悠,和憨瓜一起繪制了大雁村地形圖。
待吃完早飯,今天的拍攝也即將開始。
本來沒有林犟,人家畢竟要干農活。
奈何節目組實在是饞他身上的cp熱度,于是導演大手一揮,決定今天集體跟著林犟去干活。
現場,江時立是最晚一個到的。
他整個人看起來像被摧殘的花,提不起精神。
都這樣了,也不忘懟曲歲歡。
“曲歲歡,你個瘟神。”
曲歲歡:?
江家人都是神經病轉世么!
“你還瞪我,沒看見我都感冒了嗎?”
他昨晚回去就覺得不對勁,想來是白天在水里待久了。
曲歲歡樂呵呵道:“昨晚誰說喝藥喝死?”
“你別嘴賤,我或許可以大發慈悲幫你要一碗中藥。”
當然,她沒那個好心,主要是想看看大雁村中藥有無開發價值。
江時立好氣,可是他實在是累了。
“我才不要,惡心死了。”
曲歲歡忍住沒翻白眼,不想和這種人計較。
導演站出來發話,拍攝已經開始。
“早上好各位嘉賓,今天我們將跟隨林犟去完成一件神秘大事。”
他臉上帶著壞笑,一看就沒好事。
大家不情不愿跟著去林犟家,遠遠地,男人已經站在附近等候。
陽光打在他小麥色皮膚上,威嚴肅穆,至于他旁邊……
拴著兩頭牛!
“導演,今天要斗牛?”夏夢月好奇問。
導演搖搖頭,一臉高深莫測。
江時立因著感冒,走這么一會已經覺得累了。
他喘著粗氣問:“殺牛啊?不行,太殘忍了。”
曲歲歡沒表態,她目光落在林犟身上,見他戴著手套,腳邊還有一些工具。
不禁閃過疑色。
導演見大家都猜不到,這才站出來宣布。
“今天的任務很簡單,讓我們跟著林犟學習修牛蹄!”
修牛蹄?
這是什么鬼任務,一個比一個離譜!
早上的彈幕人不多,牛蹄一出,炸出來一波奇葩。
修牛蹄?可是我更愛看趕海,趕海yyds,不接受反駁。
樓上能不能別踩一捧一?我們牛蹄子哪里惹到你了?明明清藤壺才是top1,謝謝!
服了你們這群逼貨,修個蹄子都能吵起來,肅靜,都聽我的,洗82年的地毯無人能敵。
來早了,懷疑各位精神和我這個早八狗一樣不正常。
現場,林犟目光從曲歲歡身上移到牛身上。
他默默走過去把牛拴好,固定它的腿。
鏡頭掃向牛蹄子,蹄底已經分離,上面還黏著黑乎乎的東西,像屎。
夏夢月和蘇怡桐同步作嘔,怎么也不愿意靠近。
唯有曲歲歡和江時立還能穩住,兩人帶著好奇靠近。
林犟瞥見曲歲歡,往旁邊挪動,成功把江時立撞出去。
奈何江時立好奇心賊高,這會頭也不暈了,脖子伸得堪比長頸鹿。
只見,林犟先用刮刀刮掉牛蹄表面角質層,黑乎乎的腐爛蹄子很快變白,可以窺見蹄子上有一個小黑洞。
他刮刀使得很利索,對著小黑洞一直往深處刮,直到里面流出來一股膿水,咕嚕咕嚕往外冒泡。
夏夢月瞥了一眼,嘔……
吐了!
蘇怡桐捂著胸口也想吐,可見曲歲歡還能穩住,她生出一股不甘心來,強迫自己繼續看。
江時立和曲歲歡是最變態的兩個人。
直勾勾盯著牛蹄,擰著的眉隨刮刀一抖一抖的。
神識里,憨瓜已經嗷嗷亂叫。
“主人,感覺牛牛好疼。”
曲歲歡附和:“修在牛身,疼在我心,但是……忍不住想看!”
林犟將流膿水的地方進行清洗,用刮刀深入刨開牛蹄感染部位。
他每動作一下,曲歲歡和江時立雞皮疙瘩就多一分,可誰也沒退步。
直到一個大大的血洞出現,隨著蘇怡桐也“嘔”地一聲,曲歲歡才猛地發抖。
救命,她感覺好痛好痛,疼得她想幫牛哭出來。
林犟清理干凈牛蹄病變的地方,擦干水,再撒上藥粉,最后把牛蹄子包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才抬頭看著曲歲歡,主動把刮刀遞給她。
“啊!給我?不不不。”
曲歲歡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打架沒慫,修牛蹄是一萬個不敢。
導演很樂意拱火。
“今天的任務就是修牛蹄,大家都要體驗一下。”
這任務實在是變態,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導演怎么想出來的。
隔著彈幕,觀眾也是擠眉弄眼不死不休。
我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