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誒!老奴這便去!
第五百三十二章誒!老奴這便去!
“喂!你們看!”
筑起生命防線的肉墻里,一位指揮官突然指著遠處,對著其他指揮官震驚道,“獸群里有人!”
幾十張密布的精神網之中,一個不同于龐大魔獸的纖細人形,猶如優雅而殘暴的死亡紳士,正不疾不徐地朝著防線走去。
所到之處,一個個的生命點,都在精神網之中消失。
是誰?
是誰能穿過如此繁密又兇險的魔獸群,還能安然無恙?
難道是鎮守邊界線的S級弓箭手蒼無海來支援了?
不,對方顯然也是一位精神覺醒者。
有人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消失已久的錢大方!那位以殘暴紅刃雨而聞名指揮界的S級精神力覺醒者!
“有幫手來了!快!快去前線,抬傷員去后方醫治!”
“宿指揮官醒了嗎!快去通知他!”
“錢先生!能感應嗎!需要我們做什么嗎?我們都配合!”
有人通過精神網向錢七發去了信息,卻沒有收到任何回應,直到那抹纖細的光點如同閑庭漫步般走到防護線前,眾人才驚愕地發現,來者并非錢大方。
而是據說是他的孿生妹妹,錢七。
原來錢七也是S級血刃精神力覺醒者?
但見她神色淡淡地掃過眾人,隨即抬手打了個響指,早已黑沉下來的天際之中,突然響起一道震耳的“嘎——”叫聲,有什么飛禽魔獸俯沖而下,還沒等眾指揮官做出反應,那道黑色光線便是裹挾著錢七極速離去。
“怎、怎么走了?”
話音剛落,突而,感覺有什么傾瀉而下,用精神網采集信息的指揮官,頓時面色一變,“退后——都退后!”
“轟隆——”
眾人匆忙退后,隨即便震撼地看到,一道一丈厚、長度足有幾公里的深紅色精神力墻盾,此刻轟然地插入了防護線與魔獸潮的交界之處,而紅盾的外側墻面,豎起了無數鋒利尖銳的芒刺,一如它的主人一般,無情的收割著強闖而來的魔獸們的生命。
“這……”指揮官們震撼的望著這一幕,“這真的是S級精神力覺醒者能辦到的嗎?”
即便是宿指揮官,也絕對無法做到這種程度吧!
她到底是什么級別的覺醒者?
漆黑的飛行魔獸落地,眾人才看清,那是一只體態巨型的墨鴉,而血眸女孩兒正穩穩地站在鴉背上,隨著巨型墨鴉的體型逐漸縮小至于手掌大小,她抬腳踏上地面,橫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們。
立馬有人上前,“錢小姐,您怎么來了?”
他打量著渾身血液已經干透了的錢七,目光觸及到她那雙冰冷而無波的血眸之時,心神微微一顫,仿若被死神盯上一般,不敢再直視。
“宿昂呢?”
錢七伸手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干凈防御甲,放在臉上擦了擦,將臉上干燥的血跡拭掉。
那位指揮官看了看被當成毛巾的防御甲,暗道大佬就是與眾不同,隨即連忙道,“宿指揮官的精神力告罄,如今正在昏迷修復。”
連續一個月的高強度工作,很顯然已經是宿昂的極限了,接下來他必須休息,否則便是透支精神力,次數多了,又會回到曾經精神力紊亂的狀態。
“師父——!”
正說著,軍隊里,闖出一位少年模樣的男孩,抱著錢七便是感動得哇哇大叫,“你怎么來啦!你是來救我的嗎!”
見到西平哲,錢七的臉上才終于多了幾分屬于人的表情,她微微蹙眉,略微嫌棄地將人提溜起來扔了出去,冷淡的模樣絲毫不似從前那般溺愛,“你不是在城內清理魔獸嗎?怎么跑前線了?”
這么菜,在前線這么慘烈的地方,竟然沒死掉。
該說他的運氣太好了嗎?
看著冷淡的師父,西平哲癟了癟嘴,“我聽說前線人不夠,就尋思來湊個數……”
“胡鬧。”錢七丟下兩個字,卻也沒再訓斥什么,畢竟她這個徒弟一向魯莽又愛自作主張,初見的時候,不就敢抱著一個哇哇叫的嬰兒,與兩只B級魔獸生死搏斗?
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愿意收下西平哲。
盡管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
她將一串銀色鑰匙扔在西平哲懷里,“一會兒我讓人把懸浮車運進來,里面有我送你的A級魔獸,你記得和它契約。”
說完,她對著系統道,“你回去把懸浮車運進來。”
系統:?我不是你的拖車小哥OK?
錢七:“100萬。”
系統:誒!老奴這便去!
“A級魔獸?就是你之前答應我的A級飛行狼魔獸?”西平哲聽到錢七的話,驀地瞪大的眼睛瞬間濕潤起來,又朝著錢七擁抱而去,“嗚嗚嗚嗚師父原來你還記得!我還以為你忘了——師父你對我太好了——”
錢七婉拒了一個熱情的擁抱,并再次把他扔了出去,“宿昂在哪兒,帶我去找他。”
“我我我,我帶您去!”一個指揮官眼疾手快的舉手,很快招來了旁邊兩位指揮官的怒目而視。
可惡!
他們也想擁有能和錢七交流精神力的機會!
但前線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們處理,所以他們只能惋惜的看著錢七離開,隨即開始指揮清理精神力盾墻后殘留的魔獸。
宿昂被安排在軍隊里的后勤休息。
略顯潦草的帳篷里,銀發青年昏睡在地鋪上,眉間微微輕蹙著,臉上不知是做夢還是昏睡前便一直保持著焦急的模樣。
那張俊美到極致的臉上,是肉眼可見的疲憊不堪,聽帶路的指揮官說,“白天突然來了兩波數量極大的A級魔獸潮,宿昂指揮官似是非常急迫,戰斗時用力過猛,戰斗結束后便陷入了休克狀態。”
聞言,錢七便猜到,那時她才給宿昂發消息說要去找他,想必他是想擠出時間接待她,這才會著急結束戰事。
那位指揮官很識趣的離開了,帳篷內,錢七盤腿坐在青年的身旁,一只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則輕輕撥弄著他額前的銀色碎發。
沒過多久,那只手便逐漸化撥弄為輕捻,順著青年的臉頰輪廓滑落到白皙的下巴處,拇指與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捻著銀色的發絲。
真好看。
如果18天后便是末日,那沒嘗過青年滋味的她,就太冤枉了吧。