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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高速暢通可以離開,閎宇還是覺得晏玖不會幫忙。
閎宇不確定老曹為什么會認為那倆人有辦法,他摸了摸后腦勺。
在回國前。
他爸曾經告訴他,密碼是開啟《星夜》Pelican的唯一方法。
那貨盜賊沒有密碼。
會暴力拆箱嗎?
如果太暴力,是會把《星夜》一同毀了,這也是閎家丟了畫并不怕的原因。
閎宇看著前方的吉普車。
他的語氣不是很肯定。
“老曹,她們態度很冷淡,不像會答應幫忙的人,我們要不要跟上?”
老曹點頭:“再試一次。”
他駕駛車輛跟上晏玖等人。
想著再努力一次。
如果還說服不了便放棄。
就在車輛行出匝道,來到低速路上時,變故突然橫生。
明亮的天暗了下來。
像是被蒙了層黑色的布。
直聳入云的香樟樹高高地生長。
樟樹四季常綠。
在昏暗的環境里。
組合成一座幽綠的死亡監獄。
路邊樟樹隔絕了外界所有聲音,將兩輛車囚禁在原地。
極度怨毒的笑聲從暗處傳來,其聲尖銳、刺耳,仿佛長長的指甲抓撓玻璃。
馬微微精神亢奮:“鬼打墻?”
她沒想到還能遇見鬼打墻,這可是少有的情況。
晏玖也興奮起來。
自打學會術法。
就沒有陰靈會不長眼地出現。
除了小時候。
晏玖已經很久沒有遇見了。
她作勢去打開車門。
郎宗壹像是一名用聲音安撫兩個想要調皮搗蛋崽的大家長:“不要輕舉妄動,看樣子,它們并不是沖我們來的。”
晏玖抓住重點:“什么?我們還只是順帶被困住?它們瞧不起誰呢?”
馬微微被晏玖帶得也有些氣憤填膺:“過分,我們那么多人竟然還只是陪襯!”
郎宗壹:“……”你們的關注點真的不能正常一次嗎?
他把希望寄托于林寒。
好歹有個聽他的不要輕舉妄動。
就發現。
林寒東張西望,語氣有些遺憾:“連天都變了,這可不是普通的鬼打墻,那么大陣仗竟然不是沖我們來的。”
郎宗壹揉了揉眉心。
再抬眼時。
車上只有他一人了。
郎宗壹:“……”
他認命地跟著走下車。
濕潤的土壤逐漸鼓起多個詭異的弧度,數不清的蟲子破土而出。
它們從口器中吐出滑膩的粘液,很快將自己變成隱形模式。
郎宗壹皺眉:“隱形蠱,簡家人?”
晏玖展示自己小學級的數學知識,歡快道:“已知簡家還能在外面蹦跶的除了小羽毛,就只有簡不德,讓我們用數學排除法,鎖定犯罪嫌疑人。”
她一邊撒符紙。
一邊斗志昂揚得亂跑。
晏玖看似手上、腳下章法很亂,實際上每一步都踩在點上。
撒下的奔雷符沒有一個落空。
很快。
讓玄門中人防不勝防、聞風喪膽的隱形蠱蟲,就這么成為了焦炭。
暗處的刺耳笑聲也戛然而止。
轉變從害怕的尖叫聲。
在晏玖與其符箓的加速下,造成鬼打墻的肇事者灰飛煙滅了。
馬微微和林寒在一旁鼓掌。
三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郎宗壹:“……”你們這樣,讓造成此情此景的那幫家伙情何以堪。
他面上沉默。
心底卻有些發笑。
也就只有晏玖能做到這么輕松了。
郎宗壹甚至在想。
如果四年前的水寨有晏玖出面的話,事情是否會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樣子?
另一輛車的二個人此刻已經從驚恐萬分變成震驚不已。
閎宇顫著手去指車外:“她、她不是人吧?”
老曹跟著閎先生見過很多離奇事,但再怎么離奇也沒有今天離奇。
他不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有鮮為人知的另一面,但親眼目睹還是頭一次。
M國除了占卜師就是法師。
但無論是哪一種,出手從來沒有這么雷厲風行、酣暢淋漓。
他們這是遇見強者了!
只要能和人扯上關系,別說死皮賴臉跟上,要他們做什么都愿意。
晏玖看了看車內的二人,摸著下巴好奇:“是你倆招來的?”
她不是興師問罪。
而是興致盎然。
待機狀態通常很累。
誰也不會一天24小時全程開機,用陰陽眼算他人的面相與命數。
晏玖同樣。
她只在初見時看了二人近期會不會嘎,發現不會后才索然無味起來。
如今。
像是挖到寶藏一樣驚喜不已。
晏玖笑著看了眼暗處。
系統面板:叮!
檢測對象:簡家第十二任家主,
備注:精準客戶,
死亡率:100%,
死亡時間:第1次加入邪教后。
建議宿主立即關注!
系統:這才對嘛,像這種害蟲早該被列入必嘎名單。
晏玖笑而不語。
下一秒。
層層疊疊的紙牌如天女散花般飛了出去,將藏在暗處的簡不德打落。
簡不德躲避不急。
紙牌如毒蛇尖牙般刺入皮膚。
仿佛有倒刺勾住血肉。
紙牌牢牢吸附在肉與肉之間。
怎么也拔不出來。
簡不德放棄取下插在他身上的紙牌,憤怒地看向紙牌的主人。
他不會忘記晏玖帶給他的恥辱。
是晏玖殺了他好不容易煉制的分身,是晏玖讓他的行徑暴露,也是晏玖讓他成了人人喊打喊殺的過街老鼠。
簡不德本逃不出玄門地界,是因為他聯系了一直蠱惑他叛離玄門的玫瑰十字。
后來,借助傳送卷軸,他才從那些瘋了一般的玄門中人手中逃脫。
他不后悔加入玫瑰十字。
一切都是晏玖逼他的。
是玄門逼他的。
他發誓以后一定會卷土重來,殺晏玖和玄門一個片甲不留。
卻怎么也沒想到,在為玫瑰十字第一次執行任務時,就遇見讓他棘手的存在。
簡不德想不通。
收藏《星夜》的家族怎么會和晏玖有關系,早知道晏玖和閎家有關,他一定小心行事,說什么也不會親自出面。
簡不德嘗試拖延時間:“你……”
晏玖不想和死人廢話,她摸了摸口袋:“呀,沒牌了。”
她不想回收那些染血的紙牌。
晏玖不開心地抿了抿嘴。
就在簡不德竊喜時。
冷風吹起樟葉,散發出的沙沙聲像是敲響死亡的鐘鳴聲。
剎那間。
簡不德被無數樟葉釘在樹上。
無數血柱飚射。
滴答滴答地撒在地面。
奏出一曲華麗的樂章。
造成這一切的晏玖,視線輕飄飄地掠過簡不德。
像是藝術家欣賞自己的杰作。
也像是獵人在巡視自己的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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